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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区的各个大小帮派这两天异常安分, 那些人都在尽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原因是东区现在最大的头目似乎正在发疯，气氛紧绷到几乎是狗在路边打架都要被踹一脚的程度。
上一个不长眼自己撞枪口上的人的后果已经为他们做出了示范。
按照达米安的话来说，陶德看上去比之前自己被杀死的时候还要愤怒。
“所以卡伊是自己主动离开的？”达米安盯着屏幕，眉头紧皱, 他不是之前看在猫头鹰的面子上, 已经提醒过那个女巫了吗？
这样还自己送上门去, 她真的有大脑吗？
“可能她被威胁了。”提姆从忙碌中抽空插了一句, 他正忙着解析密码，几乎是与女巫消失的时间相同，有人把挑战发到公共信息平台上，声称要与蝙蝠侠玩个游戏。
他们一开始都怀疑这是小丑设下的陷阱, 但是破解到现在, 提姆却开始考虑这只是障眼法或者哥谭新出现的反派, 迷题的逻辑性太强, 不像是小丑那个疯子一贯的作风。
而且按照目前得到的答案，它们分别指向哥谭的各种方位, 杂乱分布毫无规律。
“按照红头罩的寻找速度，显然小丑找了个新地方。”
提姆说着将答案以特殊加密的形式发布出去，很快收到对面再次公布的谜题，他开始怀疑对面已经玩上瘾。
“夏洛克你在做什么？”华生端着茶杯，看着友人像是贴了尼古丁贴片般的表情, 有点疑惑。
“只是碰到适合进行智力交流的对手罢了。”夏洛克盯着电脑屏幕，语速飞快，“别打扰我, 约翰。”
华生耸耸肩, 抖开哥谭的报纸，随意瞥了几眼正打算翻页, 觉得不对劲又翻回来，在看清上面的内容后，发出惊叹的声音，哥谭人还真是出乎意料的坚强。
......
希帕提娅盯着小丑劈砍教堂长椅的动作，他用不知道从哪里找出来已经满是锈蚀的斧头，将那些歪七扭八倒在地上的木质长椅劈开。
教堂废弃已久，再加上漏水，她怀疑那些木头早已经潮湿膨胀无法再使用，除非小丑是打算拿木头砸死她。
视线中总有一根细绳飘飘荡荡，像是曾经的人在教堂中留下的痕迹。
她觉得有些无聊，便在有限的范围内尽可能活动了下腿，于是铁链又发出咔嚓摩擦的声音，在寂静空荡的空间中显得格外清晰。
“我收回我的话，女巫小姐，你比我想象得更生命力旺盛。”小丑抱着木头过来，手臂一松，木块便散落在柱子附近，“就像是曾经的那只罗宾鸟。”
只是那只小小鸟反抗得更激烈，而现在的女巫却悄无声息，不管自己要求什么她都毫无抵抗地照做。
“你打算怎么结束这一切，烧死我吗？”希帕提娅开口了，她在被抓到后便很少主动与之交谈。
“女巫的归宿当然是火刑。”小丑兴致勃勃地说着凑过来，探究地看着她，“但是你好像并不害怕？”
他自说自话地点点头，“也对，你可不是什么小小鸟，你是猫头鹰，如果有机会你的爪子和喙能够抓穿我的喉咙。”
小丑的喉咙中溢出类似“咕咕”的笑声，像是在模仿鸟叫，他搬过一张缺腿木凳坐下，“既然你不打算哭叫也不打算反抗，现在还有些时间，不如我们来玩点问答小游戏，以示公平，你可以先提问。”
希帕提娅没有拒绝，她思索了一下，然后开口：
“谁告诉你要用掺杂马蹄铁的子弹？”
马蹄铁可以伤害女巫，如果不是因为这个她当时也不会那么快昏过去。
“当然是有人偷偷告诉我的，他向我介绍了你，说你是个很有趣的人，所以我就亲自来看看，再加上你和某只死而复生的小罗宾鸟有关系，乐趣加倍。至于他是谁，我只能说，他是你的狂信徒。”
小丑说到这里，笑得一抽一抽，“多有趣啊，他尊你为女神，却想将你从天空中射落彻底毁灭。”
而他收了那人的钱，自然要执行，要知道他给的钱能买到的炸药量，几乎可以把整个哥谭炸上天。
希帕提娅皱皱眉头，她怎么不记得自己招惹了那种疯子，是她失忆前留下的吗？
“那么现在到我了，你为什么要自己撞上来？难道是为了那只罗宾鸟吗？”小丑可不认为她真的有那么容易捕捉。
杰森？希帕提娅手指几不可查的蜷缩了一下，自己失踪多久了？也不知道杰森怎么样了。
“有。”她说，她无法说自己来找小丑与他全无关系，但也不排除有自己的考量，“换我了，那个人什么时候联系的你。”
她对于小丑并不好奇，反正他很快就会是一个死人了，她只想知道还有谁在暗处。
“在我越狱的前几天，他还帮了不小的忙，”小丑舔了舔嘴唇，他似乎对于提问感到迫不及待。
“你也因为听说我曾经做的事情而感到愤怒，打算为小罗宾鸟报仇吗？你在怜悯他，想将他从仇恨中拯救出来？”
“啧，不要用那么恶心的字眼来形容他，”希帕提娅做出一个作呕的表情，“他从来不需要被拯救，有没有我都一样。”
她从来不认为杰森会被永远困在过去，他自己能跨过那些，她喜欢现在的杰森，就像是不畏风暴仍然生机勃勃的野生动物。
而我只是打算送他个礼物而已，希帕提娅漫不经心得想着，过往不可追溯，但也不代表现在她乐意小丑再继续。
“喂，我说，和你聊天没意思，早点把我烧掉吧？”
小丑一直挂在脸上灿烂的笑容僵了僵，但很快又恢复原样，“好吧好吧...”他咕哝，“既然你这么说。”
他将那些木质桌椅砍开所形成的木柴围绕柱子叠放齐整，在教堂内部码出一个简易的火刑台，然后架上摄像头。
“女巫审判还缺少什么呢，当然是观众啦。”
卡恩斯收到消息，停下手里的冰雕工作，可惜地叹了口气，像是在感叹自己尚未完成的作品，又像是在感叹那未知的命运，这一刻终于要来了吗？那么自己很快就可以完成任务了。
他收拾干净那些碎冰后，摘掉手套，从酒吧的寄存柜中取出一个包裹放在吧台上，而后给杰森发去条消息：来自小丑的意外惊喜，请签收。
发完，他从手机中取出一次性电话卡掰断，转道穿过后厨从酒吧背面的小门出去，他随手将卡丢进垃圾箱，消失在小巷中。
......
杰森拆开那个包裹，里面只躺着一只手机，它已经被开启，陌生的号码正在上面一闪一闪。
他直接接通，里面传来小丑熟悉又惹人厌恶的声音，“喂，喂？小罗宾鸟，还有蝙蝠你们都在吗？”
小丑似乎对于视频通讯另一头的沉默非常不满意，将摄像头的角度换了换，对准另一个方向，“喜欢我给你的惊喜礼物吗？”
当女孩苍白的面容出现在画面中，杰森的手微微抖了一下，而后捏紧了手机，像是想要掐断视频那头小丑的喉咙，“你想做什么？”
他没注意到此刻他的声音显得干涩而狠厉。
即使希帕提娅自我感觉状况良好，甚至她敢说比被小丑抓住前还要好上很多，但在别人眼里，她看上去属实有些凄惨。
女巫整个人被铁链束缚在柱子上，因为之前被水浸泡，她的头发湿哒哒的粘附在脸上，面色看上去惨白而憔悴，眼睛被布条蒙住，嘴上贴着胶布，腹部蔓延的血迹即便缠绕了绷带也仍然刺眼。
“当然是女巫审判了，想想吧，她甚至无法尖叫，嘘，上帝要求她保持安静。”
小丑做了个请勿吵闹的手势，将一桶油过来，尽数倾倒在木头上，而后摸摸口袋，从里面掏出一个打火机，点燃，直接丢进木堆中，顺带将摄像机也丢了进去。
“这就是审判的终章了，请一起观看吧。”
可怕的寂静...蝙蝠洞中所有人同样看到了小丑所谓的审判，小丑不知道用什么方法向电脑发送过来一条链接，只要点开就能看见他点火的过程。
他们就是所谓的观看审判的观众，小丑的目的就是要让他们看着却无法插手干涉。
“查到他在哪里吗？”半晌，蝙蝠侠开口。
“结合视频中偶尔露出来的背景，应该是在哥谭边缘位置一座已经废弃的教堂里。”提姆皱眉，“但是蝙蝠电脑里没有具体的内部照片可以比对，大概需要一座一座的排查。”
废弃的教堂有很多，这会浪费一点时间。
“我猜红头罩应该已经知道了。”达米安看着监控上杰森的摩托车朝某个方向疾驰而去。
......
“你的智力小游戏结束了？”华生看见夏洛克啪嗒一下合上电脑，不由问道。
“他们已经察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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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晚点还有一章，我修完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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