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学期开学后,陈晏初和季修铭去找辅导员说明了一下情况。

  以后他们有些课程可能没办法准时参加,但并不会耽误学业。

  仁心药业的出名程度在学校也是人尽皆知的,但知道背后老板是陈晏初的,却只有一些老师领导们,包括他的辅导员邹清彦。

  邹清彦对于自己班里的学生有如此大的成就,很为他感到自豪,同意了他们平日课程的缺勤。

  同时把上个学期的奖学金发给他了,上个学期,陈晏初不论哪个方面评定,结果都是第一,理所当然的拿了一等奖学金。

  研发部现在招了不少人手,叶然他们几个也不用全天呆在药厂,不然中医学一共就五个学生,全被他薅药厂去了,那帮老师少不得说他。

  不过几人里,要数最忙的,还得是陈晏初。

  其他人还能回学校上课,课余间隙去药厂忙活。

  但陈晏初是一刻都离不开药厂。

  京市的市场稳定后,他就开始往其他地方扩大规模。

  但如今不光通讯不发达,交通也不够便捷。

  当初牛老六给他介绍的运输队,并不是所有城市都去,去的城市,可以接陈晏初的活把货运过去,不去的城市,只能暂时空着。

  这让他有了组建自己的运输队的想法。

  但现在资金还没完全回笼,组建运输队也需要大量资金,他就只好把这事记在日程上,后面再慢慢展开。

  好在运输队去的大部分城市,都已经有了他的经销点,反馈回来的市场情况还算不错。

  现在厂里补药的产能既能满足京市的市场,又能不间断的往外地运输。

  中成药的生产线已经构建好了,机器也一早到货了,这些机器一部分是国外进口的,一部分是广市那边运来的。

  这也是托宋秘书提前打了声招呼,才能这么快就位。

  就是厂子稍微有些小了,新的生产线有点施展不开。

  陈晏初见状,干脆先去买了四周的地,再去找了施工团队,打算把生产部的生产厂房分开,这样各司其职,效果更好。

  说干就干,当天下午他就去资源局跑了一趟,他那药厂附近没什么居民,也没田地,平日里除了上班的员工,或者是专门跑来谈合作的人,其他的很少有人出没。

  他把需要提交的证件手续,以及申请全部提交完后,就回去等消息去了。

  结果回去等了几天,一直没收到审核通过的电话。

  陈晏初就又抽空去了一趟,发现上次还热情的帮他确认资料的职员,这次变得百般敷衍。

  见此,他就没再多留,但出去后还是觉得有些不对劲,又重新折回来,刚好看到刚刚接待他的职员在楼梯口抽烟。

  刚打算上前和人再套套关系,就听见旁边有人问他:“刚刚那人的手续不是齐全的吗?为什么不给他办?”

  陈晏初立马闪到一旁。

  “我也想啊,但这是赵科长的意思。”

  “什么意思?赵科长故意的?”

  “不知道啊,上次我都提交了,结果被赵科长打回来了,说是他这个暂时不予受理。”

  一旁偷听的陈晏初沉思了一下,就离开了。

  回去路上,陈晏初一直在思考,自己从开药厂到现在,自认应该没得罪过谁。

  为什么会有人故意卡他资料?

  回去后,他还是厚着脸皮给宋秘书去了个电话,宋秘书亲自打去了资源局,这才又等了一周,才把附近的地的手续都办妥。

  但他留了个心眼,让方峪深帮忙打听一下,赵科长到底是什么人。

  等过了几天,方峪深给了他调查结果。

  发现两人八竿子都打不着。

  之前没有过任何交集,更不存在有什么恩怨。

  那就更奇怪了,没有恩怨,为什么要让人卡他资料?

  既然想不通,他就暂时把这事压在心底,现在理不清头绪,只能日后再看了。

  陈晏初回去后,就开始着手安排施工队开始施工。

  自西往东,连建三个厂房,接着他还打算在南边建个员工宿舍,这样以后如果有需要,也可以在药厂过夜,省的来回跑了。

  还有炮制药材的厂房也过于小了,他打算重新再建一个,整体算下来,工程不算小,只能一个个先紧着要紧的来。

  当他交代好施工队的事,余声笙来电,让他来广告公司一趟。

  陈晏初又马不停蹄的赶过去。

  如今的个体户如雨后春笋,一个个都冒出了头,除了他俩创办的广告公司,也有不少人嗅到了这个商机。

  竞争比较激烈。

  好在两人不光有经验,还有作品,两人之前的广告不仅开创了一个全新的宣传模式,还是一个很好的招揽生意的例子。

  所以这边需要处理的事情期也不少,两人就约着隔天聚一下,讨论一下方案创意。

  等所有的事情都定下后,天已经黑了。

  陈晏初看了一眼旁边正在下达命令的季修铭,眼珠一转,对余声笙说:“天都黑了,不如让修铭送你回去吧?”

  余声笙活动了一下筋骨:“不麻烦你助理了,我自己回去就行。”

  “助理?”陈晏初看看她,看看季修铭。

  余声笙扭头看他:“不是助理吗?我看他整日在这边处理事情,我以为是你特意招来的,有一说一,季助理还挺能干的。”

  陈晏初:“......”

  他看了季修铭一眼,只见季修铭低着头处理事情,但露出的耳尖微微泛红。

  “不是助理,是我合伙人,也是我朋友,我那药厂他也有股份,我是实在脱不开身才让他来帮我的。”

  “是吗?抱歉,我还以为......”余声笙有些歉意的看着他。

  季修铭连连摆手:“没事没事。”

  见氛围正好,陈晏初说:“那正好,大家都是朋友,你就不要推辞了,让修铭送你吧,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说完暗示性的拍了拍季修铭的肩膀,就离开了。

  走的路上陈晏初还在心里吐槽,季修铭不是说两人发展的挺好的吗?怎么人家连他是干嘛的都不知道?

  该不会是他自己自我感觉良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