后颈嫩肉被花江郁咬上的那一个瞬间, 季寻池的身体不可抑制地紧绷了起来。

  脱离了abo世界,即使知道那个地方不会再被刺激的发热失控,但季寻池还是被残留的习惯影响到了。

  但很快她预想到的疼痛没有出现,花江郁正在温柔地含.弄她刚刚咬过的地方。

  季寻池放松身体, 搂着怀中的花江郁, 声音还带着哑意:“你什么时候学会了咬人的习惯?”

  花江郁重新缩回了季寻池怀抱里, 整个人恨不得镶嵌在对方身体里。

  她听出季寻池声音里没有责备的意思, 脸颊微红, 透着一股诱人不自知的媚, “我也不知道,一时冲动就想咬上去了。”

  花江郁眸光漾着水润:“下次我会注意的。”

  如果她下次再克制不住加重力道咬伤了季寻池怎么办?所以这个坏习惯一定要改。

  季寻池搂紧她, 声音听不出异常:“不用,你喜欢就去做吧,我相信你有分寸。”

  是巧合吗?

  季寻池垂下眼睫掩去眼眸里的深思, 觉得剩下的还是以后再说吧。

  察觉出季寻池的纵容,花江郁心里微甜,依恋地蹭了蹭季寻池的肩。

  “我们收拾收拾睡觉好吗?”

  花江郁双手交叠揽住季寻池脖颈,微微抬起头,晕红着脸看向季寻池, 潋滟的桃花眸里露出一抹大胆的邀请。

  她喜欢做和季寻池亲密接触的事情,每到这事,季寻池的情绪和感情就会格外放的开,而她们彼此又那么契合,做着只有能对彼此做的事情,这让花江郁的独占欲和不安感得到极大的满足。

  季寻池滑动喉咙, 低声嗯了一下。

  和有情人做有□□, 是这天下最快乐的事情。

  花干枯太久, 迫切的需要水分的滋养。

  可是以往最善解人意的花农今天不知道怎么回事,非要挤干净它最后的一丝水分,才恶劣地将水源渡过去,缓解抵消那些流去的花露。

  原来花农不止会轻风细雨地浇花这一种手段,她还早就学会了强硬酷烈的技术,将可怜的花浇的颠来倒去。

  一波又一波,花农好像不累似的,可怜的花已经被冲洗的流水压弯了腰,发出不堪重负的吱呀声,一声又一声,求饶的声音婉转哀怨,可落在冷酷无情的花农耳边,反而让她变本加厉了。

  可怜的花不知道,它越可怜约会令施水上头的花农高兴。

  花农手中水壶的水好像永远浇不完,花朵的腰弯了又直,天黑了又亮起,朝霞又被染上了晚霞的色彩,早起的鸟叫声被黄昏的蝉鸣替去,等床上的人再醒来时,已经是两天后的下午了。

  这场浇花浇了整整两天多的时间。

  房间里一片黑暗,季寻池睁眼的时候,忽然有种不知道今夕何夕的感觉。

  她缓了一会儿,才打开手机看时间。

  看到屏幕上显示的日历和时间,季寻池面不改色地又按灭了手机。

  她提离婚又和好是两天前的晚上,她和花江郁在家里足不出户地呆了整整两天多。

  季寻池发出的动静连带着影响了花江郁,她迷蒙地睁开眼睛时,也和季寻池一样缓了一会儿才清醒。

  等清醒过后,察觉出两个人此时的情况,花江郁闭了闭眼睛,虽然已经两天了,还是没办法立刻接受。

  她和季寻池自这两天在家里都没有穿过衣服,期间穿过的唯一称得上裹体的衣物就是厨房里的围裙。

  可那围裙穿了还不如不穿。

  她们两个人早就把房子里的所有窗帘都拉上了,肆意地在家中度过了糜.乱的两天,从卧室到浴室,从客厅到厨房,从吧台再到卧室,跌跌撞撞地造访了许多地方。

  花江郁抬起胳膊,上面都是还没有消下去的痕迹。她开口时的声音比那天睡前还要哑,一看就是用嗓过度造成的:“季寻池,我好饿。”

  这两天她的运动量实在很大,虽然睡醒了也有做饭吃饭,可是那些饭真正吃下去的实在太少了。

  季寻池其实也饿了,她甚至怀疑自己是被饿醒的:“点外卖?”

  花江郁沉默了一下,忽然有些小心翼翼地开口:“我们要不要出去吃?”

  自从两个人结婚后,在国内一起出去吃饭的次数屈指可数。

  季寻池笑了一下:“都可以。”

  她缩进被窝,隔着暗光看不清花江郁的脸,但她知道那双好看的眼睛一定在默默地看着自己。

  “你想公开了吗?”

  花江郁也浅浅地笑了一下。

  你看,季寻池和她多有默契,所以她们合该天生一对。

  “是的,我想和你光明正大的走在一起。”

  说着花江郁摸索着找到季寻池的手,在温暖的被子下和她十指相扣,声音带着小小的幽怨:“你不会再说会对我造成什么影响吧?”

  当初她们刚结婚时,花江郁就提过公开的话题,但是季寻池拒绝了。

  当时两个人虽然蜜里调油,但季寻池想到自己的性格担心自己和花江郁闪婚不会长久,到时候婚姻生变会对花江郁产生影响,就否决她的提议了。

  反正圈内不公开的、隐婚的情侣那么多,她们也不是最出格的。

  当时花江郁虽然没说什么,但是心底还是失望的。而除了失望,还有一点不安。

  因为她总觉得季寻池有随时抽身的嫌疑。

  可现在她都和季寻池说开了,想到前天哄骗着上头的季寻池撕掉jsg的那份离婚协议,花江郁眸光闪了闪,声音越来越柔:“你不会再想离开我了对不对?”

  季寻池嗯了一声,重新环抱住花江郁。

  两个人肌肤相贴,呈现着一个再亲密不过的姿势。

  季寻池说:“我不会想要离婚了,我们以后有问题就沟通,绝对不要再发生前两天的事情。”

  花江郁的唇角微微翘起。

  两个人难得温存的时间没维持多久,季寻池的手机突然亮起,屏幕的亮度在昏暗的床头格外显眼,季寻池伸手捞过来,看到了上面的来电显示。

  “周清仪?”

  季寻池眉头微动:“你经纪人怎么给我打电话了?”

  花江郁被迫从季寻池的怀中起来,同样看着她的手机,见季寻池划开接上没几秒,手机就递给了自己。

  还没开始说话,花江郁就听到周清仪明显松了口气。

  “我还以为婚姻失败想不开了呢,人活着就好。”

  花江郁握紧手机,余光看到季寻池准备起来穿衣服了,小声地说:“胡说什么。”

  她怎么可能想不开?

  就算婚姻失败,她死也要缠着季寻池不放手。

  季寻池笑了一下,趿拉着拖鞋去隔壁衣帽间找衣服,把空间留给了花江郁一个人。

  周清仪很想冷笑,本来她还想着要是花江郁婚姻危机还没过去,自己忍耐一下。但刚刚季寻池接电话的声音很正常,电话里的花江郁还一副哑着声音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样子,就忍不住开启冷嘲模式:“你人好好的,为什么不接电话看手机?”

  花江郁一听,赶紧拿过自己的手机,一看发现周清仪除了第一天的微信外果然又发了好几条,还有几个未接电话。

  “我当时忙。”

  周清仪哼了一声:“能忙两天多没时间看一眼手机回消息?”

  花江郁回的周清仪那条消息是她和季寻池已经和好了。

  其实如果不是想告诉别人她和季寻池婚姻没什么问题了,花江郁连那条消息都累的不想回。

  但周清仪提到这事,花江郁确实理亏。

  “我最近应该没有什么工作,是有什么别的事情吗?”

  每次回来见季寻池之前,花江郁都会特意把工作安排完,绝对不要耽误她和季寻池难得的相处。

  更何况如果是急事,周清仪的态度也不会这么悠闲。

  周清仪说:“最近两天网上发酵了不少新闻,几个平台都有爆料说你隐婚了,现在还没发酵到声势浩大的地步,我就想问问你怎么打算,是决定趁这个机会公开吗?”

  之前花江郁有和周清仪交流过这个问题。

  花江郁握着手机,闻言脸上陷出一个甜蜜的笑容。

  “嗯。”

  “她同意公开了。”

  周清仪:“……”

  发出这种甜的几乎要腻死人的声音的人真的是花江郁吗?

  她搓着胳膊上并不存在的鸡皮疙瘩,有点疑惑怎么短短两天,花江郁就从受伤委屈的样子转变成现在这样不要命的秀恩爱了。

  周清仪的职业素养让她忍下了讨教的话,正儿八经地问:“既然你们决定好了,那我就不让团队去压了。虽说你现在不靠粉丝吃饭,但我觉得你还是要考虑一下那些支持你的粉丝的心情,挑个时间就这两天公开吧,你主动一点,她们也会开心的。”

  花江郁:“我知道,今天晚上吧,辛苦你了。”

  周清仪突然有点受宠若惊:“这么客气——”

  “嘟——嘟——”

  电话被人挂断了。

  周清仪:“……”

  穿好衣服回来的季寻池见状失笑:“她一定会在背后偷偷骂你了。”

  花江郁委屈地看着她,好不可怜:“我饿了。”

  而且她给周清仪发红包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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