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植主动解释道:“污人清白,造谣生事在本朝是重罪,只要写下这些罪名,县衙不可能不受理。”

  只要官府立了案子,自然会查清楚事实。

  到时候不仅能还你清白,而且说不定还会把你塑造成一个不为强权低头的女子形象。

  堪比本朝的杨门女将!

  吴月娘有点傻眼,又疑惑的问道:“这样的重罪很难告成吧?”

  武植毫不在意道:“管他告成告不成,只要能恢复你的清誉就行了。只要你上告,咱们阳谷县的人就会明白,原来这一切是西门庆安排的。”

  说着说着,武植灵感迸发,摩挲着下巴又问道:“这些天,想必你也受了西门庆的不少气吧?”

  吴月娘点点头,确实。

  自从出了那档子事后,西门庆老爹西门达认为是自己坏了西门家的家风,连带着西门庆也对自己没有好脸色看。

  要不是西门庆馋她的身子,婚事早就罢休了。

  不过现在,婚事也罢休了……

  “唔,这些天,西门庆是不是偶尔还对你动手动脚的?”武植义正言辞道:“既然要告状,不妨加点更严重的罪名,比如强奸未遂,反正西门庆对你动手动脚的,你就指控西门庆联同下人意图强暴你。”

  吴月娘满脸通红。

  武植看着挺正经的,怎么在这和自己一本正经的讨论强……啊,暴……啊之类的,他就不感到羞耻吗?

  “算了算了,还是别这样了。”吴月娘扛不住,连连否定了这个提议。

  武植莫名其妙看了吴月娘一眼,明明是很严肃的法律讨论,脸红个什么?

  于是武植写下状纸。

  民女吴月娘,家道中落,定居阳谷县。

  未婚夫西门庆无良,构陷民女,伙同下人,强闯民宅,打砸东西,语言侮辱,民女已有死志,今泣血上告,望大人明察。

  武植一气呵成,吹干墨迹,非常满意。

  心里面又不禁唏嘘,自己身为扑街网文作者,在现代扑的一塌涂地,没想到在古代,竟然还能派上用场。

  这时代的状纸风格,类似于后世uc的震惊体。

  例如,震惊,小娘子深夜竟遭到这种事……

  反正怎么夸大怎么来,要不怎么引起关注呢?

  武植将状纸递给吴月娘,道:“你看看可以不,要是行的话,明天就将状纸投上去。”

  吴月娘审了一遍,也不得不感慨,武植这状纸写的,水平确实不低,于是说道:“好,这样就很好!”

  见此事搞定,武植便告辞了。

  等回到家里,果不其然,遭到了潘金莲的盘问。

  已婚男人的悲哀。

  潘金莲这几天也听说了,武大郎在花老太监的贺宴上闹出很大动静,再加上阳谷县的舆论满天飞,说什么武植和吴月娘之间有一腿。

  潘金莲立刻有了危机感。

  现在潘金莲觉得武植越来越优秀,什么都会,吸引一些女性也很正常。

  武植发誓道:“娘子,你别听外面的那些人瞎说,我向你保证,绝对没这么回事,我就是单纯的帮个忙。”

  潘金莲道:“我自然是信得过你,大郎,但是你也要知道,外面的那些女人,都是贪你的钱,你可要千万注意。”

  武植点点头,道:“娘子说得对。”

  然后潘金莲幽幽一叹,道:“但是我也知道,男人三妻四妾很正常。大郎你那么优秀,招蜂引蝶也是在所难免,这个吴月娘……”

  武植头摇的像个拨浪鼓,抱起潘金莲,坚定道:“娘子,你放心,等这个事过去后,我绝对和她没有任何瓜葛……”

  “我是说,要是她真的钟情于你,让她做个外室也不是不行……但是你已经保证没瓜葛了,那这件事就不提了。”潘金莲道。

  “啥?”武植呆住了。

  武植心里悔啊。

  但是武植忽然问道:“娘子,咱们现在有多少钱?”

  潘金莲掰着手指头算道:“咱们开店快半年了,应该赚了三百两银子吧?你问这个干什么?”

  “我打算再开两家饭店。”武植说道。

  “还要开啊?”潘金莲不解,道:“大郎,咱们这样就挺好的。”

  武植摇摇头,道:“不行,咱们要好好挣钱,现在只不过是小钱……等咱们的味极鲜做大做强后,要开成连锁店,要让全国各地都有味极鲜的招牌。”

  看到武植这么自信,潘金莲便道:“好,都听你的,大郎。”

  武植打算开的这两家店,为了打出自己的特色,所以决定换一种方式。

  第二天,武植让郓哥和张保留意阳谷县有没有转卖商铺的。

  大约用了两三天,郓哥和张保说了十来个要转让的商铺。

  武植看中了其中两套店铺,位于阳谷县的繁华地带,人流量很大。

  每一套大约一百两上下。

  武植也很爽快,约了两位老板,当场掏出银子,签订了转让协议。

  至此,武植有了三套门店。

  其中张保微微皱眉,劝道:“武老板,其实咱们阳谷县的饭店已经很多了,再开饭店的话,估计也挣不了大钱……”

  还有句话张保没说,武植靠卖酒水就挣了不少银子,又何苦开那么多饭店呢?

  武植笑道:“放心,我心里有谱。”

  张保没说什么。

  另一边,西门庆被吴月娘拒绝后,有些忐忑的将武植和吴月娘的事情,告诉了老爹西门达。

  听罢,躺在病床上的西门达差点一口气过去。

  “家门不幸啊!家门不幸啊!”西门达拍着床板,大叫道:“我早就给你说过,要和吴月娘脱离关系……她就是个瘟神,从前吴家就是因为她,所以才家道中落的!”

  “现在你们俩的事情闹得沸沸扬扬,别人还怎么看我西门家啊!”西门达大喘气道。

  西门庆等西门达歇了口气后,才小心翼翼的道:“爹,听说,吴月娘向县衙投了状纸,要告咱们西门家,你说怎么办?”

  西门达又被气个半死,叫道:“让她告,一个女子,在外面抛头露面,以后没什么好结果!还有那个武植,跳的越欢,死的越惨!”

  西门庆道:“可是武植现在活的好好的,而且我还听说,他家又准备开两家饭店。”

  西门达被气的脸色煞白,颤颤巍巍的骂道:“开,咱们也开,就开在他们家门口,他卖什么,咱们也卖什么!挤兑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