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厌恶到了，在公共场合要当众对她扔东西的地步了。
虽然一直说自己不在意，在心里劝自己不要在意，但真的遇到这种事情的事情，她心里还是会觉得难受。
网络上的那些骂声，她可以不在乎，只要她不上去，她就看不到，而且被骂得多了，渐渐地也就麻木了。
网上的骂声，跟现实是不同的，只要她退出网络，就看不见那些骂声了。
可现实中的这种抵制行为，那种厌恶要来得更加直白，更加明显，更加具体，让人一眼就能感受到。
她一直觉得自己内心很强大，但这一刻，她觉得自己的内心并没有自己想象的那么强大。
那么多记者，那么多镜头，都在看她的笑话呢。
等照片传上网，事情在网上发酵的时候，不知道又有多少人说风凉话，在那里嘲笑她呢。
想到这些，林殊心里就一阵难受。
“怎么眼睛还红了？”白瑞潭皱眉问，“刚刚那些奶油不小心弄到你的眼睛里了吗？”
“没事，没事。”林殊强颜欢笑，摇了摇头，“没弄到眼睛，放心吧。”
“没有就好。但是弄到头发上了，我来帮你擦吧。”白瑞潭抽出几张纸巾，细心地替林殊擦着头发。
休息室的门被猛地推开了，徐琳赶忙走了进来，“林殊姐，你还好吗？”
林殊被扔蛋糕时，她就在台下看着，实在是人太多了，她挤过来都需要时间。
“没事。”林殊笑了笑。
徐琳看到白瑞潭在帮林殊擦头发，赶忙道：“谢谢你，白先生，让我来就行了。”
“行，那你来吧。”白瑞潭随手将手里的纸巾扔进了垃圾桶，又看了一眼林殊的脸，“基本上都已经擦得差不多了。”
林殊却还是觉得很难受。
虽然擦得差不多了，但是奶油黏黏腻腻的，她能闻到自己身上一股奶油的味道。
尤其是沾到了头发上，即便已经擦干净了，发丝还是粘到一起了。
“裙子怎么也沾到了？”徐琳发现林殊胸前的奶油，惊呼了一声，赶忙从包包里拿出湿纸巾，帮林殊擦拭。
白瑞潭咬牙切齿道：“我一定要查出来究竟是谁干的！我现在就让人去查监控！”
林殊淡淡道：“算了，就算查出来了又能怎么样呢？让她道歉吗？如果真是这样的话，只怕又会引起众怒了。”
“引起众怒又怎么了？这又不是你的错！”白瑞潭气得脸色铁青。
这个时候主办方负责人才匆匆忙忙赶了过来。
“不好意思林小姐，真的不好意思！没想到现场竟然会出现这样的纰漏，我们十分抱歉！”负责人满脸愧疚地跟林殊道歉。
白瑞潭顿时沉着脸道：“查监控，把那个人给我找出来！”
负责人听到后，脸上一阵为难，“这个……现场的人太多了，恐怕不好找，何况，现在活动还在进行中，恐怕需要……”
他边说着，看了林殊一眼。
“现在还要让林殊上去表演？”白瑞潭气笑了，“万一再发生意外，你们承担得起吗？”
负责人连忙保证道：“我们刚刚已经加强安保了，保证类似的事情绝对不会发生了！”
白瑞潭还想再说什么，林殊淡淡道：“算了，本来人家请我过来，就是要让我表演的，现在钱都收了，我当然要敬业了。”
听到这话，负责人不由露出了一个笑容，“那，林小姐你准备好了吗？下一个就轮到你了。”
“准备好了。”林殊点点头。
化妆师上来替林殊补了一下妆，林殊就要出去，白瑞潭将她拉住了。
“你真的要去？”白瑞潭眉头紧皱，“你若是不想出去了，我会帮你摆平的。”
“没关系。”林殊摇摇头，“大不了再被扔东西呗，比这更过分的我都经历过了，这算什么？”
白瑞潭想了想，道：“我跟你一起上去吧。”
“你跟我一起上去？”林殊愣了一下，没听明白他的意思。
“四手联弹，可以吧？”白瑞潭看着林殊，“记得我们之前弹过的那首曲子吗？”
林殊犹豫了一下，“记得是记得，可是……”
“没有可是，就这么办了！”白瑞潭根本不给林殊拒绝的机会，直接拉着林殊出去了。
台下的记者都在等着林殊出来呢，结果发现出来的竟然是林殊和白瑞潭两个人，顿时更加激动了，拿着相机对着他们一通乱拍。
主持人下意识看了一眼节目单，发现没错，的确是林殊一个人表演，可怎么是白瑞潭跟林殊两个人上来的？
白瑞潭拉着林殊上台之后，就放开了，扫了一眼台下的人，沉声道：“刚刚的小蛋糕，我们就不追究是谁扔的了，不过我想说，这种行为是没有素质的，不管你是谁的粉丝，你都给你爱豆丢脸了。做粉丝之前，首先做个人。”
这话引得台下一片哗然。
白瑞潭却不管那么多，接着说道：“接下来，我跟我的小师妹为大家献上四手联弹，请欣赏。”
说完便拉着林殊坐下了，转头看着林殊，问：“紧张吗？”
“有点。”林殊看着白瑞潭，“你这样真的好吗？会不会对你有什么影响？”
“能有什么影响？”白瑞潭嗤笑，“你现在别想那么多了，还是认真一点吧，别等会儿出错了，连累我一起被人笑啊。”
对上白瑞潭带着笑意的眼神，林殊深吸了一口气，“放心吧师兄，我一定不会让你被人笑的！”
话虽如此，但林殊毕竟很久没有跟白瑞潭一起弹琴了，生怕出错，因此整个过程显得小心翼翼，十分认真。
但好在，效果很不错，现场的人听得如痴如醉，完了之后台下还掌声雷动，两人彻底成为了全场的焦点。
以至于之后宋嫣上台，台下的人已经无心欣赏了。
活动还没结束，林殊跟白瑞潭便双双上了热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