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真的是洛风？”另一道声音，也颤声问道。
秦空看了曲玲珑一眼，没有回答，只是冷声道：“摆在你们面前的，有两条路可以选。一是死，二是让我抹去你们所有的记忆，让一切重新开始。”
“曲玲珑，你先选吧！”
曲玲珑眼眸一颤，随即轻吸一口气道：“抹去记忆之后，我是不是连自己是谁都不记得了？”
“自然。记忆归零，等你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一切犹如初生时一般。”秦空道。
曲玲珑抿了抿嘴，问道：“我能好奇的问一句，你既要遮掩这一切，为什么不直接杀了我们呢？”
秦空眉头一皱，声音冷寒道：“如果你真想死，我可以成全你。”
曲玲珑惨然一笑：“原本我是想死的，可如今重获生机，谁还愿意求死。动手吧，我选择被抹去记忆，若真能忘记这一切，我相信自己定能好好重活一回！”
秦空没多言，一道魂力涌出，进入曲玲珑眉心后的魂海，将其所有记忆抹去。
虽然以他如今的能力，也可以只抹去曲玲珑部分记忆，但比较麻烦，索性直接全抹了……
嘭。
被抹去记忆后的曲玲珑，身躯倒地，陷入昏死。
“下一个。”秦空淡淡道。
一个接一个的女子，被秦空抹去记忆。
到最后，还剩下一个孙元依。
孙元依畏惧的看着秦空，眼神里再无之前所见的灵动与俏皮。
“我……我不能被抹除记忆，我不能忘记我爹娘的样子，还有我爷爷！呜，我也不想死……”孙元依呜咽道，“你能不能直接饶了我，我……我保证不会乱说的。”
秦空摇头道：“保证与誓言，一文不值。你必须选一样。”
虽然他答应过孙剑秋，会救出孙元依。现在他杀了金重山，便已经算是做到了。
如今让孙元依做出选择，已是两码事。是死是活，就看孙元依自己的选择了。
秦空不可能因为同情孙元依，而将自己置于麻烦和危险之中。
“呜呜，我真的不知道怎么选。”孙元依哭泣道。
秦空低吸一口气，走到孙元依跟前，低沉道：“那就让我来帮你做选择吧。”
轰！
秦空魂力一涌，强行涌入孙元依的魂海之中，将她最近半年内的记忆，全部抹去。
这半年的记忆里，孙元依不管是与秦空，还是与洛风，都未曾照面过。
如此，即便保留了孙元依大部分记忆，对秦空也不会形成麻烦。
“都好好睡一觉吧！世道如此残酷，你们还能留下一条性命，已经算是幸运了。”秦空低沉说了一句，不再逗留，转身离去。
这些女子，修为低下，对秦空而言，也没什么值得吞噬的意义。
东方破晓时，秦空回到洛府。
南宫风烈很快找上他。
“洛风，昨夜你怎么没在府中？”南宫风烈眼眸一眯，语气中含着一丝质问之意。
秦空淡笑道：“我去了一趟青山镇，看看那边还有没有血尸教的余孽出现，顺带打听一下虎牙山贼匪之流的消息。毕竟我就要离开黑水城了，不将这两股势力彻底除尽，我离开的也不安心啊。倒是南宫阵师，这么早寻我，难道是有什么要事吗？”
南宫风烈神色一松：“原来如此，你倒是有心了。不过你放心好了，有我在，定保轻雪她们无恙就是了。”
秦空拱手道：“有南宫阵师这话，我确实放心多了。”
南宫风烈嗯了一声，低沉道：“昨夜城中来了一个魔修，实力极为不弱。陈旭被其一剑打成重伤，我担心他会洛家动手，便在你这儿留宿了一夜。”
秦空眉头一挑：“魔修？难道是金重山那老贼？”
南宫风烈摇头道：“并非是金重山，而是另有其人。没想到黑水城这样的小地方，魔修还不少。洛风，你去了圣武剑宗之后，一定要好好修炼，早日变得更强。你的妻妾们，都在等着受你庇护！”
秦空笑道：“我会的。”
“嗯，既然你回来了，我便不多留了。余下的时日，好好陪陪她们吧！”南宫风烈微笑说完，随即离开。
看着南宫风烈的背影，秦空眼眸一眯，在魂海中问道：“师父，你说南宫风烈他怀疑弟子了吗？”
劫苍嘿笑道：“应该没有。嘿嘿，他又岂敢想象，你一个小娃儿，已和他是一般修为了。哪怕是为了自己的面子，他也不会这么想啊！”
秦空一笑：“如此便好。”
接下来的日子，秦空一边修炼，一边和祁轻雪、许韵、宋禅悦、舒玉茹四女欢愉度日。
他故意多留几日，没随着剑朝南等人一起离开，就是不想和剑朝南等人相处得太近。
行走在外，一共就这么几个人，再加上赵肆等人与他不睦，多半会一直盯着他，这样在一些细节方面，说不得便会露出什么对他不利的痕迹来。
等到了圣武剑宗，身为内门弟子的他，便会有一间独院，更方便他隐藏自己。
这期间，秦空又悄悄去了一趟灵湖镇，却发现秦雨已经离开了。
秦雨虽小，但从小就很坚强，既然已经对未来做好了规划，她便不会再犹疑。
“小雨，你一定要安全的抵达天元剑宗，成为李念生的弟子啊！但愿哥为你所做的安排，不会害了你。”洛家小院里，秦空望天而叹。
如今，真正能够令他牵挂与心忧的，只有秦雨。
因为，只有在秦雨的心里，他秦空还是活着的……
“其实，你这个安排已经很不错了。”劫苍安慰笑道。
秦空咬着嘴唇道：“可万一那李念生贪求更多，觉得小雨还有私藏，要对她搜魂怎么办？”
劫苍哈哈笑道：“虽然你说的可能性存在，但几率却是很小的。这李念生为师虽然没见过，但他身居宗主之位，多少还是要点脸的吧？一个虔诚跪拜在山门之外的小丫头，还主动将珍贵至极的道阶功法奉上，只求个安身之所，还能被搜魂？
这种遭遇，即便在魔宗都极少会发生，别说是自诩名门的天元剑宗了。即便李念生真是个虚伪小人，他也绝不会直接搜魂的，最多会在暗中试探罢了。他若真是这样的人，反而会对你妹妹更好一些。因为只有赢得你妹妹的信任，他才能得到自己想要的。即便最终得不到什么，他也培养出了一个优秀弟子来，他也不亏。”
有的人死了，但没有完全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