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增匆匆走进大厅,气喘吁吁地说:“主公,可知阳城联军的事情?”
“刚刚得知。”
“主公可有什么想法?”
窦建德一思索,“我想趁双方开战之时进攻王世充的后方,但有青州张冕制约,不敢轻举妄动。”
“王世充大逆不道,天下人人得而诛之,但主公可不急于一时。”
“联盟军虽然声势浩大,但王世充占有两州之地,实力雄厚,张鲁等人一时难以胜他。不如且让他们去打,削损实力,而我们趁机进攻张冕,夺取青州。等到他们之间的战斗结束,王世充一定会实力大损,这时我们在趁势奇袭,拿下兖州,进而夺得冀州,占据洛阳。”
窦建德听后,并不是很赞同,说道:“青州一时恐难以拿下。”
范增露出笑容,道:“张冕虽然管辖青州许久,可他心胸狭隘,唯亲是用,手下根本没有多少能带兵打仗的人才,主公要胜他,轻而易举。”
窦建德一听,愁容消失,“好,我便依军师之策。等到他们双方开战之时,便令孟良、焦赞二位兄弟为先锋,突袭青州。”
“主公英明。”
于是,占领徐州的窦建德开始攻打青州,所战必克,迅速占领了北海郡。
……
且说王世充封的这济南王张冕,他见自己的手下难以抵挡窦建德的大军,慌忙召集手下官员,商量退敌之策。
张冕大吼着,“北海郡已落入窦建德手中,我看孔庄这个废物根本就不想抵御他。”
底下一班文武基本上都是张冕的亲信,很多都是没有什么能力的。他们这么多人居然说不出一个有用的计策退敌。
“平时你们一个个都养尊处优的,现在战事来临,竟然说不出一个有用的计策吗?”
“王世充这厮也不派兵支援,我青州要是没了,他也好不到哪去。”
虽然他臣服了王世充,嘴上却是一点也不尊重。
“父王,窦建德军愈战愈勇,需要打击一下他们的气焰。”一人走出来说道。
“士诚可有方法?”
此人正是张士诚,被系统植入的身份是张冕的长子。
“儿子想举荐一人,可令他为主帅破敌,即使他不能完全击退敌人也能拖到大谷关的战事结束。同时书信王世充求援,等到他与联合军的战争结束,定能来援。”
“你想举荐的是何人?”
“此人姓魏名延字文长,现为我的一名门客,有勇有谋,英武非凡。”
张冕也顾不得魏延的亲疏,直接说道:“就依你,即刻令魏延为主帅,抵御窦建德。”
毕竟对他来说,现在能抵挡窦建德军的人就是他的救星,哪里管得上是不是张氏一族的人。
……
孟良、焦赞一正一副,率领三万军队进攻齐郡,士气高涨。
军队在临朐城外扎营,双方列阵。
孟良驾马立在阵前,喊道:“快快开城投降,便可饶你们不死,否则我军到处,片甲不留。”
只见对面一将身长八尺,面如重枣,怒目而视,喝道:“敌将好生猖狂,看我魏文长来取你性命。”
“无名小将,也敢来和爷爷斗。”孟良大骂一声,刚想冲上去迎敌,只听身旁响起一句:“哥哥,让我先来会会他。”
焦赞不等孟良答应,手提铁枪,与魏延战在一起。
魏延武力过人,焦赞哪里是对手,撑了十余回合便气力不支,眼看就要败阵,孟良提着大斧,前来救援。
魏延一人敌两员猛将,丝毫不落下风。
又战几十回合,魏延大喝一声,长刀荡开了焦赞的枪,一刀砍在焦赞的腰间。焦赞吃痛,滚落马下,疼得嗷嗷叫。
“不妙不妙!”孟良见形势危急,从腰间取下一葫芦,葫芦口对着魏延。
魏延刚要补刀,杀死焦赞,只见从葫芦中喷出几个硫磺球,这古怪兵器着实吓了他一跳,硫磺球烧中了他的胯下马,惹得那马乱跳不止。
魏延紧握缰绳,怒骂孟良,道:“无耻之徒,竟然用如此下三滥的招数!”
孟良嘿嘿一笑,“这叫谋略,跟爷爷学着些。”
趁此机会,受伤的焦赞翻身上马,和孟良一起返回军阵。
“先撤军,避其锋芒。”
于是,孟良率军回营。
夜里,孟良、焦赞及一众将领在帐内议事。
孟良说道:“我军屡战屡克,却没想到在这里受了阻挠,这魏文长有些本事。”
“哥哥,我们接下来怎么办?”
孟良看着那些武将,等待他们的看法。
一将说道:“末将认为,敌军士气太盛,将军应先暂时撤军,避其锋芒。”
“不可。大哥要我速战速决,在王世充他们的战事结束前攻下青州,防止冀州方面来支援张冕。”
“那……”
“报——”一士兵来到帐外,打断了他们的对话。
“敌军率军劫营,已冲了进来。”
“什么?”众人站起,“大约多少人?”
“黑暗中看不清楚。”
孟良说道:“诸位随我迎敌,休要放走一人一骑。”
众人出营,只见外面一阵混乱,魏延骑在马上,甚为勇武,无人可挡。
孟良咬牙切齿,“好大的胆子!”说完,直奔魏延而来。
兵士在黑暗中,哪里分的清敌我?焦赞只有在别人先打他的时候才知道谁是敌人。
焦赞刺死一人后,看见了那人头上绑着的红巾,大喊道:“头上束红巾的是敌军。”
那边,孟良渐渐抵挡不住魏延的进攻,忽然,他看见远处烟尘滚滚,心中大惊,以为是敌方大军。
“快撤退!”
孟良已不再与魏延交战,调转马头离开。
众将士得到了主将的命令后纷纷撤离,魏延也不率军追赶。
天亮,孟良带领他们退后扎营。
一名兵士说道:“伤亡情况清点完毕,我方共死伤八百余人。”
“敌方呢?”
“敌、敌方……”那士兵支支吾吾,不敢回答,“仅有七八十人死亡。”
“魏延狗贼!”孟良大叫,他的愤怒震天彻地。
其实夜晚时,魏延带了三百人前来劫营,头带红巾,以免黑夜之中误伤队友。又令五十余人在山坡之上驾马反复奔跑,卷起灰尘,制造出大军来袭的假象,吓跑敌军。
这一战,延缓了窦建德军的攻势,打击了他们的士气,也让张士诚更加信任魏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