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婳看向他充满了新奇谷欠望的眼神，笑了，“是啊，不一样的，你先好好想想。”
虞崇瑾道：“我还需要一个住的地方。”
厉婳停了一停，“等你选好了补习班，再替你就近租个房子。”
虞崇瑾也停了停，没有接话。
气氛一时有些古怪。
适时锅底上来，菜品也源源不断地上来，打破了这古怪气氛。
在大穆也有锅子，凤宁宫的冬日常常涮锅，成武帝常与她小酌两杯，共渡寒冷冬日。
厉婳点的菜品，好几样是成武帝爱吃的菜。
虞崇瑾凝视着桌上的既熟悉又陌生的菜色，眸光微闪，好一会儿没有动筷。
他几不可闻地一声叹息。
店内嘈杂，厉婳没有听见。
吃完了火锅，厉婳领着虞崇瑾去买衣服，她没有带他去大学生最常去的时尚又廉价的购物广场，而是去了她常送给男友的一个品牌店，从内搭到长裤，再到风衣羽绒服，全都让虞崇瑾试了，她觉得好的，都让店员包起来，大包小包有好几套，算算小几万就出去了。
两个店员笑眯眯地一左一右拿着衣服，看厉婳为虞崇瑾系腰带。
“厉小姐，这是您的弟弟吧？您对您的弟弟真好！我要是有这样的姐姐，做梦都得笑醒！”
第二回被如此说，原本低头凝视厉婳的虞崇瑾眼有不悦，抬起了头，“我不是她弟弟。”这些人全是些死脑筋么？
厉婳挑眼看了看他，笑笑没说话。
两个店员错愕。
她们瞧着发福大学生的表情，真不太像是亲戚。可是她们见过厉婳的两个男朋友，那是一个比一个颜值高，并且还都很有钱的样子，难不成厉小姐与他们都分了手，养了一个大学生小白脸？
可是这个大学生五官虽好，也有年轻优势，但架不住他胖啊！厉小姐她明明可以有更多更好的选择，为什么选择了这个穿着土气的胖子？
两个店员的眼神充满了宝宝不理解的意思，让虞崇瑾差点张口将她们拖出去。
厉婳一直专注给他打个漂亮的腰带，一直没抬头，“再等一两个月，大概就要瘦下来了，到时候再买吧……对了，你要不要去健身房健身减肥？”
“健身房？”
“对，那里有许多器械，你可以去尝试一下。”厉婳终于打好了一个结，满意地退开。
“可以。”
“那明天去看看……”厉婳的手机振动，她停下了话头，“抱歉，我接个电话。”
厉婳一面从包里拿手机，一面对店员说：“这件也要吧，瘦下来也能穿。”
店员连忙微笑点头，她们从镜中看看身穿藏青色大衣的虞崇瑾，身形挺拔，气势十足，别说瘦下来可能身材很好！原来是挑战潜力股，富婆真会玩儿！
厉婳走到一旁接了电话，是几个月前在木雕展上见过一面的张瑞青，他自报了家门，柔声说道：“厉老师，原本我早该去拜访你的工作室，只是有些突发状况，竟然拖到了现在才来了楷市，实在不好意思，明天我们想去你的工作室与你会面，不知道老师能否拔冗一见？”
厉婳瞟眼看了看由着店员为他脱大衣的虞崇瑾，想了想，道：“当然，张先生，随时恭候大驾。”
厉婳与张瑞青敲定了时间，挂了电话，回来与虞崇瑾道：“明天我有工作上的事要处理，可能不能陪你去看健身房了。”
虞崇瑾闻言，看向她的眼神带着不悦的凉气。
厉婳保持微笑。
“婳婳？”突然一声不确定的男声从厉婳的背后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