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身为上帝视角过的读者,如今在这盘棋中,好像比其他人掌握的信息都要少。

  师叔卫啸并没有怪罪他什么。

  他沉默片刻后,朝他问道:“清寒,那独行凄魁为何带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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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莫要揣测变态的想法。

  这是临清寒被盘问瞬间从脑海中飘过的一句话。

  可惜的是他并不能如此直白地同他师叔讲道。

  说起来,临清寒还真不知这两位“反派魔头”究竟为何带走他。

  他想起自己曾经打探过陆行天的想法,但奈何这人匆匆离开,半点风声都没透露。

  后来虽在山洞短暂地再会了一面,可那会连说上句话的空儿都没。

  他哪知对方为何带他走,还带去了荒无人烟的“仙境”。

  而那老魔尊封戾更是无从得知,只知道对方说了句令他寒毛直竖的霸王硬上弓之语——我想要你。

  至今他并不想记起,却又不时地盘旋在脑海中。

  挥之不去。

  总而言之,这两人古怪的行为,临清寒只希望不是他想的那般……令人难以启齿的事情。

  面对师叔审视的目光,和一众师兄沉默的等待。

  临清寒静默了半晌,才缓缓地说道:“师叔,徒儿也不知。”

  说这话的时候,他满眼蓄着无辜:“只记得那时,秦师兄还在比斗场上跟其他门派比斗着,徒儿就站在一旁观战。哪知正当秦师兄正在危急关头时,独行凄魁忽然出现在徒儿的身旁,命令我同他走。”

  “师叔您也知,独行凄魁的实力在我之上,此人的气息太过强烈,徒儿根本无法反抗,只能顺从地听他的话跟着他走,否则——”

  临清寒顿了下,可怜兮兮地说道:“徒儿怕自己有个三长两短。”

  临清寒心中暗叹,他若是挂了,可算是一尸两命。

  一命在这个世界,另一命归于现世的灵魂界。

  想想自己,以前在现世活着的时候都没有此时这般珍惜宝贵的性命呢。

  他这番话倒是博得几位师兄的同情,郁尘晚除外。

  此刻的郁尘晚正闭目伫立在窗旁,不知在思索什么,但仿佛一位要远离尘嚣的仙人,尽管找回小师弟还是他想出来的办法。

  卫啸听完,点头表示明了,却分外沉默,似乎在思虑着。

  而秦松正站在一旁,他认真地听着临清寒所讲之事,又上下打量着他,似乎试图要从小师弟的身上看出有无缺胳膊断腿死似的。

  毕竟小师弟可是刚刚从两位鼎鼎有名的高手之下被救了出来。

  可他近似乎看起来毫发无损的样子。

  那独行凄魁和老魔族到底是要带走他这小师弟做什么?

  这些疑问也几乎盘踞着他的心思。

  秦松除了一心修行之外,闲暇时便喜欢听一些关于三界的八卦趣闻。

  倘若小师弟这般的惊天地之事讲出去的话,别人准不信。

  但就真的如此这般地发生在了小师弟的身上。

  实在是让人唏嘘。

  见师叔久久未问临清寒,秦松终究抵不过心中的好奇,忍不住地打听道:“小师弟,那老魔尊带走你之后有无发生何事?”

  秦松还未曾见过那老魔尊封戾的尊容。

  托这一届比斗大会的福,他有幸见到了传说中那位曾经在比斗大会上大开杀戒的大人物独行凄魁。

  从小师弟所述的话语中,这独行凄魁先是将他带进一处无人之境,而后匆匆离去。

  他想寻路出去,却不料被老魔尊截了路,去了一处山洞。

  听到秦松提到老魔尊,临清寒的眼前逐渐地浮现那副病弱美人的画像。

  若不是临清寒亲眼所见,在他以前阅读文章时,总会不自觉地代入了糟老头子的形象。

  如今糟老头子没有了,换来了一病美人,而这位美人说是想要他,不知该喜还是该忧。

  想来,还是忧愁更多些,毕竟同反派人物走得太近对自己并非是一件好事。

  “我那会儿昏过去了,”临清寒回道,“待我清醒之后,无论我说什么问什么,那老魔尊都没有回答,甚至还命令我别说话,待大师兄他们寻到我之时,我才知道原来此人便是传闻中的老魔尊。”

  “那小师弟你可看清了他的样貌?”秦松顺势问道。

  传闻中,老魔尊久居高位,为人心狠手辣。

  而三界中几乎无人流传此人的样貌,极为神秘,秦松心中自认为此等人物必是凶神恶煞之类。

  当着师叔和一众师兄的面前,临清寒又不太好意思地讲出心里话。

  折中下,中规中矩地说道:“可惜那洞穴中的光线太过昏暗,我印象中老魔尊穿着一袭红衣,似乎如传闻中一般受了重伤,说几句话便咳了几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