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一会要去哪?需要我陪同吗?”管家让佣人去端了水果过来,看着她,和蔼的问道。

  徐贝丽想着白婷婷给她发的消息,摇摇头,“不用,我自己去就可以。”

  行吧,管家点头,以为两人是去平时去的奶茶店,也就没继续追问了。

  不到一会,司机就将车子开过来了,徐贝丽跟管家打招呼后,就拉开车门,上车离开了。

  车内,司机听到她报的地址明显顿了下,“小姐,那个位置有点偏,您确定要去那边吗?”

  徐贝丽看了眼手机,点头,“嗯。”

  车子到中路段的时候,就上不去,司机只能放徐贝丽在路边下,他看着那条狭窄的小道,眸底浮现担忧,“小姐要不我陪你上去吧。”

  “不用。”徐贝丽摆手,拍了拍蓬蓬裙,看着那条小道微微拧眉,有些想不通白婷婷怎么会选这种地方,不过既然答应要来这边见面,也就没再抱怨,拿着伞,一小步一小步的往里走。

  走至一半时,忽然遇到一群凶神恶煞的男人从上头下来,徐贝丽秀眉皱了皱,头微微垂着,没看那群人,而是往一侧走,手机拨打白婷婷的号码。

  一群男人对视了眼,边说边刻意的往徐贝丽那边挤,声音大到吓人。

  徐贝丽肩膀抖了下,看着无人接通的手机,皱眉。

  还欲再打一次,靠近的一个粗犷男人就猛地的伸手,一把揪起她的领子,往肩上一甩,扛着徐贝丽,抬手又狠又响的在她臀部一拍。

  徐贝丽吓得失声尖叫,手机被摔到地上四分五裂,她瞳孔紧缩的看着面露凶狠的一群男人,眼泪发烫,声音又尖又大,“你们是谁?!你们想干什么?快放开本小姐!!”

  可惜这边人烟稀少,到处都是墙,根本没有人看到这一幕。

  与此同时,药膳馆那边,白婷婷喝了一碗鸡汤,看着未接电话,眉眼轻扬,嘴角的邪笑逼人。

  旁侧一个蓝色瞳孔,五官深刻的女人,侧头看着白婷婷,笑得妖里妖气,语气暗讽,“没想到你这么狠。”

  白婷婷放下汤碗,抬手抹了抹嘴角,笑,“没办法,我也是为了生存。”

  蓝色瞳孔的女人深深的看了她一眼,低头,拨一个号码过去,声音嘱咐,“别玩得太过火,吓唬吓唬就行了。”

  白婷婷垂眸,眸底闪过幽光,等蓝色瞳孔的女人打完电话,才说一句,“碧姐,我觉得我们要更狠一点,最好假戏真做,让强子他们把人往死里欺负,不然达不到效果,如果只是一点点恐吓徐贝丽说不定以后会讨厌我警惕我,我们就不好拿下徐家,只有把她折磨到崩溃,我再出现,假意与强子他们以命相博,使她获救,她才会对我们感恩谢戴,我们才好假借她之手将徐家拿捏,为法王所用……”

  叫碧姐的妖艳女人,眯了眯眸,没开口说话。

  白婷婷沉眸,握着手机走向她,声音低沉,“碧姐,这是一次机会,不仅是我的,也是你的。”

  碧姐不知道想到什么,蓝眸忽然闪动了下,重新划开手机,目光定定的盯着白婷婷,给强子那边打了个电话过去,“这次可以玩狠点……”

  等她打完,白婷婷攥紧的拳头才松弛了下来,她给碧姐舀了勺鸡汤,笑得嫣然,“碧姐就是聪明。”

  碧姐看了她一眼,一张脸妖治深刻,没说什么,端起鸡汤喝了口。

  两人无话,就坐在餐桌上等强子那边回电话。

  这里是家用民宿改造的药膳馆,只有他们一桌在吃饭。

  一直等到七点半,强子那边都还没回电话,碧姐的眉眼开始燥了,她拿起手机,直接给强子打了个电话。

  手机显示无人接听,碧姐“腾”的一下站起来,蓝色的眼睛泛起担忧,“没接,我们走,可能是出事了。”

  白婷婷没动,她不慌不忙的抽出一张纸巾擦了擦嘴,把一张银行卡递给服务生,声音平静,“碧姐别急,他们可能还在忙事,毕竟男人一般都是一个小时才结束。”

  碧姐闻言,停顿了下,一双深蓝的眼眸冷视她,嘴角轻嗤,“看起来你很懂。”

  “没有。”白婷婷现在只要一想到白家会被她搞垮台,就无所畏惧了,有些傲气的开口,“主要是生物学得好。”

  她冰雪聪明,还有个国际钢琴协会的老师,傲是常有的事。

  正因如此,她才想不通,怎么白家不维护自己,而是维护一个屁都不是的乐菱。

  见她这么淡定,碧姐轻嗤一声,直接转身冷冷的朝外走。

  徐贝丽那边,她看着忽然出现,三两下把人锤倒在地,乌发飞扬的女生,似乎看到了救赎一般,泪水汪汪,她听到自己模糊到不行的声音,“……乐菱”

  乐菱一脚将一个面孔发黑的男人死死的踩在水泥地上,声音冷酷又无情,“谁派你们来的?”

  男人身上的肋骨在打斗中被她锤断,现在又被她踩在脚底,嘴角破裂流了一堆血出来,看着她,声音嘶哑,“你,你是什么人?”

  “我是你爸爸。”乐菱瞳孔深黑,她不紧不慢的换了只手拿药材,一抬脚冷冷的往男人脸上踹,“碰!”一声,男人下巴脱臼,嘴里的门牙应声飞出!

  其他被贯到墙上,爬不起来的男人,看到这一幕,纷纷惊恐万状的看着她。

  乐菱掠过他们,侧头,一双眸如同墨玉深潭,她很淡的看向对面衣衫不整的徐贝丽,目光从她两条哆嗦不停的腿滑过,伸手将身上的外套脱下来扔给她,神色正常,声音如同和往常一样的清冷,“自己穿。”

  徐贝丽抬手抹了一把泪,咬着唇,有些手抖的接过乐菱扔过来的外套,披到自己身上,一双眼发红的看着乐菱,一字一句道,“我没被他们沾污,我学过跆拳道,虽然打不过他们,但能自保。”

  “嗯。”乐菱嗯一声,伸手很慢的撩开额前的碎发,一张漂亮的脸透着雪色,她站在原地,很淡的朝徐贝丽勾了勾手,声音平静,“过来。”

  很清冷的两个字。

  徐贝丽紧了紧外套,抬眸,目光有些涣散,但可以清楚看到那抹站立在夜色中的清隽身影,一双眸直直的撞上乐菱那双笼烟发亮的眼眸,目光里没有怜惜,没有可怜,只有冷酷,徐贝丽内心狠狠的颤动了下,她咬着唇,一步一步的靠近那人,指尖还在抖,但她听到自己清晰无比的声音,“什么事?”

  “揍人会吗?”乐菱目光淡漠扫向倒在地上一群男人,嘴角勾着的笑,邪肆又冷酷,她抬脚,踢了一块刚才被震下来的红砖头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