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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希帕提娅其实并不介意和红头罩合作,毕竟从某种程度上来说,看着整个哥谭的地下世界“鸡飞狗跳”也挺好玩的。

  而她能够趁势从中捞一笔,要知道拜红头罩所赐,最近两周的乱子比之前一个月加起来都多。

  她一边琢磨着一边走进厨房,手机响起。

  希帕提娅发誓如果可以,自己一辈子都不想再和约翰.康斯坦丁有联系。

  她看着屏幕上被自己挂断以后,几乎立刻再次闪烁不停的电话通知,颇有些烦躁地叹了口气,然后接通:“你是怎么搞到我的电话的?”

  “暗|网...不是挂着呢吗?”巨大的音乐声伴随着对方听上去明显喝多了的声音从手机里蹦出来

  是吗?希帕提娅用手卷了卷头发,顺势靠在流理台上,直接戳穿他,“我怎么记得我挂的是邮箱?”

  康斯坦丁假装自己没听见对方的问题,直接略过,“帮我个忙吧...呕...”惊天动地的呕吐声传来。

  啧...希帕提娅带着点嫌弃的意味将手机拿到离耳朵远一点的地方,“克制一点,我刚打算吃早餐,”

  “得了吧,下午两点你吃的什么早餐。”

  “你下午两点喝到吐是什么正常的事吗?”顿了顿,她又问,“哪个酒吧允许你下午就捧着他们的洗手台?”

  “你还在英国时候我们常去的那家。”康斯坦丁打了个酒嗝,懒洋洋地补充道,“新换的调酒师还不错,可惜你现在体验不了,我说你到底帮不帮忙。”

  “......康斯坦丁,”希帕提娅深吸一口气,语气突然变得异常温柔,“你还记得当时是谁求我帮忙,结果把我坑进牢里,害得我现在回不了英国吗?”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不是那个弟控下的命令吗,和我又没什么关系...”只是他狡辩的语气听起来多少有点底气不足。

  “有事的话你找扎坦娜不行吗,她比我强多了,我又不会正儿八经女巫那套。”希帕提娅倒了杯茶,喝一口润润嗓子。

  电话那头的人听起来好像给自己点了支烟,“就是她给我的电话,拜托女孩,你只要使唤使唤你的那堆猫头鹰,让它们像勤劳的小蜜蜂一样四处找找花蜜就可以了。”

  “康斯坦丁,被你坑进MI6之后我就对自己发过誓,绝对不会再帮你的忙。”她端起杯子又喝了一口,“你都有心情喝醉,那应该自己也有额外的计划吧。”

  “这不是...呕...”对话以呕吐开头,又以呕吐结尾,希帕提娅不打算再继续和对方唠叨,再听下去自己的煎蛋就该焦了。

  她干脆利落地挂断电话然后把那个号码拉进黑名单,康斯坦丁那种人,怎么可能遇事不给自己留后路。

  她端着煎好的培根和鸡蛋,又拿了两片面包往餐桌走去,路过电视机顺便打开调到新闻频道,电视里正好在回放哥谭的早间新闻。

  哥谭的早间新闻除开常规的天气预报、新闻时政的点评解读,和其他地方有所不同的就是它还增加了不少哥谭特色内容。

  比如昨晚到今晨的时间段里,哪些地方发生了抢劫,什么位置本月第几次发生了斗殴事件,阿卡姆有人出逃时它也会特地警告一下市民,对此希帕提娅只能说,挺实用的。

  连续几年蝉联哥谭市最受欢迎的新闻节目不是没有原因,虽然竞争对手本来也不多。

  “笃笃笃。”门被大力地敲了几下,希帕提娅神色如常,继续切割煎蛋。

  在这破楼里时常会有人喝醉酒神志不清的走错门,只要不开门,往往等对方意识到敲错就会自己离开,

  但是这次似乎不太一样,“砰砰!”,“砰砰!”,门外的人看起来异常执着,在发现没人开门以后反而敲得愈发剧烈了,嘴里还骂骂咧咧的。

  这可不太礼貌。希帕提娅停下进食的动作,顺手抄起伞架里插着的长柄雨伞走过去,透过猫眼看了看,然后拉开门——动作利落地将雨伞尖端抵在了对方的胸口上,阻止那人继续往前扑。

  “走错门了。”希帕提娅闻到对方满身酒气发酵的味道,皱皱眉,她就说和康斯坦丁有联系绝对不是什么好事,只要你遇到一个康斯坦丁,你很快就会遇到第二个“康斯坦丁”。

  “怎么可能...”那人醉得摇摇晃晃,费劲地盯着她看,“这就是我家,你是谁?”

  希帕提娅不回答,反而一个使劲用雨伞将他推远,刚打算关门,就看见对方顺着力道奇异地转了一个圈,扑到对面的门板上,然后开始敲门,“开门,这是我家!”

  “......”希帕提娅无言地盯着他看了几秒,干脆又折回去拿了一片面包,靠在门框上看着他折腾。

  “砰!”对面的门打开了,门板携带着屋主怒气撞在墙壁上又反弹回去,而那个醉汉被对方一只手拎着了后衣领。

  希帕提娅看着对门没见过几次的邻居,在工装背心外随便套了一件夹克就走了出来,头发凌乱,额前一撮白毛胡乱翘起,脸上写满了不耐烦和暴躁,再加上一米八多的个子,浑身透露出不好惹的凶意,导致刚刚还在发疯的醉汉也停了一下。

  至于希帕提娅什么反应,如果不是现在不太合时宜,她几乎都想要不礼貌的吹声口哨,为了帅哥的肩宽腿长胸还大,毕竟上次在楼道里没这回看得清楚。

  实际上,她是这么想的,于是嘴巴也先于脑子吹了声口哨。

  楼道里突然安静下来,杰森只觉得自己快要气笑了,他忙了整整一晚上,还没睡几个小时又被对门外突如其来的敲门声吵醒。

  对面开门后原本以为会消停下来,结果没多久又开始敲他的门,开门不仅有醉汉还有人吹口哨,他就应该换个地方落脚的。

  “啊...抱歉。”对门那个情报贩子道歉的表情很真诚,让他莫名哽了一下,于是杰森暂时把无处发泄的怒气转移回仍旧被拎在手里的那个人。

  “醒了吗?”他一个使劲直接把已经腿软的人提溜起来。

  “醒了...醒了...”那人被吓了一下,脑子顿时清醒几分,他被人勒着脖子也不敢动,原本就通红的脸看起来又红了不少,被憋的。

  杰森眯了眯眼,然后松开手,对方没站稳直接摔在了地上,然后慌慌张张地爬起来往楼下跑去。

  “哎呀,原来揍一顿就好了。”希帕提娅靠在门上感叹道,看见杰森又看过来,笑了笑,一手拿着已经被吃得只剩半片的面包,另一只手将雨伞尖立在地上转了个圈又捏住,“作为道歉,要不要吃早餐。”

  这个时候?杰森挑了下眉,倒没觉得对方的话有什么特别奇怪的地方,正好,他一直对情报贩子的家有点好奇,“那就麻烦了。”

  这是杰森第一次看见对门邻居家的全貌,说实话比他想象的...还要正常一点。

  没有如同蝙蝠洞里一般复杂的计算机,也没有各种奇怪的高科技,反而电视机里正在播放着新闻,桌上的培根和煎蛋散发着阵阵香味,沙发上搭了几件外套,地上散落着一些草稿纸,他扫了几眼,上面布满了扭曲的文字犹如虫爬,没有一句是他看得懂的。

  “抱歉,晚上忘记关窗,从工作室里被吹出来了。”希帕提娅直接踩着那些草稿纸走进去,将雨伞插回伞架,然后又折回来将纸收起,随手放在茶几上。

  杰森看了一眼纸被吹出来方向的那个房间,只看见正对着门的书架上满满当当的各种书。

  “你要吃什么?”希帕提娅拉开冰箱,一副你自己挑的模样。

  杰森走过去,嘴角不禁抽了抽,不是对方的冰箱里什么都没有,而是太多了。

  “你很喜欢酒吗?”冰箱里各种类别的酒被胡乱叠放在一起,占据了大半个冰箱的空间,速食和各种半加工食品又填充剩余部分。

  “还行,无聊了喝点。”希帕提娅一手搭着冰箱门,弯下腰去整理,“以前在伦敦时候喝得多一些。”

  这事还得从她刚刚到英国时候说起,作为一个没有具体记忆的人,再加上认识的人都比较不着调,她很快就接受了现在流行的娱乐活动,比如去酒吧。

  “你要吃培根吗?”她抽出还剩下半包的培根问道。

  “我来吧。”杰森选择自己动手解决。

  希帕提娅丝毫没有因为请邻居吃早餐,结果是对方自己动手而感到不好意思,她反倒是觉得邻居的手艺比自己好太多了。

  厨房传出来的香气促使她吸了吸鼻子,然后重新把注意力放回自己的面包上。

  电视里的新闻已经播放到了尾声,主持人脸上挂着标准的微笑面对着屏幕,“今天再额外插播一条新闻,还请各位市民注意,哥谭新近出现了一个称为红头罩的犯|罪分子,如果遇到接下来播放视频里的人,为了自身的安全请及时避让。”

  杰森正好从厨房出来坐到她对面的位置上,于是两个人一起看完了红头罩个人有限的“犯|罪集锦”,视频的最后一个镜头定格在放大的头罩上,剪辑鬼才。

  “你对红头罩有什么看法?”杰森见她一直盯着电视,突然开口问她。

  “胸挺大,头罩挺圆的。”希帕提娅回忆了一下,实话实说,然后成功看见对面的人脸色变得奇怪起来。

  杰森张了张嘴,想要说点什么,最终只发出干巴巴的一个音节,“哦。”

  希帕提娅低头,把盘中最后一条培根塞进嘴里,她在提供信息的同时也调查了对方,毕竟谁都没规定自己不能这么做,对吧?

  但是把所有信息结合起来的话,她是不是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她兀自笑了一下,托着下巴用叉子漫不经心地拨弄着盘子里剩下的培根,脑子里闪过的却是之前凌晨从猫眼里看见自己邻居时,对方用胳膊夹着的圆润物体,早间新闻刚刚正好提醒到她,两者的弧度似乎有些相似,她上次怎么没认出来?

  她目光轻飘飘扫过杰森的胸,好像也挺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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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日发疯(1/1):没啥特殊的,作者可能就是疯的(思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