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关西”艰难的打着电话安排交代完毕后,又大约过去了近一个时辰,一辆轿车出来在这里,车上下来三个马仔。
一人手抱着一大堆资料,二人各提一个皮箱向龚小刀这边跑来。
当看到满地鲜血,倒了一地的马仔,吓得直接瘫在地上,几十人都在那边一动不动,给一个个破麻袋一样,出气多进气少。
转头再看向他们老大那边,更是惊得嘴巴半天合不拢,我操,老大也完了。
接下来他们真不知道该怎么办,是硬着头皮过去,还是转身跑掉,半天不知道怎么办?好难的抉择,全身冷汗直流!
这时,一个冰冷的声音传入他们的耳朵:“还不赶快爬起来,把东西拿过来,还要老子请你们不成?啍!”
声音立即吓的三人全身发抖,好强的杀气,好不容易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把东西放在龚小刀和他们老大面前。
聪明人一看就知道,现在他们老大已经完全无法自主,但是那又怎样?
龚小刀可不关心这个问题,他关心的只是把手续搞到位就可以了。
在他们那位老大“镇关西”边吐血边艰难的指挥下,所有的手续才一一签署完毕,那位“镇关西”老大也是很辛苦,边签字边吐血,可能再不进行救治,想救也救不了咯,这就叫形式比人强!
龚小刀检查了一遍资料,确认无误以后,才转身提起一箱子现金,丢到后备箱里,开车直接离开。
另一半现金龚小刀没有拿,算是付购地皮款!真是便宜这个“镇关西”了。
如果今天没有那块地,这里的人全部都是打断四肢,当然也包括那个什么镇关西。
想想这些,龚小刀就感觉有点遗憾,今天的事做的不是那么尽善尽美。
当龚小刀,邓正权,带着龚雪一起返回别墅时,已经是晚上7点,天已经开始变暗。
三人简单的清洗了一下,就开始吃饭,母亲还是比较细心:“老五,你身上怎么那么多灰,在地上打滚了吗?不会是给同学打架了罢?”
五妹看了一眼四哥,三人在回来的路上都商量好了,不能让爸妈知道这事。所以轻松的说道:“什么打滚,今天下午最后一节课是体育课,这有什么大惊小怪的,这比农村的时候干净多了。
妈,你这一进城,还讲究起来了,把咱们荣东乡三星桥农民的光荣传统都丢了,一点灰,一点土都见不得了。
唉,你这样的思想很危险啊!千万别被资本主义这纸醉金迷酒绿灯红的虚假现象打败了!要担心啊!很危险的!”还边说边摇头,一幅老人模样。
龚雪的话,听得几人一阵无语,家里人关心一下而已,你还上纲上线了,什么资本主义?什么酒绿灯红?就你爱扯淡!这么能讲,以后你去当老师算了!
“……”
几人边吃饭边摆龙门阵,不时欢声笑语……
1987年9月23日,星期三。
今天一早,就是张龙他们到香港的的日子,昨天父亲就组织了二十辆大巴车众,在口岸那里等着。
每辆车可坐40人,但考虑到会有私人包裹等物资,所以只坐30人。
此次这些人都没带家人过来,留在内地等一段时间,待这方里理顺以后才接来,毕竞时间太短,要想安置好大量的人,是不可能,反而容易出事,所以这些事情只能缓一缓!
一声长长的汽笛声,从海面传来。一个庞大的钢铁身影缓缓靠近码头,那里环球海运公司十万吨级海运车。
一队队整齐的队列,一声声高昂的番号声,一个个矫健的身躯,背着一个背包从船上走了下来。
每个人身上都散发出彪悍的气息,隐隐一股杀气含而不露。
龚小刀感觉走来的不是一队人,而是一把锋芒毕露的宝剑,一把杀气冲天的利刃。
心里暗喝一声:“好,如比儿郎,怎可隐于荒野,枯老山林,被一日三餐所为难,当为我行用,共建不世功勋。
如今,我长戈在手,这天下大可去!有些帐也应该算一算了!别以为老子人小就好欺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