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赞小说>现代言情>甩掉渣男主[快穿]【完结】>第24章 相思意成欢24

  楚其渊疲乏到了顶点, 沉睡至次日午时才缓缓醒来,问清南星人在何处后,不疾不徐的去洗漱, 一身清爽的等着顺丘前来汇报事务。

  往时顺丘守在门口待命, 今日不知为何迟迟不见人影,他索性靠在榻上假寐, 在等待中不知不觉又眯了过去。

  南星昨夜歇在隔壁,听说安王醒了,趿上绣花鞋就想往隔壁跑, 思雪眼疾手快地拦住, 硬是给她隆重地打扮了半个时辰才放行。

  安王眼底有淡淡的黑眼圈,她不想打搅他休憩, 亦不想离去,于是坐在一旁打络子。

  没一会儿, 一条铁臂拦腰搂住她向后靠,络子掉落在榻边,她重心不稳地跌入一个温暖的怀抱。

  闻到熟悉的清幽花香, 楚其渊安心地闭上朦胧的睡眼, 搂紧软玉娇香就要再次寐过去;意识到这是梦境不该有的真实触感和嗅觉, 他倏然睁眼,视线下移, 对上一双惊慌失措的美眸。

  楚其渊彻底清醒了, 对视数息, 顺势就这般拥着她,颊侧贴着她乌亮的发顶, 另一边手也霸道地环着她, 没说话, 安静的享受失而复得的安然与喜悦。

  门可还没关呢,路过的人抬头就能看得到!南星的脸皮还没厚到可以在大庭广众之下跟他亲热的程度。

  她的背紧紧贴着他的胸口,动弹不得,粉拳恼羞地捶着他青筋隆结的大手,示意他注意场合,怕扯到他伤口,没敢用力。

  “乖一点,”楚其渊轻松捉住她作乱的素手,嗓音喑哑,“让本王歇一歇。”

  他灼热的气息刮过她耳际,拂至她颈侧,酥酥麻麻,犹如脊骨过电,带起一身的鸡皮疙瘩。

  他们并非首次靠得如此之近,在山洞那夜也是这个姿势,但这一回的贴合多了分惊心动魄。

  南星没经历过这等情动,无措地卸了捶打他的力道,软绵绵地枕着他的肩窝。

  陌生的身体反应令她感到害怕,但思及安王还受着伤,又不眠不休、水米未沾的守了她几日,感动让她勇敢的面对这份触碰彼此的悸动。

  她不会忘记,是安王令她知道有人牵挂着自己的感觉竟是这般美妙。

  须臾,楚其渊抬起她尖尖的下巴,眼笑眉舒:“你在信中写了三个字,本王想听一听,你愿意什么?”

  南星惊讶得睁圆了双眸,“我愿意”三个字的意思不是很明显了么?他怎么这样呀?不带这么当面处刑的!

  “你不说,本王怎么知道你在应承本王哪件事呢?”楚其渊稍微垂头,与她相距不过一指长的距离,双目清澈明亮,“霍南星,告诉我。”

  他一贯冷静骄矜,最后一句话竟然疑似有恳求之意。

  她确定了,他明知道她在信中给出了答复,却还是不安的想要她亲口对他剖白。

  南星害羞归害羞,但也不是不能亲口再说一次。

  眼前的这个人,为了让他们彼此心意相通努力了九十九步,现在,轮到她主动踏出最后一步了。

  她捧着他的俊脸,认真的直视着他,一字一顿地答复他当日的告白:我对你有男女之情,往后无论是刀山还是火海,我都愿意与你和衷共济。

  他曾说过他愿意成为她的伞,南星也想成为他的伞,互相替对方抵御风雨,漫漫余生,安危与共。

  楚其渊一怔,低声笑:“相濡以沫,生同裘,死同穴,”他轻柔地握住一双柔荑,在她手背上留下一个誓约一般的轻吻,“从今往后,你就是本王的人了……只属于我楚其渊一人。”

  南星嘴角克制不住地上扬,双眸忽闪忽闪地追问:那你呢?

  楚其渊哪会不知她的言外之意。

  他身边从来都不缺女色,世家贵族争着抢着把自家女儿不计名分的塞入安王府,在边塞时,常有下官进献各种风情的美人。只要他愿意,他大可像其他兄弟那般妻妾如云,可他始终对那夜在昭仁宫看到的凌'辱场面难以释怀,从而淡了鱼水之欢的欲望。

  若不是有幸在蓬岭遇到她,若非一路上的生死相随让她逐渐占据了自己的心,他这辈子怕是无缘于女色。

  如今成功捕获了美人芳心,又无再娶之意,楚其渊称心遂意地微笑,言之凿凿的给予保证。

  “本王自然也是你的人,是你霍南星的,全天下独一份。”

  南星在他答复之前,其实在偷偷的紧张。

  有些原则不可破,这个时代的男人视三妻四妾为常态,假如安王也如此,她绝不会将就,一旦他答得不如她意,她便挥刀斩情丝。

  幸好,她没有信错人。

  心花怒放下,她嫣然而笑,娇媚的狐狸眼氤氲出水汽,湿漉漉的,格外青涩纯美,亦分外惹人怜爱。

  楚其渊心荡神驰,情浓到最深处,强忍住紧拥她、把她揉进自己骨血里的冲动,克制的在她额上留下一个浅浅的轻吻。

  这个吻轻而快,一触即离。

  南星顿了顿,抬起亮晶晶的眼眸,一丝甜味从额上被触碰的地方蔓延至心间,连整颗心都甜丝丝的。

  楚其渊好不容易压制下去强烈的悸动,被她这么甜甜一望,再次燥热了起来,竟有种想伸手去遮住她眼眸的冲动,好叫她别再那么勾魂摄魄,让他这颗不听话的心冷一冷。

  南星浑然不觉,忆起顺丘的话,摇着他的袖子,说:你已经查到了是谁给我下的毒?

  提到这个,她不得不担忧起来,原著里顾意询可是费了好大一番功夫才查到周瑾玉头上,那时候他误以为是苏欢玥所为,跟她闹了一个月的矛盾,几乎到了和离的程度。

  现下安王花了三天时间就抽丝剥茧查到真凶,顾意询和苏欢玥这少了这个矛盾点,他们夫妻的爱情不知还会不会跟原著那样“刻骨铭心”。

  算了,不管了,现在主线剧情已经快走完了,后续剧情就算有点脱离原著,这个小世界也不会随意崩塌,再说她已经“杀青”了,懒得再去管男女主的感情走向了。

  不过,长期围困国公府确实不像话,要是十二皇子供出他来,对他很不利,该劝还是要劝的。

  她心中的小算盘打得啪啪响,楚其渊却一眼勘破。

  “嗯,顺藤摸瓜,查出了三皇兄留在秦国公府的钉子。顺丘和琰羽告诉你的?他们让你来游说,想本王放了秦国公府?”

  真是一点就透,什么都瞒不过他,南星汗颜,觉得自己未来堪忧,以后还能瞒得过他悄悄藏私房钱吗?

  “你那天万一出事,我不介意亲自动手血洗国公府,他们能活到今日,全仰赖你安然无恙。”

  楚其渊给她倒了杯雀舌,往下深说。

  “我知道你们担心什么。十二弟有夺位之心,恨不得拿住三皇兄的错处,这次让他顺利拔了三皇兄的暗桩,他正得意,不会轻易供出我,就让他继续围着秦国公府,让三皇兄继续以为是十二弟坏了他的好事,狗苟蝇营,自相残杀。”

  他笑了笑,竟含着几分期待,若有所思地道:“倘若十二弟真要再次出卖我,我也有办法让他闭紧嘴,还会让三皇兄和他更加水火难容。”

  南星怔怔地看他,他眼下心思缜密,和当初得知自己被兄弟暗害而气得吐血的“安王”判若两人。

  他不再是那轮宁折不弯的“明月”,为了在皇城里站稳脚跟,以及活得更好,他变了,他还会维持以前重情重义等等的美好品德,但不肯再轻易相信旁人,使起了曾经唾弃的各种心计和手段。

  “为何这么看我,怕我了?后悔答应与我共度此生了?”楚其渊状似漫不经心地啜了口茶,只有自己知晓,茶杯几乎要被他紧张得捏碎了。

  南星回神,摇头。

  怎么会怕呢,她只是在感慨,要想在皇权争夺的漩涡中全身而退,首要的便是褪去良善,披上重重伪装。

  可这样做就失去了太多东西,即便皇位之争尘埃落定,他最后也回不到当初了,那弦孤高清傲的冷月最终还是落入了凡尘。

  有些污泥一旦粘上,即使最后洗干净,还是会在心里留下痕迹。

  顺丘来敲门,使得房中气氛一缓。

  “殿下,定王殿下来访。”

  这几日很多人来求见,门庭若市,顺丘一律挡了,唯有定王他是不好不见的。

  楚其渊当即说:“请去书房,本王稍后就来。”

  顺丘领命退了出去。

  他转头对她温声道:“我先去见客,你若是无事就在此等我。”

  说罢,回正房换衣服去了。

  南星左右无事,唤来思雪作拌,二人一起打络子。

  这两天事情太多,她思绪都是乱的,眼下万事清明,问起了久不见的琳霄。

  思雪停下动作,叹气:“她在秦国公府受了惊吓,病了两日,喝了何大夫开的药后比南星姑娘早痊愈了半日,可是她觉得无颜见南星姑娘,每日做完了事就躲在房里不肯见人呢。”

  南星心中揪紧,立刻放下了丝线,拉了思雪匆匆去看望琳霄。

  路上,顺丘疾步拦下了她:“南星姑娘,殿下说要您带上定王爱喝的都匀毛尖,请您去书房一趟。”

  南星惊讶地问:他明确说是因为什么事叫我吗?

  “没有。”

  思雪连忙说:“南星姑娘,那您快去吧。”

  她来不及多想,随着顺丘一道走,到了书房外,早有护卫准备好了都匀毛尖,她只要端进去就好。

  南星长呼一口气,敲门,很快就传来安王喊进的声音。

  她推门,面色如常的迈步,不动声色的和他交接了一个眼神,对方回以“放心”的神色。

  南星快速打量了传闻中未来的皇帝定王一眼,见他吟吟浅笑,温文尔雅,气宇不凡,心道三公子之一真是名不虚传。

  上茶途中,楚其渊对客座那人说:“这是霍南星,”再对她道,“这是七哥。”

  南星倒完茶,按照思雪教的礼仪,朝定王福了福身。

  她对定王是有几分好感的,安王回京那日,其他皇子为博虚名早早去城门迎接,而定王是等他回京休息好了、养足精神了才登门探望,凭他真心待安王的好,她都愿意高看他一眼。

  定王楚其钰笑道:“这便是那位?”他朝自己的右脸虚比的划了一道。

  南星大窘。

  当时定王到安王别院拜访的前一天,安王误以为她不辞而别,强硬的把她带去别院,他们在车上打了一架,那会儿安王脸上有一道明显的刮痕。

  楚其渊身为另一位当事人,倒是神色自若,淡定地点头。

  定王哈哈大笑:“霍姑娘好本事,我九弟骁勇善战,还从未被人近身伤过脸,你可是第一人。”

  南星深刻的明白了什么叫家丑不可外扬,发誓日后跟他打得再怎么厉害,都不能让他明显的部位挂彩。

  不过这是后话了,她现在窘迫得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好在定王只是对她好奇,没再打趣她,南星得已离开书房。

  当天,她陪着思雪哄琳霄哄了大半日,没空再见安王。

  翌日,听顺丘说十二皇子已经收了围住秦国公府的兵,照王趁机上奏狠狠的参了十二皇子一本,定王在其中周旋,加之皇帝龙体欠安,此事就被定王巧妙的圆了过去,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说完八卦,何琰羽带人抬了一箱箱重物进来,不时吆喝人轻一点搬运,一数足有二十个大箱。

  顺丘喊道:“干什么呢这么大阵仗。”

  南星好奇地探头。

  何琰羽看到他们很高兴,特别是对着南星温柔得不像话,扔下了一个炸弹:“刚买回来的喜糖和喜饼,下午还有其他婚礼用的杂物送来。”

  嗯?婚礼?谁要结婚啦?南星双目放光。

  顺丘同样奇怪:“婚礼?谁要成亲了?”

  何琰羽笑得牙不见眼:“当然是殿下和南星姑娘的!”

  顺丘十分震惊地张大嘴巴,随之狂喜。

  南星身为“新娘子”本人也很震惊,就是只有惊没有喜,顺便满头问号。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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