纯子收拾好自己回来时,才发现自己的画也被溅上了颜料:“我的画……”

  她画的是稻荷崎排球队,队长在最中间,旁边是代表北信介的北狐,宫双子挤在一起,角名懒洋洋地趴在一旁,还有其他队员在互相舔毛。

  而胖狐狸胸口的白毛毛上沾了几滴水彩,她转头问一边的北信介:“学长,我可以重画吗?”

  北信介看了眼钟,涂鸦活动每个人的时间都是固定的:“……时间到了。”

  少女的情绪瞬间低落下去,他宽慰道:“没关系的,只弄脏了一点,应该不会影响评选。”

  他以为她是难过这个,可纯子摸了摸被弄脏的狐狸,嘟嘟囔囔和他说:“可是这一点都不北学长。”

  北信介没听明白:“什么?”

  纯子指着狐狸转身望向他的眼睛:“北学长那么认真细致的人,怎么可能让自己脏兮兮的。这只狐狸一点都不北学长。”

  “这是我?”北信介看向那幅画,他才注意到,狐狸们的身上穿着稻荷崎的队服,而代表他的那一只,胸前的号码是X,“我还没有……”

  “那是迟早的吧?”纯子理所当然的接过话,“虽然找不到北学长的正式比赛录像有点遗憾。”

  风从窗外涌入,窗帘高高扬起,遮住了他的视线,纯子的声音像是从远方传来:“但总觉得,很快就能在东京的体育馆看见北学长呢。嗯,那个时候我应该已经回音驹了。”

  窗帘缓缓落下,北信介的眼中印出少女的身影,先是她白金色的头发,然后是如春水般清亮的眼眸,细腻如瓷的肌肤上横斜了几道水彩淡痕,是清洗后残存的印迹,其中有一道险险擦过她脆弱的咽喉,呈现出一种惊心动魄的美,她就这么站在那里,笑着和他说:

  “我们东京再会吧,学长。”

  当天傍晚评选时,纯子的画作遗憾落选,除了要张贴出去的获奖涂鸦外,剩下的画作都会被处理掉。

  而北信介把属于他们的那幅画带回了家,妥善地保存在书柜里。

  他桌上还有一盒草莓布丁,是放学时路过超市买的。

  第二天课间,他把布丁递给纯子,不出意外地看到少女惊喜的表情。

  “我获奖啦?”

  “嗯,我给你的优胜奖。”

  手帕被洗干净还了回来,铁灰色的手帕左上角绣着端正的“北”字,是他再熟悉不过的物品。

  唯一不同的是手帕上柔和的甜香。

  北信介将它叠整齐,压在了衣柜最深处。

  入冬后,兵库下了今年的第一场雪。

  满目银装素裹,纯子望着窗外洁白厚实的雪层蠢蠢欲动。

  角名镇压了她:“不可以,会感冒的。”

  宫治迟疑了一会儿,提出一个中和性意见:“如果你戴好手套的话,也不是不行。”

  宫侑从教室外冲进来,拉上纯子就往外跑:“我们出去玩雪吧,快快快,我刚刚看到北前辈从操场路过,我们去围堵他!”

  宫侑嘿嘿笑了两声,似乎被预想中北前辈浑身雪花的模样逗笑了。他可是有备而来,特地围了围巾戴好手套,就等着和北前辈来一场巅峰对决。

  纯子觉得他在作死。

  好在他们下去时,北信介已经不见了踪影,宫侑大失所望。

  纯子不想拿雪球砸温柔可靠的北学长,但宫侑她是没什么心理负担的。

  用手搓了一个小小的雪球,趁他四处张望时砸在他的背上。

  宫侑猝不及防中弹,愣了一秒,大喊她怎么可以偷袭,不算不算,重来。

  纯子比较克制,她还记得宫侑后面有比赛,怕他着凉影响训练,雪球都是挑着裹着厚厚衣服的地方砸。

  而宫侑显然没想那么多,哪怕是面对喜欢的女孩子也毫不手软。那雪球就差往纯子脸上招呼。

  纯子被他拉出来时没来得及戴好手套和围巾,此时被他往后颈猛地砸了一大个雪球,冻得浑身一激灵。

  雪堆积在衣领,冰寒刺骨,有一些顺着领口缝隙落进衣服里,被体温一烘就化作水,湿哒哒的里衣贴在身体上,很不舒服。

  纯子穿得多,伸手费劲,像一只短手企鹅,宫侑还在一旁指着她哈哈大笑,被她气呼呼地瞪了一眼。

  “好嘛好嘛,我帮你拍掉。”宫侑笑够了,脱掉自己的手套,走上前拨开她的马尾,轻轻拍掉那些雪花,他发现纯子一直在轻颤。

  “你很冷吗?”这下宫侑有点后悔了,女孩子雪白的皮肤冻得发红,他温热带有薄茧的手指来回摩挲那块肌肤,他在想要不要买一些防冻伤的药膏,紧接着就发现随着他的动作,手下的人颤得更厉害了。

  宫侑像是发现了什么有意思的事,眼睛越来越亮:“你,怕痒啊?”

  “……少废话,你能不能快点,很冷。”寒风灌领本就不好受,冰凉的肌肤对热源格外敏感,宫侑还在那里乱碰,她又冷又麻又痒,难受死了。

  宫侑大概永远不懂见好就收,他不依不饶地用手指轻微而缓慢的在那一小块裸露的肌肤上勾画,逼得纯子眼尾挂起泪珠,气得用手打他。

  “啊……”短小而急促地惊呼响起。

  宫侑回过神来才发现自己弯下腰,头靠在少女瘦削的肩膀上,浅淡的香气像是从细腻的肌理下透出来一样,他张嘴叼住那一小块脆弱的皮肉,舌尖舔舐上去,锋利的犬齿抵住柔软的肌肤一寸寸深入。

  身下人剧烈挣扎,宫侑被奋力推开,他看见纯子扬在空中的手,没有阻拦。唉,看她那么生气的样子,就让她打一下消消气好了。巴掌落在脸上不痛不痒的,他甚至还走神了一瞬。

  唔,咬得太重了,果然现实和梦是不一样的,他看到自己咬的地方已经渗出血点,加上那一圈深深的牙印,好不凄惨。

  宫侑反省自己,积极认错:“对不起,下次我会轻点的。”

  “……你说什么?”纯子倍感荒谬,他还想有下次?

  “我说,”宫侑舔了舔嘴唇,目光灼灼地锁定纯子,眼里的兴奋毫不掩饰,“我们交往吧。”

  没有被表白的慌乱和无措,纯子内心毫无波动,甚至有点想笑,她扯了扯嘴角,冲宫侑招了招手:“你过来一点。”

  纯子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抄起地上的雪揉吧两下,狠狠砸在宫侑那张帅气的脸上:“做梦吧你。”

  纯子拍拍手,丢下宫侑自顾自往教室走,还回头警告他:“不许跟上来。”

  “不然我就不理你了。”

  宫侑停住蠢蠢欲动的脚,乖乖待在原地。

  下午训练时,宫侑心情很好地哼着小曲。

  众人看着他脸上残留的红痕,再看看他开心地就差转圈圈的模样,大为震撼。

  “侑,你脸怎么了?”终于因为他那臭脾气被人打了吗?宫治皱眉,到底是兄弟,宫侑被外人揍了这件事还是让他有些不愉快,不能因为他力3就欺负他吧,虽然他活该。

  宫侑清清嗓子,他就等这一刻呢:“被纯子打的。”

  宫治卷起袖子,他就多余操心这头猪:“你又做了什么?”

  “我……”宫侑转念一想,怕宫治知道了心里不平衡去找纯子,他把炫耀的话咽回了肚子,“我不告诉你。”

  “哦,那你直接挨揍吧。”宫治冲了上去。

  角名在旁边趁乱踹了他一脚。

  这场闹剧直到队长带着北信介赶来才结束。

  很快,宫侑发现他被骗了。

  哪怕他乖乖站在原地,纯子也没有理他。

  QAQ

  狐狸急了。

  那个什么,北队的速打我放隔壁了,字数有点多,作话放不下。

  然后,咳咳,我要开始造谣了,不想被创快跑,不看,那就是纯纯的青涩的悸动(仅指北那部分),看了就不是了。

  虽然很多人觉得北具有神性(包括我),但他到底也还是个普通的正常人类吧,所以人的七情六欲他也会有的吧。

  预警到这里了,免责声明已经说过了,可以接受的话就往下吧。

  1.就是这个时候,带有颜料的乱七八糟的白皙身体,成了北的xp,不是因为他对这个有特殊嗜好觉醒了,是因为这个人才有了这种xp

  2.把手帕压箱底,一个是因为不好意思再用女孩子用过的帕子,另一个是因为他潜意识想把带有纯子气息的手帕埋在他的衣服下面,就像……筑巢,把喜欢的人圈在里面

  3.这个手帕他虽然没再用过,但是有拿出来过。在静谧的夜里,温暖的被窝里,有一角浅浅盖在了他手腕脉搏处,随着心脏的搏动,随着震颤的身体,即将跌落时会被他用力攥住。

  4.虽然不知道还有没有人记得,但我还是说一下吧。小红也咬过纯子,但那是因为被木兔刺激了,他下口没有那么重,因为这不是他的癖好,他只是想覆盖掉木兔的痕迹。换言之,这只是宫侑个人的糟糕爱好x,并且他完全没有想改的意思,最多也只能像他说的那样,下次轻点。

  5.宫侑我觉得他是快乐小猪,某种程度上更在乎自我的感受,他还需要好好被调/教,才能勉强成为一个优秀的好男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