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智深一只脚刚端平,正要起身时,那一群和尚就将棍棒架在了鲁智深的脖颈上。

鲁智深见此瞪大了眼睛,他手握着木棍,想要站起。

那十数个和尚就一同用力将他压下。

膝盖再次落地,鲁智深也是添了几分戾气。

他咬着牙再次用力,想要起来,可那些和尚断不能让鲁智深在站起,他们皆是用上了吃奶的力气。

“砰。”鲁智深还是未能起来。

他看着面前这群呲牙咧嘴的佛门弟子,心中怒气丛生。

“呀啊!”鲁智深猛然一用力,站直了身子,然而却是无法摆脱被人架着的姿态。

那群和尚也是阴损的,见鲁智深站起,纷纷用脚去踢。

更有甚者,险些踢中了鲁智深的子孙根。

鲁智深受之,脸色大变。

“一群蠢呆子,你们敢打洒家。”

说罢,他双手架着最底下的两根木棍,用力往上一推。

那些木棍飞在半空又落在石砖上。

“哐当,哐当。”的声音不绝如缕。

鲁智深抓着两个和尚的衣领,猛然将他们往中间一撞。

沙包大的拳头,挥舞起来虽然简单,却是迅捷有力。

砰砰几下,他便打倒了五人。

“蠢秃驴,来啊。”

鲁智深这一叫嚣,可谓是骂了一群人,甚至包括了他自己。

一群和尚带着怒气包围了他。

鲁智深见此也是不怕,他虽然膀大腰粗,但学了一手漂亮的醉拳。

只见他以双腿为圆心,双拳接连打在众僧客的胸膛上,让他们纷纷倒地。

他搂起一个和尚,宛如耍棍子一般,在身上穿梭。

然后将他砸了出去。

就在鲁智深,因为击倒了群敌,得意之际。

两个和尚抱着大腿粗细的两根木棍,一左一右冲了过来。

鲁智深见此,两个咯吱窝一边夹着一个,猛然用力,居然将他们翘了起来。

当真是神力。

身旁的和尚见此,又分出来了两人,抓住被翘飞两人的衣服,将他们拉了下来。

鲁智深见此还想将他们撬起来,但却是怎么也弄不动了。

他看着对面四人,猛然将两根柱子上下一撞。

“咔嚓。”一声。

两根柱子断成了四根。

鲁智深拿着两根断棍,丢在四人的怀里,然后奋力一推,四人顿时摔了一个四仰八叉。

还未等鲁智深高兴,人群后方,六个和尚抬着一根人头大小的柱子冲了过来。

鲁智深一时不察被他们顶了一个正着,一路踉跄着后退。

这一退,就一直到了一处石雕处,鲁智深脚踩在石雕的根部,总算有了着力点。

他抱着柱子,双手猛然一旋,用着劲力将柱子打了回去。

鲁智深见他们摔得个人仰马翻,顿时哈哈大笑。

然而就在这时,六个人抱着一根梁柱,宛如攻打城门一样,向着鲁智深冲了过来。

饶是鲁智深身怀神力,也被这一下伤的不轻,那水桶粗细的柱子直直的撞在他的胸口处,连带着他身后的石雕,都破成七、八瓣。

鲁智深倒在地上,捂着胸口,看着面前这群和尚,心中已然动了真怒。

洒家都还未下得死手,你们却招招向着洒家的命来。

鲁智深刚一站起,欲要反抗,那柱子又来了。

鲁智深见此匆忙闪身一避,那柱子压着他的僧衣撞在了石雕上。

就在鲁智深打算与他们较劲时,一根同样粗细的梁柱又来了,其目标正是自己。

鲁智深大惊,危急关头他抱着先前那一根梁柱,撞上了后来的那一根,巨大的力道顿时让鲁智深手上的那一节,直接断掉。

如此力道,哪里是想要让人活命,鲁智深举起手中那一桩断木,就要往面前和尚的脑袋上砸。

说时迟,那时快。

一桶清水,恰好泼在鲁智深凶神恶煞的脸上。

鲁智深被那凉水一泼,忍不住晃了晃脑袋,待得他看清时,只见智真长老带着监寺他们,手持佛珠站在自己面前。

“智深,休得无礼,你还认得我吗?”

其余众僧,见长老来了,顿时松了一大口气,放下木棍坐在地上哎呦的惨叫着。

鲁智深将手中的断木一放,渐渐回神道:“长老。”

智真看着鲁智深心中忍不住叹息,他问道:“你这酒,可否醒了?”

鲁智深听此憨笑道:“刚才打了一通,出了一身汗,这酒也醒了七八分了。”

不过他机灵,他看着遍地被自己打伤的僧客,又解释道:“长老,俺就吃了点酒,可他们仗着人多势众就要打洒家,所以俺才动手打还他们的。”

智真见此忍不住摇了摇头。

“将他搀下去,等明日再说吧。”

说罢,就甩袖走了。

“来,将他搀回去。”

智真身后的监寺看着这一幕,嘴角不禁挂着淡淡的笑容。

智深啊,智深,这一回看你还有什么理由留在这文殊寺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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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

昨夜自我愧疚了半宿的鲁智深,在早课念经文的时候又犯了困,他叠着几个团蒲,睡在了团蒲上,鼾声乍响。

智真长老看着这一幕,心中微微一叹。

子美啊,子美,你倒是给为师找了一个麻烦。

如今为师也护不住他了。

智真让大堂中打扫的和尚,回去歇息,自己来到了鲁智深身边,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智深,醒醒,别睡了。”

睡得正香的鲁智深,过了好一会儿,才悠悠醒来,不过当他看见是长老来了,睡意顿时消退了不少。

“长老,您怎么来了。”

智真看着鲁智深和煦道:“智深啊,我要下山一趟,你且带上行李,和我一起。”

鲁智深听此倒也没有迟疑,点了点头就去收拾行李。

两人背着包裹,一路往山下走,行至山脚下的一处小镇上。

鲁智深看着镇子里面人来人往。

酒店、面店,买菜的、卖肉的比比皆是。

顿时乐道:“长老,要是俺早知道有这么一处好地方,昨日就不去夺那小二的那桶酒了,只管下山来买就是。”

智真看着鲁智深笑了笑也没有多说,他们两人来到一处打铁的铁匠铺。

智真长老问道:“店家,店中可有好铁?”

那满身肌肉的店家停下手中的活计,上前道:“大师,你们可来的正巧,店中正好有好铁,只是不知道两位大师想要打点什么?”

智真长老面带微笑道:“我们要打一条禅杖和一把戒刀。”

“好嘞,只是不知,大师要打多重的。”

智真听此看向鲁智深道:“智深啊,你想要多重的禅杖,我送给你。”

鲁智深闻言倒是有些意外,不过他也没有推辞,乐呵呵的笑道:“长老送给我,那就帮我打个一百来斤的吧。”

店家摇了摇头道:“师父,重了。不是小的,打不出来,而是怕师父使不动,就连那关王大刀也才八十一斤。”

鲁智深听此恼道:“重了?那按你的意思,难道洒家还赶不上那关王不成,关王怎么了,他还不是个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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