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埠贵放下碗筷,走了出来,他笑哈哈的,肯定是知道林阳为什么叫他出来了。
“三大爷,你怎么回事?”
“你怎么就扯到我相中冉老师这事儿了?”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嘛!你怎么能够这么乱说呢?”
林阳寒着脸,质问道。
这件事情,并不是一件大事,但是,这件事情,却是可大可小的。
也就是说,往小了说,这件事情,其实可以不算什么事情,甚至可以算是一件好事。
毕竟,这是给两个单身的年轻人牵线搭桥,要是二人成了好事,这就是胜造七级浮屠的好事了啊!
可是,这件事情,要是往大了说,这却又是颇大的事情。
因为,这关乎两个年轻人的名声,也会给两个年轻人造成影响,甚至是带来生活上的麻烦。
而从林阳此刻的反应上来说,显然的,林阳认为阎埠贵随便就这么说出这事儿,这是对他造成了不利的影响,负面的影响。
这就是需要阎埠贵给出交待的事情了。
“林阳,你别生气,我这么说,也是没办法的事情。”
“你想啊,此前你来我家吃饭,拿了两只鸡,一瓶酒,太贵重了。这就让院子里的人们,到处说你这是看上我家解娣……”
“后来,你去于莉娘家,叫于莉回来,没错儿,这事儿是我们求你做的,我们知道你并没有对于莉有什么想法儿。”
“可是,院子里的人,却又是说你这是……勾搭于莉……我能怎么办?我没没办法……我只能是说你相中了冉老师,给我送礼,是让我帮你介绍冉老师……”
阎埠贵这一番话说出来,这家伙的用意,已经是非常明显了。
这是要借助于冉老师,来消除人们对于他女儿以及儿媳妇的说三道四啊!
也就是说,只要是放出了这种风气,就是林阳相中冉老师这事儿,那么,院子里的人们,就将会彻底闭嘴。
谁也不会再说,林阳这是相中了他女儿了,也不会再有人说林阳这是勾搭了他儿媳妇于莉了。
人们就只会认为,林阳这是相中了冉老师,而阎埠贵跟冉老师又是同事关系,那么,林阳给阎埠贵送礼,请阎埠贵帮着说和一下这个事情。
这自然就是情理之中的事情了。
绝对是没有什么可怀疑与议论的了。
“我懂了!”
林阳明白了,阎埠贵这么做,是故意的,他故意放出风儿来,目的就是在于告诉人们。
他林阳没有惦记老阎家的女人,他林阳之所以给老阎家送礼,又是鸡又是酒的。
为的不是别的,为的是祈求阎埠贵给自己介绍冉秋叶老师!
好嘛,这一招,果然是不同凡响,这是能够一下子就让院子里的人们闭嘴的。
但是,这种闭嘴,那是为了不让院子里的人们再说老阎家女人的坏话。
而除此之外的事情,则是并不在阎埠贵的考虑范围了。
甚至于可以说,阎埠贵这是有意引导众人,去说林阳,去说林阳和冉秋叶。
而不是再继续说他们老阎家的女人了。
“呵呵,不愧是你阎埠贵,鬼心思果然够多,果然是够能算计……”
林阳推着车子走出去,他当然是要去上班,其实,上班是假,逃离才是真。
他需要逃离这个院子,哪怕就只能是暂时性地逃离一会儿,那也是好的,足以救命的。
而如果是憋屈在这个院子里,林阳感觉,他是会被憋疯的。
他承受不住院子里人们的风言风语的伤害,他也忍受不了院子里人们的各种阴谋算计。
他怕了!
怕了那个院子!
更怕了那个院子里的人们!
此时此刻,他唯有一个念头,那就是赶紧逃离,逃离这院子,那就是逃出生天啊!
然而,才不过是刚走到胡同口。
林阳却是看到何雨水堵在了他面前。
何雨水脸色难看,双眼中更是显露出一种对于他的恨意与怨怪之意。
看模样,何雨水都是恨不得要打他一顿了。
“我特么做了什么?”
“我什么也没做好吧?这都是那阎老西儿搞的鬼……”
林阳冲着何雨水怒吼道:“我受够了,我真的受够了,你懂吗?”
在这一刻,林阳是只感觉到憋屈,只感觉到难受。
肺都快要气炸了!
何雨水哭了,眼泪哗哗流,但是,她却是倔犟地抹了一把泪水,强忍痛苦地说道:“我懂你!你不就是要找个有学问有知识的吗?”
“那你早说啊!你早说了,我不也就知道我不够格儿跟你在一起,我不也就可以知难而退了吗?”
“林阳,你……你就是个混蛋……”
越说越气,何雨水哭得更凶了,一个忍受不住,她就这么怒骂了林阳一句。
下一刻,她转身跑开去了。
“糟了!”
“何雨水误会了!”
林阳此时可谓是百口莫辩,他冲着何雨水怒吼,真的只是一种发泄,同时,也是一种解释。
他已经说得很清楚了,这一切都是阎埠贵搞的鬼,可是,由于他是对着何雨水怒吼的。
这就让何雨水误会了他,何雨水误以为他真的就是看不起普通的女子。
他是要找一个像冉秋叶那样的有知识有学问的女子为伴!
而这,显然是让何雨水伤透了心。
这从她的话里,就能够看得出来的。
她会说什么她够格儿不够格儿的话,这就足以说明她对自己的误会有多深了啊!
“操!”
林阳又恨又怒,然而,却只是无处发泄,只能憋在心里。
这让他恨恨地爆了一句粗口。
然后,他骑上自行车,飞也似离开了。
在这一晚,他没有回院子里来。
他选了一个小旅馆,就在这里住下了。
这么做,为的是能够换一个环境,让自己喘出一口气!
不然的话,他感觉他会憋死啊!
然而,也就是在这样一个夜晚,他在小旅馆里,却是黑化了下来。
“既然那院子里没有一个好人,都在伤害我……我特么也就不再做什么正人君子了!”
“我也做个恶人,我就以恶对恶,就看谁能恶过谁吧!”
这就是林阳的黑化宣言了。
他黑化了,而且,这一次黑化得还非常彻底。
而他之所以会如此,这可并不是一朝一夕,一件事两件事导致的,而是各种事情,交织在一起,综合作用的结果。
院子里人们的算计,秦淮茹的算计,秦京茹的算计,何雨柱的算计,阎埠贵的算计……
简直就是交织成了一张网,搞得他就快要发疯了。
林阳感觉自己顶不住了,他也不愿意再苦苦地顶了。
既然都是恶人,那他就以恶制恶,又有何不可?
“那么,咱们就恶对恶吧,谁怕谁?”
“来吧,相互伤害吧!”
第二天上午,林阳离开这家小旅馆时,他便是在心里恨恨地想道。
在此时,他真的是感觉,他变成了一个坏人了啊!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