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阮小渝凭一己之力,将自己作进了派出所。

  孙越武好歹有些背景,有人能将他保下。

  可阮小渝就没那么幸运了,她收了孙越武的钱,在整件事中就算不是主犯,那也是参与者。

  被拉进派出所之后,就没见她再出来。

  孙越武这段时间焦头烂额,用过期猪饲料赚来的钱都贴出去赔给大家还不够,几乎要把他身家都掏光了。

  要不是县政府及时派人处理,给猪用了药,大家还真不见得能放过他。

  只是应重晔很快就给他带来了一个噩耗。

  给猪治疗所花费的医疗费用,需要他全部承担。

  孙越武几近崩溃,要不是秦香梅还给他倒贴了一部分,他现在连吃饭都成问题。看書溂

  “嫂子,能不能……”

  秦香梅冷笑,打断他的话:“你做梦!”

  孙越武抓着头发,一脸烦躁。

  他实在不知道还有哪里可以筹钱。

  “要不,我们把那个簪子卖了吧,我认识不少外国人,他们对华国的古董都很感兴趣!”

  秦香梅冷冷地看着他,哪怕以前有过温存,现在看孙越武,她也觉得面目可憎。

  真窝囊!

  不愧和孙越翔是从一个肚子里爬出来的。

  “我已经把簪子拿过去给工匠复刻,不在我这里。再者,把簪子卖了,老宴那里,你怎么交代?面对卫正的问责,你还有底气回应吗?”

  看在他和自己有过露水情缘的份上,她才愿意帮他。

  可要是他烂泥扶不上墙,她就没办法了。

  孙越武愈发急躁,在屋里来回踱步,心里对应重晔恨得牙痒痒,父子俩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卫正那里不会知道这件事,我会尽量压下来。”

  不然他们要是知道了,肯定会开除他。

  秦香梅嗤了声,“最好如此。”

  可是事与愿违,屋漏偏逢连夜雨。

  孙越武还没将医药费的窟窿填补,就接到了上级领导过来的电话。

  听着电话里刺耳的怒吼声,连秦香梅都忍不住心一沉。

  “你竟然私自给我们的产品降价!好几个客户都找上门,以价格差异为由,要求我们退款!孙越武,是谁给你的胆子这样做?”

  那些客户可不知道孙越武卖出去的是过期饲料,只知道价格不同。

  凭什么你们价格比我低这么多?换谁都不乐意。

  孙越武被骂得跟孙子似的,一句都不敢回嘴。

  曾几何时,他大小也算是个领导。

  主要是他现在有苦难言,只能苦哈哈认下“降价”这个罪名,万万不敢告诉别人自己卖的是过期饲料。

  这影响可是卫正的产品名声。

  以后卫正在江淮,注定是不会有市场。

  孙越武再三和领导保证,自己一定会想办法挽回损失,低声下气求了好久,才勉强为自己争取到第二次机会。

  金簪和老宴,那是他最后的退路了。

  挂上电话,他疲惫不堪,出了一身冷汗,人都仿佛看了好几岁。

  秦香梅看得又是一声冷哼,“这次,你惹大祸了。”

  “我他娘的还不是为了卫正,要不是为了江淮这个市场,谁稀罕跑到这山旮旯来!”

  孙越武连连摆手,“你抓紧把金簪拿回来吧,我要去京城一趟。”

  去研究所找老宴,让他同意加入卫正,为他们研发和改进机器。

  老宴是卫正一直想请,却三番五次都请不来的人。

  只要他能让老宴加入卫正,他就还有翻盘的机会。

  秦香梅扯了下唇角,“等工匠复刻完成,我自然会将东西给你。左不过就这几天的事,你也不差。”

  她已经迫不及待想看看苏梅婷发现簪子被调包之后的模样了。

  肯定很精彩。

  ……

  与此同时,毕与方也急匆匆找到了苏梅婷。

  “我前两天找朋友复刻你的簪子,你猜我发现了什么。”

  苏梅婷笑了声,“有人跟你一样?”

  毕与方错愕,“你怎么知道?有人拿着你的金簪,让我朋友复刻成一模一样的簪子,工费不成问题,尽量做到能以假乱真。我看了,那金簪就是你的!”

  他朋友还说,拿金簪过去的那人,怕是另有目的。

  苏梅婷点点头,“没错,我亲手借出去的。”

  她淡然的模样,看得毕与方更着急。

  “你就不怕……就不怕簪子被调包?”毕与方着急说道。

  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

  那人意图都这么明显了,苏梅婷还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

  “你都说那人是你朋友了,你帮我说一声不就得了。秦香梅既然想把假的还给我,那就让她尝尝自食恶果的滋味呗。”

  就算今天毕与方不过来,应重晔也是要让杨子去的。

  毕与方叹声气,无奈道:“真不知道你们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你既然早就知道她想换你簪子,又何必借给她?”

  苏梅婷摊摊手,“我一开始不知道,把簪子借给她之后,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