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报复昨晚这头恶狼霸占的仇,秋喻故意用话术来逗弄余承玺,假装思考道。

  “嗯……如果你在意的是这个的话,那我很明确的告诉你:我没有。”秋喻对着镜子,看了下衣服的搭配,“如果是另一项的话,那我有。”

  “啊?”余承玺懵了,数着手指一字一句地拆分秋喻的话,“……如果是另一项的话,那我有?

  “什么意思啊?是说你发生过关系,但对象并不是除我以外的其他人?”

  秋喻耸了耸肩:“你自己想。”

  余承玺又一头扎进被窝里,反复琢磨秋喻的话。

  秋喻趁着这冤家苦恼着的功夫,将衣服拉下,对着镜子用遮瑕膏遮掩后颈腺体上的牙印。

  因为腺体的位置在脖子正后方,秋喻背对着镜子扭头看也不能看清全貌,只能用指尖沾了遮瑕膏后一点一点地摸索着。偶然一下没摸对位,反而自己用指尖戳到了被余承玺咬开的伤口位置,秋喻立马倒吸一口凉气,发出一声似痛苦又似愉悦的轻吟。

  “嗯……”

  美人哥哥太过诱人的声音引起了余小狗的注意,余承玺从被窝之中起身,随手套了件裤子,伸手拿过桌上的遮瑕膏。

  “我帮你吧。”余承玺好心。

  秋喻知道他是个什么心思:“帮我?你是想趁这个机会吃我的豆腐吧。”

  “这都被你发现了。”余承玺大方承认,用指尖沾了一点遮瑕膏就开始往秋喻后颈上糊,“反正都坦诚相待过了,吃点豆腐也没所谓嘛。”

  “花言巧语。”秋喻嘴上说着,实际还是很配合余承玺的动作,转过身来让余承玺上遮瑕膏,“你轻点,不要上太多了,假白不好看。轻轻遮一下就行,等会节目组有妆发师,我让妆发师再帮忙弄一弄。”

  “啊,好麻烦。”余承玺涂涂抹抹了几下,没耐心了,“要不你别上节目了吧,不上节目就不用这么麻烦了。我们脱了衣服,继续睡会儿。”

  “让你干点事,你怎么这么烦躁?起开,我来。”秋喻白了余承玺一眼,拿回遮瑕膏,继续学着刚才的样子给自己上遮瑕,“你清醒一点,这实打实的才算是第一天呢,这就开始打退堂鼓了?要走你走,我反正不走。”

  “也不是退堂鼓,就是……你录节目还得起早贪黑的,累死累活也挣不到几个钱。跟我回家,天天陪我睡到大中午,还能要啥有啥,不比这强吗?”

  秋喻斜了那人一眼:“我不爱听这话。趁我还没生气,你能闭嘴就赶紧闭嘴。”

  余承玺立马住嘴,不敢再开口,静静地坐在床上看秋喻用遮瑕膏遮身上的吻痕。

  怎么说呢,这明明是个再正常不过的动作,却硬是让余承玺看出了一丝色|情的意味。

  不知是秋喻身上的那种阴柔气质本就容易给人这种感觉,还是余承玺自己加了层滤镜,当看到秋喻用纤长白皙的指尖,沾取着一点点遮瑕膏体在皮肤上抹开时,余承玺居然又萌生了想要将人推到在床的想法。

  余承玺看得眼睛发直,脑内没来由地冒出来了一个无厘头的猜测。

  “噢,我明白了。”余承玺打了个响指,自以为解开了迷惑,“你刚才的意思是,你在和我发生关系前,一直有在自己DIY,对吧?”

  秋喻没反应过来:“什么DIY?”

  余承玺越想越觉得这个说法很合理啊!难怪秋喻看起来这么老道又经验十足的,原来是是因为经常DIY啊!

  “没事,这我也可以理解,人有七情六欲嘛。”余承玺过去抱了抱秋喻,贼兮兮道,“以后有我了,你就不用再自己动手了。相信我,我未来的技术一定可以让你满意的。”

  秋喻听到这里才明白过来余承玺是什么意思,耳根子瞬间红透,转身用手指狠狠地戳了下余承玺的脑门,骂道。

  “下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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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说,秋喻身后跟着的那人是什么来头啊?怎么大家伙儿都这么怕他?”

  “怎么能是经纪人,秋喻的经纪人是那个很厉害的女Beta啊!叫什么?对,叫桂梅的!”小A满脸八卦,“我看,该不会是男友吧?哇靠,还挺帅诶,感觉是富家公子一类的。”

  “我也觉得像是男友——你看两人的互动这么自然,感觉都跟结婚后的夫夫一样了!”小B也兴致勃勃,“老天,我本来还不太乐意跟着进这村里来的,没想到一来就有大八卦看!”

  两实习女生说话的声音不自觉地越提越高,以至于叽叽喳喳地传到了远处余承玺的耳朵里。余承玺很是不爽地瞪了那两女生一眼,对导演皱眉道。

  “那边好吵。”

  总导演顺着方向看了一眼,照顾了两个正职编剧过来将那两个实习生带走,不好意思地点头道歉:“抱歉啊,最近招了一部分实习生进组学习。实习生嘛,没见过世面,比较吵闹也是没办法。”

  余承玺挑了挑眉,往导演的位置上一坐,翘了个腿:“招实习生?现在也不是学生毕业找工作的时候吧。”

  “上次出了事故后,组里辞退了一批工作人员,现在节目开拍,可不就得补充补充新人手嘛。”导演解释道。

  秋喻端了两碗豆腐汤过来,递给余承玺和导演一人一碗:“导演,喝口豆腐汤吧,能治水土不服。”

  余承玺本来想要接过的,一听秋喻这样说就不开心了,哼哼道:“给我一个人吃就好了,为什么要给他吃?”

  秋喻收回其中一碗:“那你别吃了。给你端过来就不错了,还挑。”

  余承玺切了一声,不服气地接过汤碗,开始喝汤。

  旁边工作人员们看两人的互动看得津津有味。

  昨天被余承玺弄哭的两个小孩不知从哪钻了出来,小的那个大惊小怪地指着余承玺手上的豆腐汤,惊叹道:“咸鱼哥哥有汤喝!我也想要喝豆腐汤!”

  大的妞妞赶紧捂住弟弟的嘴,嘘了一声:“不可以这么大声喊他咸鱼哥哥的,他会生气。我们小小声地喊就好了!”

  余承玺黑线:“我都听到了。”

  秋喻笑笑眯眯地蹲下,搂住两个孩子:“想喝汤吗?在这里等一下,秋秋哥哥给你们打噢。”

  两小孩立马开心地嗷嗷叫,异口同声地喊:“谢谢秋秋哥哥!”

  余承玺不屑地切了一声,心想不就是仗着年纪小会撒娇嘛。这有什么,我也会。

  秋喻从节目组的厨房里又打了两碗汤出来,拉了张椅子当桌子,将碗放上,给孩子们又找来两张小板凳:“你们坐在这上面吃好不好?不要吃到衣服上噢。”

  两小孩乖巧地点头,一人一张小板凳坐下,扶着碗开始一勺一勺地喝。

  秋喻笑得眼睛弯弯,自言自语道:“真可爱。”

  余承玺递了个空碗到秋喻面前,学着小孩子的音调撒娇:“秋秋哥哥,小余宝宝还想再喝一碗你煮的汤汤。”

  秋喻立马变脸,嫌弃地推开:“多大人了还学小孩子讲话?鸡皮疙瘩掉一地了。”

  余承玺看着一旁欢快喝着汤的小孩们,嫉妒得面目全非:“我小你两岁,我在你面前当然是小孩子。”

  秋喻好笑:“昨晚做了那么混账的事情还好意思说自己是小孩子,闹呢。”

  余承玺撇了撇嘴:“那凭啥别人跟你这样说你就痛痛快快给盛汤了?不就是两个小屁孩仗着自己年纪小嘛,有什么了不起的。”

  “你看你,我昨天刚和你说了不要和小孩子闹脾气的,你今天又来了。”

  秋喻发现了,跟余承玺讲道理是讲不通的,这人想要耍赖的时候真是有一千个理由和一万种方法。

  “这些小孩子从小没有爸爸陪在身边,又在这种相对封闭落后的环境下长大,心里比较缺爱。他们愿意跟我玩,我多陪他们玩一下也无妨啊。”秋喻耐着性子跟余承玺解释道。

  余承玺还是听不进去:“就这?有什么好缺爱的,他们不是有妈妈在身边吗。他们爸爸只是出门打工而已,又不是不回来。”

  “那也从小缺少了父母中其中一方的教育和陪伴啊。”秋喻也是从小没有爸爸陪伴,所以对于这种缺少父亲一方照顾的感觉有着深刻体会。

  余承玺却无法在这一方面上感同身受,依旧不能理解道:“这样对比之下,还是我更缺爱一点;比起陪着两个小鬼玩耍,你更应该多陪一陪我。”

  秋喻莫名其妙:“你哪里缺爱了?我看你从小到大嚣张得很,一点都不像缺爱家庭长大的孩子。

  “你自己都说了家里有一堆侍佣和随从——还有李叔天天跟在你屁股后面照顾你的。这还不够?”

  “那你也知道那是侍佣和随从啊。”余承玺摊手,“我爸我妈从小就没管过我——我爷爷奶奶就更是两年一见了。跟至少还有妈妈和爷爷奶奶照顾的这两个小鬼比起来,确实是我比较缺爱啊。”

  秋喻条件反射地刚要张口反驳,却又突然惊觉余承玺的话里并没有什么逻辑错误。

  余承玺确实是一个从小缺爱的孩子。

  “……”秋喻愣了一下,瞪大眼睛,“对啊,你才是缺爱的那个啊。”

  余承玺像是赢了一场辩论赛那样扬起了一个得意的笑脸,大大方方地将碗又向前一递:“你也这么觉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