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上羽绒服,李惟丽站到高名修右边,高名修崴到的是右脚。
因为身高差距,高名修想要借力,只能把身体倾斜向李惟丽。
几乎承受着他所有体重的李惟丽咬牙问:“你多重”
高名修用左脚站稳身体,望着她额头的汗水:
“我刚好一百六十斤,是不是太重了你要是不喜欢,我,我可以减减。”
李惟丽用手给自己扇着风:“高名修,我还没有答应你,你就自说自话了”
高名修抚摸着自己被磕肿的唇:“我的初吻被你拿去了,你就是我的女朋友了。”
“别的,我都可以改,从一而终的传统思想,我不改。”
“丽丽,你试着接受我,若我是你的男朋友的话,你就可以帮我一起改,改成你喜欢的性子,对不对”
李惟丽抬起头望着他:“高名修,你喜欢我哪点,我改,行不行”
高名修的眼眸想看进她的眼底,却只能看到保护色:
“丽丽,你连试都不愿意试一下,到底为什么”
李惟丽眼也不眨地回望着他:“因为人生没有彩排,很多事情是不能去试的。”
“你传统,我也传统,我要的也是从一而终。”
“我希望的是从初恋到结婚到白头,都是那一个人。”
“人生的每一个阶段,都令我愉悦并且不会生出一丝后悔的人。”
“所以,我不能答应你,对不起。”
“没关系。”高名修语气还算平静:“你到底喜欢什么样的男人”
李惟丽坦言:“会做家务活,会洗手为媳妇做羹汤的顾家男人。”
“就算外人说男女地位掉了个个,他也坦然接受,只因为他爱媳妇。”
“这些,也许你会说你也能做到,毕竟你都愿意带着父母一起进我家门了不是吗”
“可是,我却认为你的想法太天真了。今年,你的博士学位也该拿到了。”
“等你步入社会,等你父母安排你的未来的时候,你再看看天真的你,能不能在社会上、在父母给的选择中、挣扎得动”
说到即将步入社会的现实问题,高名修明白李惟丽顾忌什么了。
他不再多说,说了也没用,李惟丽比他还固执:
“我们还是朋友是校友,是不是”
“是的。”李惟丽对他伸出手:“走吧。”
出了校门不远就有家医院,到了医院,挂号看了医生后,李惟丽就把高名修安放在一处,缴费拿药后,再架着他去护理室喷药抹药扎绷带。
给高名修送回男生寝室后,李惟丽把手中的塑料袋交给他,交代了药物的用法后,就摆手离开了。
看着缓缓关上的房门,高名修拿出手机给父母发信息。
李惟丽,一定会是他的妻。
年夜饭,李母带着闺女儿媳整治了一大桌子好吃的。
小小黑坐在大桌子边的炕桌边等着开餐。
陈吉庆陈吉祥眼盯着小小黑的小桌子,表示他们也要坐在小桌子边吃饭。
李惟新不顾家人反对,把两个娃儿给安置在了小黑对面。
被陈福给搀扶来吃团年饭的林花儿,只是叮嘱陈吉庆和陈吉祥不准把勺子伸进小小黑的饭盆里。
她担心小小黑护食,两个娃儿经常互相挖对方碗里的吃食。
陈吉庆和陈吉祥乖巧地点头,却是把自己饭里的饭挖给小小黑。
理由是他们要喂狗狗。
陈福忙着大桌小桌两边跑。
李母一脚把小孙子踢去小炕桌边吃饭:“你惹的事,你去陪着。”
李惟新把自己的碗放在两个娃儿面前:“来吧,投喂你们的表叔。”
两个娃儿不理会他,仍然喂着小小黑。
“呵呵。”李母轻笑一声:“然然,他们的肚子,就等你给喂饱了。”
李惟新干脆重新拿一只碗盛饭夹菜喂两个表侄子:
“快吃饭了,乖乖吃饭的娃儿才是好娃儿。”
谁知道两个表侄子张嘴接了后,吐到自己的碗里,又往小小黑的饭盆里倒。
李惟新无奈,要把两个表侄子抱去大桌边给大人看管,两个表侄子手脚并用踢他挠他。
李惟新“”
“小娃儿这么难带难哄的吗以后,我坚决不生娃儿。”
李惟豪闲闲地回他一句:“生娃儿那是女人的活。”
被小娃儿欺负,又被大哥挤兑,李惟新恼火地恐吓娃儿:
“再不听话,就揍屁股了。”
两个娃儿对他吐舌:“坏表叔。”
李惟新决定弃械投降,抱着自己的碗回到大桌子边:“我不干了。”
李母斜着眼看他:“以后,还顺不顺着小娃儿了”
“不了,绝对不了。”李惟新用力摇头:“他们就是天使与魔鬼的混合体。”
“胡说句,然后对陈吉庆和陈吉祥说道:
“太姥姥要看你们谁先喂饱自己,会喂饱自己的娃儿,才是好娃儿。”
陈吉庆和陈吉祥顿了一下,就不再从那个被李惟新放弃的大碗里挖食物投喂小小黑,而是齐齐把自己的小碗递向陈福:
“爸爸,盛饭。”
李惟新“”
奶奶的话,和他说的话有什么不一样吗
饭后,陈福扶着林花儿回去休息。
李家人聚在客厅里看晚会守夜。
两个娃儿守在小小黑左右两边,还学着小小黑的坐姿。
把大家逗得直乐。
于子愉开心地捧腹大笑:“都说娃儿的思维很奇特,我还不以为意,今天算是见识到了。”
李惟博握上她的手:“看着别人的娃儿长得快,自己带起来很辛苦的。以后,我”
“嘘”于子愉对他做个禁声手势:“你说的这些,我早就在我爸爸身上体会过了,我能接受。我要的不是愧疚。”
李惟博用力点头:“以后,我只用行动表达。”
李母拿来红包给大家发压岁钱。
大人娃儿每个晚辈都有。
李敏接了红包就急忙找小嫂,她就准备了三个红包,于子愉和陈吉庆陈吉祥的。
田静把红包交给丈夫去发,她去给小姑子拿钱和红包袋子。
欧阳梅花倒是准备齐了,在她看来,没结婚的晚辈,都该得压岁钱。
于子愉得了四个压岁包,拿出自己准备的两个小红包给了陈吉庆和陈吉祥。
压岁包发了,熬不住困意的人就去睡觉了。
李立国欧阳梅花和李敏陈锁柱也各回各家。
李惟博带着于子愉离开。
只剩下能守夜的李正国和李惟豪李惟新。
父子仨守着电视机聊天,一直聊到十二点放炮竹。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