牺牲了那么多才换来这一世，他怎么可能为了天下大义就舍弃了喜欢的人？
他早就想好了，既然七彩龙珠始终无法留在他身边，那不如用来换取维尔的支持，有了人鱼族的支持，他便不用担心天洳和荒泽背后数不清的妖魔，也能帮助人鱼族在这个世上更好地生存，算是弥补了前世他对鲛人王的亏欠。
至于他自己……
最坏的结果就是他成了凡人，玄乌乌还是灵龟，那他便在玄乌乌身上设下封印，他若死了，玄乌乌再回到封印的状态，等他那日转世成功了，便像他们这一世第一次见面那样，再次重逢相遇。
当然，还得玄乌乌自己愿意。
但也有好的结果，那便是失去了七彩龙珠，他也还能勉强修炼，到时便陪着玄乌乌一边寻找有灵气的地方修炼，一边畅游天下。
当然……这个也得玄乌乌答应才行。
裴予丞又道：“你若是不愿意，那我再想想别的办法，要不然……”
男人用力搂紧了玄乌乌，轻声道：“你就陪着我一块儿死吧？”
玄乌乌对上男人的视线，也不知道是哪句话触动了他的心，原本的气闷一下子就消失了。
他没说话，也抱紧男人低声道：“我不怕死，就怕你丢下我，你说过的，你不会再留我一只小乌龟的……”
男人笑了，“傻龟……”
维尔还算是有点人情味的。
虽然跟裴予丞达成了协议，但没有马上要走裴予丞身上的七彩龙珠，说是先留着给他护身，等事情都解决了，再来拿……
裴予丞自然也不会跟他客气，正好他也可以给自己布置一下后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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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维尔的帮忙，纪国华的行踪很快就找到了。
依旧是在海边，他似乎发现了海底深处的秘密，那里是维尔和鲛人族的生存之地，大概是察觉到下面灵气不错，正在想办法下去。
但是被维尔带着鲛人阻止后，只能狼狈逃窜。
裴予丞问道：“逃去哪儿了？”
维尔在电话那头无奈道：“不知道啊，逃得可快了，比我们鲛人在水里游得还快，你也知道陆地没多少鲛人能适应生存，我也不敢随便让他们上岸，毕竟又不是我们以前的族人，我自己养出来的鲛人跟天生的鲛人不一样。”
男人见他有用消息的没几个，干脆挂了。
玄乌乌见状，猜测道：“海边他们不敢去了，那肯定会回来的，说不定是躲进深山老林了。”
裴予丞却沉思道：“我一直觉得很奇怪……”
“什么？”
“天洳虽然占用了纪国华的身体，但上次交手的时候，他看起来跟以前没什么差别，也没受伤，并且还能留着纪国华的魂魄，那他一直拼命地找灵气之地做什么？”
就像是玄乌乌，他没受伤，也没出什么大事，即便修为比不过在原来的世界，可也从来没想过找什么灵气之地，毕竟在这里几乎不可能找到好的灵气之地，并且找到了也没什么实际的意义。
除非……他受伤了，或者有什么不得不找到灵气之地的理由。
玄乌乌也跟着沉思了起来，好一会儿后，他忽然激动地一掌拍向男人的大腿，喊道：“对了！”
男人：……腿痛，但他不好意思说。
所以只能忍着痛笑着问道：“想起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