轿车开到楼下, 祁骞承抱着言映真回到房间,帮他擦拭干净过后,便给他换上睡衣, 盖上被子才离开房间。
言映真一觉醒来时,再次感受到宿醉带来的杀伤力。
头!痛!欲!裂!
他在床上滚了两圈, 才发现有些不对劲儿。
房间是祁骞承的主卧, 衣服也换了, 连内.裤都是干净的。
荣尚宇这个神经大条的男人不会这么贴心, 再说了,有祁骞承的房子, 他连一秒都不敢踏入。
李管家一般不会让佣人做这些,只剩下……
算了吧。
言映真拍拍自己的脸蛋,不可能!
那混蛋昨天还趾高气昂表态他们就是床伴关系,不是恋人呢。
这仇言映真可是记下了。
他慢条斯理起床去洗了个澡, 出来时, 听见手机一直在响。
是明梓夏打来的。
“映真,还没来公司?”
“额。”言映真说:“我说外出见客户,你信吗?”
电话那头的明梓夏笑了, “那我可要跟你道喜了。”
“什么啊?”
言映真讲着电话往床边一坐,整个人往后一仰,倒在床上。
“陈宁的事,查出来了。”明梓夏又道:“并且解决了。”
“这是坐火箭的速度!”
言映真原本以为, 至少也要一个月时间,才能把棘手的陈宁解决,没料到才短短两天, 就搞定了。
他为了吃瓜,连早餐都没有在家吃, 咬着一块吐司就跑上车,让陈叔赶紧送自己去公司。
陈叔乐呵呵地载着他,路上跟他唠嗑:“言先生,祁少爷开始打理公司后,您就又松懈啦,这个点才去。”
言映真这才想起来,今天早上起来还没见到他。
“你说祁总他……”
“跟平常一样,早早去了公司。”陈叔说:“我送的,到了公司他让我回去接您。”
他不是失忆了吗,连生活作息都能神同步?
言映真宿醉后智商不在线。
没细想这事儿,一到公司,他就直奔明梓夏的办公室。
最近也不知道明梓夏为何老是在深城,明明帝都才是他的战场。
“明哥。”言映真坐下来,直入主题:“陈宁的事,怎么说?”
“让我喝口水先。”明梓夏刚结束一场会议,说了很多话,这会儿口干舌燥的。
他喝了半杯水,缓了缓,才说:“陈宁小地方出身,被同龄看不起,还被信任的发小骗了积蓄,心灰意冷时去了国外,他大的遗憾就是辍学,再往大了说,就是出人头地。”
“学校联系好了。”明梓夏说:“在美国,下个月先过去读语言学校,等正式入学,账户上也给了一笔可观的补偿。”
言映真:“……感觉我当初给的也不差啊。”
“当初不一样。”明梓夏笑了下,“现在局势变了。”
“变了?”言映真挠挠头:“哪里变了?”
明梓夏欲言又止地看着他,“我还有会议,先走了。”
“啊?”
怎么就把他轻易地打发了呢?
言映真还真就要弄个明白。
他刚想着去找祁骞承对峙,就在走廊上看见祁骞承。
他身边跟着向诚还有一位总监,几个人正在讨论工作上的事情。
言映真直勾勾地盯着他,除了肤色黑了点,言谈举止跟以前一毛一样。
祁骞承话说到一半,顿了顿,视线落在不远处言映真的脸上,“你去办公室等我。”
言映真:“……”
好家伙,命令我呢。
但言映真还是过去了,他倒要看看祁骞承能搞什么鬼。
言映真在办公室等了一会儿,听见推门的声音,扭头一看,果然是祁骞承。
他从沙发上跳起来,脑子里飞速思考,要问他什么。
陈宁的事你知道吗?
谁解决的?
你的前未婚妻真的跟别人跑咯?
……
越想越多,言映真不知道第一句话该说什么,而祁骞承的大长腿没几步就来到他面前,连思考的时间他都少了几秒。
“那个祁……唔。”
言映真瞪大了眼睛,简直不敢相信,祁骞承居然在吻他!
当时海岛死守着贞操的不是他吗?
来不及思考更多,祁骞承已经欺身而下,弱小、可怜、又无助的言映真已经被挤得嵌进沙发里。
言映真被吻得晕头转向时,才意识到,祁骞承他找回记忆了!
“别脱我裤子。”言映真慌张地拽住他的手腕:“祁骞承,你到底什么意思?”
祁骞承深邃的眼眸看着他,声音沙哑:“想把你吃抹干净的意思。”
言映真的眼睛顿时起了一阵水雾,“你想起来了,对吗?”
祁骞承轻声“嗯”了下,薄唇轻轻贴上他的脖颈处。
“什么时候?”
“我——”
“你别说。”言映真吸了吸鼻子,努力回想了这几天发生的事,才道:“那天在岛上的医院吗?”
“……对。”
言映真的眼泪夺眶而出,直接爆粗口:“这几天,你他妈为什么要骗我?”
“对不起。”祁骞承抬手,他粗糙的指腹擦掉言映真
眼角溢出的眼泪,“是想起了大半,但还有一小部分,是昨天中午头晕的时候恢复的。”
“想起了大半,足以让你清楚我是谁。”言映真一想到昨天早上在书房里的事,就来气,他揪着祁骞承的衣领问:“那你为何还要说协议的事来气我?”
祁骞承:“本来是协议关系。”
言映真:“……”
祁骞承:“而且快到期了。”
言映真:“特意提醒我,我谢谢你。”
“映真。”祁骞承柔声唤他的名字:“协议关系结束后,我们以新的身份开始吧。”
“谁要跟你开始?”言映真瞪着他:“我们各生欢喜。”
祁骞承托着他的下巴,“以后我们没有协议,只有我爱你。”
这就够了。
言映真当然还是生气的。
他现在也明白明梓夏那种“跟当时不一样”的意思了。
以前祁骞承失忆,陈宁可以发挥的空间很大,毕竟自己相较而言还处在劣势。
但当祁骞承恢复记忆后,陈宁撒的谎,帮过的忙,统统都摆在了明处。
基于种种原因,祁骞承虽然不会跟陈宁有任何发展,但他不会亏待对方。
给钱能解决的事情,祁骞承向来处理得很快,所以短短两天,就已经找他谈好了。
*
言映真跟祁骞承冷战了大半个月。
眼看着在公寓住了这些天,两父子关系日益恶化,所以说年轻人都不愿意跟父母住在一起,真的是人类几千年总结下来的血泪经验。
而祁骞承每天下班过来讨好自己,言映真其实早就不气了。
他准备今天晚上祁骞承再来时,就递个梯子,对方肯顺着下台阶,他今晚就回家。
再说了,加上失踪的半年,他们真的好久没做了。
一想到色色的事情,言映真的脸颊就发烫。
“还不去做饭。”
言邦国进屋直接将他从床上轰起来:“老子炒菜,你做饭,不是分配好的吗?”
“知道了!”
言映真带着怨气,踩着拖鞋去厨房洗米。
他真的搞不懂,明明父亲之前是个温暖的慈父,自从他从祁宅搬过来之后,一直挑他的刺。
脸上全是嫌弃,连他拿筷子的动作,喝水的速度都可以喷。
果然是更年期到了。
为了父子不会走上反目成仇之路,言映真打定主意今天晚上一定要回祁宅。
可祁骞承好像跟他作对似的,今天晚上愣是没来。
“看什么手机。”言邦国凶巴巴地说:“吃饭要有个吃饭的样子。”
又来了又来了!
言映真反手把手机一扣,“食不语。”
大家都别互相折磨了。
这一晚,言映真等到凌晨,连个祁骞承的影子都没看到。
他气鼓鼓地睡着了。
为免第二天醒来又跟言邦国吵起来,他提前了十分钟出门。
他刚一走,言邦国房间的门就打开了。
言邦国伸出个脑袋,往玄关处一瞄,跟电话那头的人说:“阿承,他下去了,你赶紧把他带回去。”
言映真晚上没睡好,以前也不觉得家里的床垫硬邦邦的,但这几天睡醒后,腰酸背痛,浑身酸痛。
荣尚宇的新房子装修好了,他盘算着去那里住一段时间,刚准备跟他打电话,就瞧见站在公寓大门口的祁骞承。
来晚了,辣鸡。
祁骞承的手上拎着冒热气的小笼包,还有言映真早上最爱的冰美式。
祁骞承这俊美高挑的外型,往哪儿站都是鹤立鸡群的存在。
早上公寓门口进出人多,几乎所有的人都会纷纷侧目看这个大帅哥。
大帅哥目不斜视,眼中只有面前的人儿。
言映真昨晚没睡好,早上又急急忙忙出来,头发都没打理,头顶有一撮呆毛翘得老高。
“映真。”祁骞承几步上前,来到他面前:“早上好。”
言映真没睡好,还有起床气,瞪了他一眼没理他。
“我们去上班吧。”祁骞承侧过身,言映真看见停在路边的黑色轿车。
他故意说:“我今天请假了。”
“好。”祁骞承说:“先上车吧。”
“上车,去哪?”他哀怨道。
言映真觉得自己已经无家可归了。
祁骞承冲他莞尔一笑:“你想去哪儿,我陪你。”
言映真:“大总裁不用上班啊。”
“嗯。”祁骞承说:“只想陪着你。”
祁骞承带着言映真去了游乐场。
他还记得去年,自己替祁骞承张罗过生日,当时他根本不了解的祁骞承的心意。
靠着单薄的协议关系维持着彼此的相处。
而现在,他站在大树下的阴凉处,祁骞承去给他买雪糕了。
他为什么敢如此嚣张,言映真想了想,就仗着对方的喜欢。
祁骞承从便利店出来,手上拿着言映真最喜欢的蜜瓜口味。
言映真刚伸手要去接,祁骞承却是先替他拆掉包装袋,再递给他。
言映真愣了几秒,突然好奇地问:“祁总,你当时为什么要骗我呀?”
半年不见,恢复记得后第一时间,不是相认后的缠绵嘛。
他倒好,不但不表现出来,还一大清早在书房里吓唬自己。
“是我的错。”祁骞承乖乖认领:“我不该隐瞒你。”
“你……”
言映真思考了好一会儿,也想不明白祁骞承的行为动机。
他索性就不再庸人自扰,带着祁骞承从各个VIP通道,把能玩的游乐项目,统统玩了个遍。
临近天黑,他们来到旋转木马那里。
刚一走近,旋转木马的灯就亮了,五彩的光映在言映真漂亮的脸蛋上,他侧过脸,看见祁骞承的瞳孔里流光溢彩。
其实也没有什么好纠结的。
祁骞承喜欢自己这件事情,无论是嘴上还是行为,都已经表现得明明白白。
可能,他也只是想要一个确定性。
祁骞承正准备往前走,嘴里还说着话:“你的微博很久没有营业了,我待会儿给你拍几——”
他转过头,看见突然搂住自己的言映真。
“祁总。”言映真清澈的眼眸直勾勾地盯着他,下巴搁在他的肩膀上,“我们在一起吧。”
周围吵闹而喧嚣声音退去,此时,祁骞承的只能听见两种声音。
快到要爆炸的心跳声。
以及等了十年的那句话。
回去的车上,言映真靠在祁骞承怀里,把刚刚坐旋转木马拍的照片发出去,并编辑了一句话,官宣了。
【和我敲喜欢的男朋友一起翘班】
然后他们上了热搜。
明梓夏打来电话,面无表情地说:“替你们两个翘班的开了一天会,谢谢你。”
“不客气。”言映真笑得合不拢嘴。
明梓夏一声冷笑:“彭夫人跟祁骞鹤来深城了,我准备晚上的飞机回帝都,加油哦。”
言映真:“……”
挂了电话,言映真瞬间从祁骞承怀里跳起来:“祁总,怎么办,你妈妈又来深城了,还带了个中二哥哥。”
“不怕。”祁骞承揉了揉他的头发,“丑媳妇始终要见公婆,何况我家的这么漂亮。”
言映真揍他一拳,“说正事呢。”
“她同意了。”祁骞承说:“今天来就真的只是见你一面。”
言映真狐疑地看着他:“我不信。”
“真的。”祁骞承重新把他揽进怀里:“我昨天一大早去帝都,跟她还有爷爷聊了一天。”
“……怪不得你昨晚没来。”
祁骞承笑了:“很想我?”
“才不是。”言映真问他:“他们怎么这么好说话。”
祁骞承说:“可能是日久见人心吧。”
在他消失的大半年里,每个人都开始了新的生活。
就连亲妈都改了遗嘱,前未婚妻之前死缠烂打求复合,现在已经接受了另一个人的求婚。
人都要往前走。
只有言映真留在原地,一直等他回来。
没有什么比长情更好的
告白。
“回家吧。”
黑暗中,祁骞承与言映真十指紧扣,这场从少年时期滋生的暗恋,到这一刻,终于有了明朗的结果。
番外-小情侣日常
言映真自导自演的仙侠电影即将上映。
这天, 他跟着主创人员一同飞往帝都参加首映典礼。
他跟祁骞承订婚后,一个比一个忙。
他的公司刚上市,这个节骨眼上他不敢松懈。
而畅星则在祁骞承跟明梓夏联手的操盘下, 分公司扩展到了欧洲。
就在这时,明梓夏跟祁骞鹤岌岌可危的婚姻, 被媒体这个时候爆出来, 大作文章。
这次分公司开业, 只得祁骞承一个人飞往西班牙。
可他前面半个月, 一直在帝都忙上亿的市政项目没回深城。
好不容易去帝都传宣新片,言映真原本以为可以跟他碰个面, 还特意买了一套情趣的JK校服。
这套校服跟他们学校的校服有点相像,本来还想着晚上给他一个惊喜的,还真就完美错过了。
狗男人,他不配。
言映真在首映的前一天到达帝都, 因为还要配合当地媒体的宣传及采访。
这次电影他是主角, 言映真从早上忙到晚上凌晨才结束采访回到酒店。
祁骞承隔着时差给他打来视频电话。
言映真哼哼唧唧接起来,四仰八叉躺在床上,“祁总, 什么事?”
祁骞承轻声笑了:“没事,就不能找我的老婆了?”
“谁是你老婆!”言映真嘟嘴,“原本我还给你准备了惊喜。”
祁骞承问:“是什么?”
“你又看不见。”
“那我现在看见的是谁?”
言映真妥协了,让祁骞承等他十分钟。
他翻开箱子, 在准备拿衣服换上时,灵机一动,打了个电话叫外送。
视频同话过了半个小时才再次接通。
“不是说好十……”
祁骞承的话还没说完, 就看见屏幕那头的言映真,“还真是好大的惊喜。”
言映真身上的白色衬衣松散地穿在身上, 纽扣只系了第三、第四颗,隐约露出白皙的胸膛跟弧度优美的锁骨。
而领带则更是随意,仿佛一扯,就会松掉。
他坐在沙发上,眨了眨眼,无辜的眼眸看着祁骞承,“祁总。”
祁骞承:“嗯?”
言映真纤细的手腕缠在领带上,“你不是一直想干……学生时期的我嘛。”
他这话一出,祁骞承重重地呼出一口气,喉结滚动:“想。”
怎么可能不想呢,藏在心里这么多年,言映真是他的第一个幻想对象。
祁骞承无数次想直接将他从程喻身边抢走,他有这样的能力,可是抢到手后呢。
如果心永远不在他这里,跟他做的时候,每次他都想着另一个人,那有什么意义。
言映真狡黠一笑:“那我们开始吧。”
祁骞承疑惑道:“开始?我们不是分隔两地吗?”
而且他等会儿要出门参观当地工厂了。
言映真没解释,缠着领带的手轻轻一扯,领带就掉了。
然后祁骞承隔着屏幕看见他从旁边的桌上拿过一个东西。
“充好电了。”
言映真往下送。
祁骞承隔着屏幕的呼吸越来越重。
他知道,下午的参观需要延迟了。
*
言映真跟祁骞承胡闹了两小时,才关掉视频通话起身去洗澡,那套制服是不能要了,被他弄得很脏。
他脸皮薄,不敢让明天来打扫卫生的阿姨看到这些,自己洗完澡之后便开始收拾房间。
脏衣服、纸巾、润滑剂等都被他装进袋子里,那根只用了一次的棍棒,他在考虑要不要留下来。
还挺好用的。
言映真觉得自己发现了新大陆。
他犹豫了半晌才出门,将那一袋令人羞耻的垃圾扔掉。
白天他又开始马不停蹄的跑通告,到了晚上首映礼开始,跟着主创人员一起去电影院。
首映很成功,口碑目前看来非常好,结束后还有简单的庆功宴。
言映真折腾了一番回到家,又是凌晨了。
这一天言映真都没跟祁骞承联系。
他也在忙吧。
他吃得饱饱的,明天下午的飞机回深城,彭夫人还发信息,让他有空回家吃个午饭再走。
回家啊。
言映真听到这个词心里就暖暖的。
他突然有种尘埃落定的幸福感,身边有爱的人陪伴,家人健康,三两个知已好友。
他躺在床上拖延了好久,终于下定决心起来洗澡时,门铃响了。
这个时间点谁找?
言映真瞄了眼手机上的时间——凌晨2点。
整个主创团队都住在这间酒店里。
言映真以为是同事找,起身过去开门,并在门打开的瞬间露出营业微笑。
“欸?”
言映真揉了揉眼睛:“祁总?”
祁骞承将他往后一推,两个人挤进玄关后,房间门关上的同时,祁骞承的吻落下来。
言映真靠着门板,身体越来越柔软,慢慢往下滑。
祁骞承捞他一把,然后将他抱到床上。
两个人折腾了一晚,清晨窗外天光照.射.进来,言映真才终于可以睡个好觉。
祁骞承躺在他旁边,手臂穿过他的颈后,将人揽进怀里。
言映真的脑袋靠在他胸膛,刚要睡着时,祁骞承突然来一句:“映真,谁更好用?”
言映真从鼻腔里哼出一个音节。
祁骞承搂着他肩膀的手轻轻动了下,“映真,回答我。”
“你有毒。”言映真闭着眼睛问他:“什么好用啊?”
祁骞承说:“你昨天晚上,说那根棒子好用。”
还真是有够记仇的。
言映真抬起手,很敷衍地拍了拍他的脸蛋,“当然是你更好用啊,睡了睡了。”
他以为这事儿就过了,没想到过了几秒,祁骞承又说:“那你还留着它吗?”
救命,言映真想起来,他没扔。
“额。”他很困了,只想早点睡觉,“肯定扔了呀,这种东西留着干嘛!”
祁骞承捏了捏他的脸,没再说话,言映真总算能睡个好觉了。
第二天,为了能在12点半前赶到祁家,言映真火急火燎起来,换好衣服,推着行李跟祁骞承下楼办退房。
祁骞承倒是没他那么在意,“赶不上就不去了,反正下个月她又要去深城。”
“不行,要讲信用。”言映真说:“我答应了要过去吃饭的。”
言映真跑到前台,把房卡递过去,“你好,办理退房。”
原本以为一两分钟搞定,结果不一会儿,酒店工作人员将一个袋子递给他。
“言先生,这可能是您落在房间的,请收好。”
“是吗?”
言映真不记得是什么,接过袋子,他跟祁骞承的脑袋凑过去一看。
言映真的小脸一红,非常心虚地说:“这不是我的啊,扔了吧。”
酒店的工作人员连连道歉后,拿着袋子离开了。
祁骞承揽过他的肩膀,凑在他耳边小声说:“我的更好用,所以扔了,嗯?”
言映真百口莫辩。
他干脆一抑下巴,凑过去,重重地亲在祁骞承的唇上。
“祁总,我比昨天更爱你。”
Tips:看好看的小说,就来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