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不断的喃喃着这一句话,仿佛范进中举,得到了渴望已久的奖品,想要人尽皆知,又怕太过张扬而失去,低调地压抑着。

  但睡梦里昏昏沉沉的卓因行不会察言观色, 他将一盆冷水当头泼下,“抱歉,我并没有想起你,我只是脱口而出了那个名字,但我自己都不知道,我为什么会说出那个名字。”

  对面男人的笑容僵住,不知道何时淡化的黑气再次归来,“你说什么?”

  卓因行还没有感觉到危险的存在,“抱歉,其实我也很想知道你到底是谁,你可以给我一些提示吗?我是曾经做了什么对你不好的事吗?”

  不然怎么会怨气这么重,不然怎么会夜夜不放过他。

  “你自己不知道吗?”那个男人竟然眼中开始含泪,“我为了你甘愿将自己献祭,你却不记得我了,你重新开始了美好的人生,我却永远被封印在了这里,你为什么不带我出去?”

  “…你说的话我全部都听不懂,你到底为什么要来找我?”

  两人各自说各自的话,纠缠着永远无解,就在卓因行想放弃,想用白天清醒的脑子再想一想这些事情,然后第二天的梦境里再解决时,对面的男人好像能读心一般,制止了他的想法。

  周赫:“不可以,你不可以醒来,你怎么忍心不把我带走?”

  卓因行无奈,“我连怎么结束这个梦都不知道,怎么知道如何带你走呢?”

  周赫的眼里却突然闪过了精光,脸上的怒气消散了一半,周身萦绕的黑气飘飘摇摇地将要散去。

  周赫:“你愿意带我走吗?”

  卓因行实在是不想再看到那些黑气回来了,而且面前这个人似乎真的是因为他困住的,或许满足这个人的愿望,他的梦境问题也就迎刃而解。

  于是他点了头。

  谁知道铺天盖地而来的竟是吻,抚摸,触碰,和疯狂的占有。

  ………………

  那一夜,本来做几个小时就会醒的梦,一直延续到了第二天中午。

  梦里的情节让他难以启齿,那个男人用行动告诉了他,到底如何放男人走。

  那个男人将他的唇舌吻得发麻发肿,将他的腰间掐得发青,发黑,将他的大腿内侧嘬得斑迹点点,小腿上布满了齿痕。

  不可严密的隐秘位置,被塞得满满的,弄得胀胀的心,哭哑了嗓子,也抓伤了对面男人的脊背。

  他精疲力尽,即使梦已经结束,也完全不想睁开眼睛。

  好在刚刚结束拍摄,还有一周的休息期,他听到了他给罗姐的专属铃声,知道罗姐可能有新的工作机会要给他,可是他仍旧不愿意睁眼。

  好累,好酸,火辣辣的痛。

  是梦太真实刺激了他的潜意识吗?

  为什么分明梦已经结束,梦里的感觉却仍然残留?

  等他睁开眼睛的时候,窗外已经泛起晚霞的光了,他稍微一动身体,后腰的疼痛便直达大脑神经。

  怎么回事?那不是梦吗?

  突然,他听见门口有响动,可是他是独居人士,罗姐都没有这间房子的钥匙,外面怎么会有人走动的声音呢?

  下一秒,一个熟悉的面孔开门走入,“醒了?那过来吃点东西吧。”

  中元节番外(下)

  中元节番外(二)——全新架空背景

  卓因行猛然抬头。

  说这张面孔熟悉,不是因为这个人是他的多年老友,又或者是亲近的家人,而是因为,这张面孔他刚刚在昨夜的梦里见过。

  不仅见过,还深入地纠缠过,以唇舌,以肢体。

  “卓老师,谢谢你愿意放我出来。”

  卓因行想要起身向后缩,虽然是个没什么作用的动作,但是他想躲开。

  且不论面前的人是人是鬼,昨晚的经历就足以让他害怕。

  可是他的身上太酸痛了,胳膊肘才一撑起来,后腰就像空了一块似的,重重地跌倒在床面上。

  周赫立即放下盘子,以最快的速度跑过来,把卓因行抱起来,让他靠坐在床头。

  其实期间卓因行是有躲避动作的,只是他的力量让那些动作的幅度接近于无,周赫完全没有感觉到,因而情绪仍然稳定着,返回去把盘子端过来,“吃点早饭吧,我本来想去给你买一些的,突然想起来别人好像看不见我,如果一袋早餐凭空在路上穿梭的话,怕是要上新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