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家还是算了吧,最多不过跟爹娘要商量一下,以后去采石场挣的钱分一半儿给咱们留给家里孩子们用。”
老大不同意分家,在他们这村子里很少有人家分家。
一家子在一块儿过,还过不下去呢,要分家单过,岂不是地更少,干活的人更少,吃饭的人多了。
“大哥,行,那就听你的。”
老二觉得不分家,如果能拿到钱也不错。
两兄弟回到了家里。
爹娘已经回屋,他们把草药交给自己媳妇,让去厨房里煮成水,家里每个人喝一碗。
转身去了爹娘的屋里。
不大一会儿功夫,屋里传来了争吵声,传来了老爷子杨大壮的怒骂。
“你们还是人吗?你兄弟病成这个样子,从小到大。三郎也是喊你们一声大哥,二哥的,你们就这么对他,我们老两口儿还没死呢,你们就恨不得把你弟弟扫地出门,现在都要分家产。
你们想干啥?你们是不是巴不得我们赶紧死啊?好给你们腾地方。”
“爹,您不能光为老三想,也得为我们想一想吧。您看看您的孙子孙女现在都是啥样?”
“能是啥样?从小到大我和你娘一把屎一把尿,把你们拉扯长大,也没有把你们谁饿着。
怎么到了你们这里不过多养活一个老三就这么难?”
“你们都给我滚!不想过你们就带着你一家子给我滚出去,这房子是我和你娘辛辛苦苦挣钱盖起来的。
这家产也是我和你娘置办下来的,你们要是真有本事就都给我滚出去!”
老大,老二灰溜溜地被老爷子老太太撵出了房。
两个人苦涩地对视一眼,他们哪有那个本事能盖得起房。újíá?y.??m
就是这茅草房对于他们来说也是穷尽毕生之力,才有本事能干得出来。
还要养活孩子,地里的粮食根本不够吃,每一次都是采石场挣的钱,才能买粮食补贴家里。
要是真的爹娘把他们赶出去,他们也是两眼一摸黑,采石场挣的那点儿钱根本不够让家里人吃饱。
两个人只好闷闷地回屋。
杨大壮在屋子里生闷气,两个儿子刚才那番话想要分一半儿的钱拿出去。
其实他们知道这道理是说得通的。
总不能因为老三,老大,老二家连孩子都不管,可是少了这笔钱,老三连药都吃不起。
杨大壮自己心里为难,手心手背都是肉,可是让他把老三放弃,根本不管。
他这个当爹的也下不了那个狠心。
可是老大,老二现在已经有了这个想法,如果他不顾老大,老二的想法,一意孤行。
他在的时候可能还假装和气,有一天他没了。
老大,老二肯定不会管老三。
到时候老三怎么办?
光指望老三那个媳妇儿,老三那个媳妇儿毕竟是个女人家。
就算是种地,也只够他们两口子吃喝,能不能吃饱都成问题。
杨大壮第一次觉得这日子快要过不下去了。
冯慧珍听到隔壁的争吵声,大概听了内容就能猜到。
应该是跟眼前这个男人有关。
这不是很正常的家庭琐事。
对真正的利益大家有了分歧,这无论兄弟之情,也无论人性的善良与否。
而是正常地遇到这种事情会产生的矛盾。
“你大哥,二哥有想法,你呢?”
冯慧珍把屋子里已经收拾得干干净净,虽然屋子很简陋,也没什么东西。
但是现在看起来仿佛赏心悦目得多。
冯慧珍晚上还是给大家按照他们的习惯煮了一大锅的菜。
不是她不想改变,是到厨房一看才知道,厨房里根本除了咸盐什么都没有。
任何佐料都没有,没油又如何炒菜?
当然从这些细节就能看出来,这个家的确是穷。
杨奇苦笑,又涩又沙哑。
“我早就希望分家。不要让我去拖累父母和家人。我这样一辈子也只能这样,还不如干脆自生自灭。”
他根本不怪大哥,二哥,如果是他被一个残疾人拖累了这么久。
恐怕也会心生怨恨。
父母对自己那是割舍不掉的血缘之情,可是大哥和二哥没有必要为了他赔上一家子。
“你别担心,我不会拖累你。我妈说的话,你别放在心里,她就是那样一个人,刀子嘴豆腐心。
我爹妈虽然觉得花钱买了你。可是我没把你当成我媳妇儿。
最近这两天我爸妈对你的防备之心肯定很重。恐怕你离不开这里,你先别着急委屈你在这里再待几天。时机成熟我会让人带你出村。”
杨奇不希望女孩儿以为自己是想权宜之计。
他是真的不想拖累这女孩儿。
况且父母买人家回来,这个手段本来就不正当。
冯慧珍倒是对眼前的男孩儿刮目相看,没想到买她的人家居然心地这么善良。
反正她暂时也只能待在这里,出去的路不认识。
这会儿又不可能用导航什么的。
恐怕就算想打个电话联络到人救自己也是一个困难的事情。
村子都穷成这个样子。
这户人家连电灯都没有。
冯慧珍今天在院子里的时候没少打量,四周这村子里没看到电线,就证明这里穷困偏僻到连电线都拉不过来。
没电线就不可能有电话。
就算有电话,她是这个村子里的生面孔,估计村民都知道她是杨家买来的新媳妇怎么可能会让她打电话。
只要空间在,就没人能把她怎么样。
今天她可是特意把力大无穷的桃子,专门吃了一颗。
桃子干也准备好了,每天要吃一根,保证自己的力大无穷,可以一直延续下去。
防身也好。
这家人把她买回来当儿媳妇儿,可是眼见自己身旁这个丈夫是个残疾人,让冯慧珍更放心。
基本上不用防范给她下迷药之类的。
日子苦一点儿也无所谓,反正有空间在。
好好摸清楚出去的路才是正理。
“那你爹妈借的钱可就赔了,你忍心啊?”
冯慧珍发觉身边的这个男人倒是个心地善良的人。
“可是我也不能害了你一辈子。”
杨奇闭上眼睛,显然这番话让他很为难。
想到家里的环境,借别人这100块钱,简直是天大的一笔巨款。
他真的这么做,对于父母是沉重的打击。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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