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好热。如同禁锢在一座火山里,就着翻滚的熔浆被炼化。

  眼皮浸得黏黏的,重重的耷拉着无法睁开,呼吸也变得黏腻厚重。

  更有无数的岩浆热液疯狂从体周渗入,身体像是被滚烫熔岩石劈开,说不上来的感觉,就分外奇异。

  盛旖光狠蹙着眉,想要夺回身体的掌控权,却在躁动的岩浆海中飘飘摇摇着愈发昏沉。

  接近无意识地随着热浪席卷沉浮,直至那热浪缓了下来,眼前出现一丝亮光。

  有濡湿的柔软落在眼角,伴随着低沉喑哑的:“弄疼你了?”

  “那老公轻点好不好?”语气宠溺至极像是哄小孩,动作却截然相反。

  盛旖光的意识再次被撞得零零碎碎,涣散的视线凝聚又散开。

  终于面前那张晃动的人脸渐渐清晰—清隽深邃,眼底暗不透光。

  可怎么会是傅竞泽呢?盛旖光水雾氤氲的眼里一片茫然。

  饶是没经历过,他也知道现在在发生什么。

  他怎么会被自己最讨厌的人给……

  吃抹干净了呢!

  这不可能!

  强烈的悲愤感让盛旖光清醒过来,哪怕是在梦里他也不可以被傅竞泽这个讨厌鬼压!

  傅竞泽正抱着自家迷迷糊糊的小妻子恣意疼爱,不防被架在肩上的那条腿突袭面门。

  温顺慵懒的妻子忽然像是生了气,手腿并用激烈反抗起来。

  傅竞泽似乎习以为常,动作不慢又准确非常地抓住作乱的脚踝,在那细腻匀称的小腿上不轻不重地咬了下:“乖点,时间不多了。”

  入目处,笔直白皙的长腿上红痕遍布,或深或浅,如一道道私人烙印。

  傅竞泽眸色更深了些,没再多话,在盛旖光震惊的目光中,攥着脚踝的手一个用力,将两人的距离拉得更近了些,密不可分。

  盛旖光一愣,随即愤怒不已,想要从他身下脱离却被有力的大手死死扣住腰。这幅身子不知道被怎么折腾过,使不上什么力气。

  跑又跑不掉,打也打不到,盛旖光愤愤指责:“傅竞泽你是狗吗?滚下去!”声音软绵绵的有种虚弱感,一点也不像骂人。

  盛旖光更气了,漂亮的眼睛湿漉漉的像要哭出来,透红的精致小脸上全是屈辱不甘。

  说是做梦也太真实了,高考完他本来是要找傅竞泽打一架,公平竞争喜欢的女孩的,可现在是什么鬼情况?是不是傅竞泽阴他?

  看着盛旖光小猫咪炸毛的模样,傅竞泽眼底笑意一闪而过:“你想在上面?”

  竟然能说出这种话,盛旖光嫌弃地看着傅竞泽,凭着自己的知识恶意道:“你弄得我不舒服,不用你了。”

  闻言傅竞泽停了下来,似笑非笑地:“旖光,你确定?”

  盛旖光不假思索:“不然呢?简直太差劲了。”

  又补充:“快走开,不想看到你。”

  盛旖光现在看到傅竞泽这张脸就糟心,等他醒了非把傅竞泽揍趴下不可,什么破梦一点也不懂事。

  随着盛旖光的话音落下,傅竞泽唇瓣抿成一道直线,眼眸黑压压的。

  盛旖光直觉不对劲,努力往后退并凶着脸警告道:“傅竞泽,你要点脸别乱来啊!我一点也不好欺负!”

  骨节分明的修长手指轻擦过眼尾,微凉微麻。

  傅竞泽感受着指下的湿润:“是我不好,没让老婆满意。”说着道歉的话,却更似在撩拨。

  紧接着盛旖光的唇瓣被堵住,所有的话都无法再说出口。

  没料到傅竞泽突然发疯,盛旖光被傅竞泽迅猛的动作带的一下撞在床头,脑袋与木质床头碰上,发出沉闷的撞击声。

  算不上疼,可盛旖光要被整崩溃了,一边恨恨在心里骂着一边用力揪傅竞泽的头发,揪秃了看他还能不能凭好看的脸去骗小姑娘!

  昏昏沉沉不知多久过去,盛旖光感觉自己快要化掉了,有温热的水淌到身上,然后重新陷入一片柔软。

  似乎有这么句低语:“我去公司,等我回家。”

  盛旖光太累了,没做理会,任由自己睡了过去。

  再次睁开眼时,看到天花板悬挂的光华璀璨的吊灯,盛旖光还有些恍惚。

  往旁边看了下,大床上没有其他人,准确说房间里也没有其他人。

  盛旖光撑着床坐起来,扯动到某处轻嘶了声。

  怔然片刻后,盛旖光下床找到洗手间。

  镜子里确实是自己的样子没错,只是看着要成熟几分,是青年的模样。

  实在不符合常理,盛旖光用冷水扑了把脸返回房间。

  桌上有部手机,盛旖光拿起就自动刷脸解锁了。

  竟然是五年后?

  盛旖光看了好几遍才确认不是眼花,包括浏览器和社交软件上的年份也是统一的。

  可他明明才高考完,分数都没出来就毕业一年了?

  盛旖光用力掐了自己手臂一把,真疼。

  略想了下,在通讯录里找到妈妈的电话拨过去。

  “小光啊,怎么有空给妈打电话了?”

  妈妈熟悉的声音让盛旖光心安下来,收敛好情绪盛旖光问道:“妈,我爸呢?”

  盛母:“上班去了啊,最近一天天忙得哦天天给我说想早点退休,你说他这心真大。”

  “你可不能学你爸,要有上进心,小泽那么优秀,你可不能就指着他养你,要有自己的事业。”还是熟悉的絮絮叨叨。

  “在听吗?妈说的你听着点。你们现在结婚了,更要共同进步。”

  “嗯嗯好,我知道了。”

  闲聊几句,盛旖光把电话挂断,脑子嗡嗡的。

  他和傅竞泽在五年后竟然结婚了?太离谱了。

  别说他喜欢女生,就是忽然有天喜欢男生了也不会是傅竞泽。

  两人从小就同学,盛旖光太了解傅竞泽这个人有多可恶、多恶劣了。

  就像之前在床上……

  想到上午傅竞泽对自己做的事,盛旖光简直怀疑人生。

  盛旖光面上发烫,又去洗手间洗了个冷水脸。

  刚才没注意,洗手间里毛巾、牙刷、拖鞋全都是双份的,无一不昭示着他和傅竞泽可怕的关系。

  而卧室,蓝白色调的装修风格和许多趣味小摆件,盛旖光怎么看也是自己喜欢的。

  也就是说很大可能上,五年后的他是自愿和傅竞泽结婚的,并一起布置了婚房。

  这种猜想让盛旖光十分不愿意相信,并且很烦躁。

  在房间是待不下去了,盛旖光往和房间连着的衣帽间去,准备换身能出门的衣服。

  衣帽间的空间非常大,但没有太多空余,满满当当的衣服配饰鞋包。

  明明是第一次进来,盛旖光一眼分辨出哪些是属于自己的。

  拿了件白色T裇和卡其色休闲裤换上,盛旖光对着镜子照了照,有些满意。

  他好像长高了不少,说不定已经比傅竞泽高了!

  说起来不知道他和傅竞泽都考了什么大学,谁分高些呢。

  盛旖光暗戳戳想着,出了房间。

  客厅的装修风格与卧室是统一的,盛旖光视线落在客厅的猫爬架上,一下子就兴奋了。

  没等他去找,一团白色的毛绒绒就快速移动到脚边:“喵~”小猫有些兴奋地蹭蹭盛旖光裤脚,湛蓝色的圆眼看起来乖极了。

  盛旖光蹲下将小猫抱到怀里,放弃了出门的打算。去找朋友了解情况前,他得先有个底。

  抱着小猫在沙发坐下,盛旖光解锁手机,一看就看了两个多小时,有点上头。

  他一向喜欢分享生活,各类社交平台的更新频率都很高,但不知道什么原因大二下开始全都停了,大学的群里他也很沉默,高中的群已经找不见了。

  甚至毕业一年,他都还没有工作。

  更奇怪的是,他和高中时最好的朋友也很久不联系,像是断交了。

  盛旖光不太理解,他大学上的是本省最好的A大,双一流重点,专业也是自己感兴趣的计算机,不存在有什么重大打击。

  缺失的五年里,到底发生了什么变故?

  盛旖光想不明白,决定先搁置,等傅竞泽回来直接问问他。

  说到傅竞泽,盛旖光有些想把手机扔了,相册和聊天记录都是什么鬼,他盛旖光和傅竞泽必不可能!

  将手机扔在沙发上,盛旖光起身准备看看房子里还有什么线索。

  刚起身一阵眩晕,盛旖光缓了下想起来自己好久没吃东西了。

  盛旖光也不会做饭,只能到冰箱看看有什么可以直接吃的。

  结果打开冰箱一看,好家伙比他现在的脑子还空。跟傅竞泽过日子,真不行。

  边吐槽盛旖光边回沙发捡起手机,点了份外卖。

  而后在房子里转悠了一圈熟悉基本布局,想到一般重要的东西都会在书房,盛旖光在书房停下。

  书房大概是傅竞泽自己用的,风格有些冷,里面的配置也很简单,书桌书架柜子。

  木制书架上摆满了书,大多是外文封皮。盛旖光看不懂也没兴趣,随意扫了眼正要移开目光,忽然瞥见书架下方微微敞开的双开门柜子露出一角红。

  盛旖光心跳快了点,不会是结婚证吧?狗傅竞泽,结婚证随便塞柜子是吧!

  盛旖光气哼哼的,咬着牙俯身用力一拉柜门,映入眼帘的是一片鲜亮的红,薄薄的小册子歪歪斜斜堆叠在一起占满了整个柜子,封皮烫金的大字刺得人眼睛疼。

  盛旖光呆滞住,良久才眨眨眼睛,想数但没数清。

  满满当当一柜子,全是房产证!

  又想到衣帽间里看到的那排整整齐齐的车钥匙,以及钱包里的黑卡,原来不是道具啊!

  盛旖光一整个震惊住,严重怀疑傅竞泽这几年开挂了。

  难怪他妈督促他要工作,不能让傅竞泽养着。

  难怪……

  所以,他其实是看上了傅竞泽的身家对吧?总之他绝对不是因为喜欢傅竞泽才和他结婚,绝无可能!

  艰难地站起身,盛旖光准备回客厅喝口水缓缓,一转身又看到对面银白色的保险柜。

  房产证、车钥匙和黑卡都可以随便放,保险柜里得是什么重要的东西?

  几乎是下意识的,盛旖光挪动步子过去。

  盯着齿轮发了会儿呆,然后鬼使神差打开手机备忘录,对着拧动。

  “咔哒”一声。

  拉开保险柜的门,里面东西不太多。

  单独被放在一层的两本,封皮有三个醒目的大字:“结婚证”。

  --------------------

  预收文求收藏呀~

  一、《清冷美人被强势大佬盯上后》,落魄贵族与暴发户的协议婚姻

  文案:司为是名门司家长子,容貌秾丽,气质清冷,是圈里公认的大美人,一个回眸就能勾得人心神荡漾。

  当传出司家要用司为联姻时,登门拜访的人络绎不绝,更甚者有人专门搭坐私人飞机越洋而来,只为借机攀折这朵高岭之花。

  司为身体很差,于家族的唯一用处便是联姻。

  他每天见不同的男人,与他们聊文学艺术,被他们用优美的辞藻吹捧着,见识一颗颗浅薄的真心。

  只等家族从中挑出最有权有势又开价最高的一个。

  直到有天,家里来了个高大、野蛮的男人,他有深邃的轮廓,狼一般进攻性的眼眸。

  他白手起家,在三十出头的年纪打下庞大的商业帝国,足以令日渐式微的司家忌惮。

  初次见面,男人看他的目光锐利、放肆,像在挑剔一件商品。

  他无视司为的美貌。

  他对文学艺术、风花雪月嗤之以鼻。

  他无礼傲慢,仅见面十分钟就对司为说:你很适合当我的妻子。

  司为毫不犹豫地拒绝了他。

  司为从未见过这样蛮横的人,分明对他不屑一顾,却仍是攫取着将他据为己有。

  甚至,想要司为爱他。

  二、《给前任递刀[快穿]》

  文案:纪非焉因为丰富的海王履历,被系统选中。

  只要把主角爱不得,恨难忘的朱砂痣变成蚊子血,帮他勘破情劫,专心发展事业主线,防止世界崩坏,就能实现暴富的梦想。

  这不是天上掉钱嘛,纪非焉兴奋了。说到渣,他太可了,保证让主角们被虐得嗷嗷叫,再也不敢谈恋爱了。

  预想中是这样的:

  纪非焉一番渣男行径后,死不悔改,冷漠地指着心口:生气啊?来,刀给你,往这捅,别客气,死了算我的。

  大佬们一刀下去后,纷纷看破红尘:恋爱是什么?哪有搞事业香。

  纪非焉搂着小钱钱,开心转圈。

  然而,生活总是给人迎头痛击:

  神秘大佬似笑非笑地接过刀,顺着衣线滑动:非焉,你说该从哪儿开始呢?

  清冷师尊扔开剑,指腹摩挲着他的脸,眼眸幽深:徒儿,刀剑是凶物,伤到你了,为师会心疼的。还账的方式可不止这一种……

  冷酷元帅掐着他的腰,暧昧低语:老公,我想用的刀,可不是这个。

  纪非焉揉着腰,看着步步逼近的祖宗,欲哭无泪:我就是个渣男前任啊,为什么总被不可描述!哪里做得好了,我改还不成吗?

  本文又名《海王做错了什么》

  暂定:

  娱乐圈:用了就丢小明星

  豪门:花心任性小少爷

  abo星际:孤单寂寞金丝雀

  都市萌宠:理所当然小猫咪

  血族:骗身骗心小绿茶

  修仙:欺师灭祖小白花

  世界顺序随机,天然渣受x切片精分攻,1v1,h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