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赞小说>其它小说>六根岛>六根岛 分节阅读 21
能看见的,神也能看见。”
“你能听见的,神也能听见。”
“你能尝到的,神也能尝到。”
“你能嗅到的,神也能嗅到。”
“你能感觉到的,神也能感觉到。”
“你能思考到的,神也能思考到。”
虽然我不懂俄文,但门上的六句话的确有好几处相同的地方。
“这是什么意思?安德烈虽是教徒,也没不要搞这种东西吧。”苏洛说。
“不,你不觉得这些字有些不同么?从第一扇门到最后一扇门,每行字都是从矮到高,特别是第一道,大概只有成人一般不到,安德烈不至于蹲在地上刻这些字吧?”我抚摸了一下刻在最后一道门上的字迹,这行字已经和我一样高了。
“好像……是这么一回事”苏洛拿着烛台又看了一遍。
“我倒觉得这像是一个孩子刻得,而且他在长大,当刻到最后一行字的时候,很可能已经是成人了。”我继续说道。苏落点点头表示赞同。
“可是这门都打不开啊。”苏洛又迅速地试着打开所有门,但看来不行。不知道为什么,我走到最后一扇门前停了下来,伸出手放在门把上。
“你能思考到的,神也能思考到。”
“我都试过了,打不开,更别提你了。”苏洛站在我旁间不远的过道走廊上,手拿着烛台,歪着头对我喊着。
“如果有神,你能知道我现在想让你打开这扇门么?”我在心里默念道,接着手轻轻转动起门把手。
圆形光滑的把手在我手中真的开始旋转起来,随着咯吱一声,门很不情愿的离开了门框,似乎很久没有被打开过了,旋转的轴承发出了类似砂纸磨过盛满铁锈的刀具的声音。
门徐徐打开,我没来得及看见里面有什么,漆黑一片。
“啊,为什么你可以打开?”苏洛拿着蜡烛飞快地跑过来,我也很兴奋,刚想伸出手摆一个得意的姿势,可是当我的手一离开门把手,那门就像安了弹簧一样迅速的带上了。
苏洛晚了一步,他将烛台交给我,用手拼命掰着门把手,可门却纹丝不动。
“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你可以打开我不可以?”苏洛满脸的不解。
“不是我可以打开门,是门选择让我打开。”我低声说道。深呼吸一次,接着重新将手放在把手上,转动开来。
这一次,依然让我打开了门。我从苏洛手中拿过烛台,取下蜡烛从中间掰成两半,一半交给他,另一半拿在手里毫不犹豫走了进去,当我的身体完全埋进黑暗中后,身后的门砰地一声带上了。
“见鬼!快出来,孟梵!”即便隔着厚厚的木门,我也可以听见苏洛的呼喊,只不过略显低沉。
“你说得对,不能在逃避了,有些事情你不了解,我必须面对自己的命运,如果我不能出来,你一定要活着出去。告诉朱远山,即便死,我也要死在自己的工作上。”我尽力高喊着,也不知他是否能听见,然后门外没了声音,我彻底和这个世界隔绝了。
现在,只有我一个人,以前的苏洛经常嘲笑我,说离开了他我什么也干不成,结果他说对了。他走后我一事无成,将自己隐藏在闹市里,直到重新遇见现在这个家伙。
虽然他贪吃,说话总是尖酸刻薄,做事冲动,但是我发现开始渐渐找回自己了,我一定会完成这次委托,就算是为可能已经死去的搭档也好,就算是为自己也好。
怯懦者怯懦的活着,勇敢着勇敢的死去。
房间没有想象中可怕,空荡荡的,略带着一股子母头发没得刺鼻味道,我用火柴点燃了蜡烛,烛光想在河里溺水的人一般,挣扎着亮起来,只是火焰忽大忽小,就像随时都会熄灭。
我心中默念着门上的那句话,借着烛光开始慢慢打量起这个房间。
出乎我的意料,房间非常大,几乎比一般的起居室的两倍还要大,而且房顶很高,大约有三点五米左右,而这养猪光能照射到的范围就显得更小了,我只能模糊的看到房间的大体布局。
地板似乎是纯木的,比大厅的质地还要好上许多,两边的墙壁铺着凸起花纹的墙纸,一直到墙壁的中间,往上则是打磨的闪闪发亮的光滑墙壁,涂着紫色的油漆。
进门的左手靠墙摆放着一个巨大的书柜,足有两米多高,有七八层,上面空空如也,除了几张破旧的白色稿纸外什么也没有。书柜旁边有一张木桌,做工漂亮,但是和书柜一样,上面什么也没有,虽然有几个抽屉,但是拉开后也毫无收获。
整个房间里的东西不多,剩下来的只有摆放在对面墙角里的一张巨大的床了。
这张床非常熟悉,虽然破旧,但我一眼就看出来这是刚才那幅画中的大床,就是那个一头黑色卷发的小女孩躺着的床。
“那幅画,就是在这个位置画的?”我小心的看着床,尽量想象那女孩与其他家人的位置,我仿佛就是那个画家,渐渐的朝后退去,好让自己的视角和画中的视角重合。
忽然,我的手肘碰到了墙壁,再也无法转过去了,这里是死角。
我有些不解,如果真的是在这个位置作画,手的旋转会非常难受,就算站在这里都不太舒服,何况不停地做花最少需要一到两个小时以上?
可能床的位置移动过了吧,我觉得自己可能过于多虑了,于是朝床走去,希望能有所发现。
除了柔软的床垫,陈旧却依然不失华丽的丝质帷帐,我没有发现任何特殊的东西,这让我很不解。
这里只不过是个普通的房间罢了。
但是当我站在床边重新看着我进来的门口,忽然觉得这布置得有点冷清过头的房间,高高的墙壁,没有任何装饰的单调颜色,没有一扇窗户,我觉得与其叫做卧室,不如唤作牢房更为恰当。
一间舒适的牢房,而现在新的囚犯就是我。
想到这里我不免有些懊恼,一时的意气用事很可能让我一辈子呆在个房间里,渴死饿死,而我还没有触摸到真相女神的一点裙摆,更别提知道她的真面目了。
蜡烛已经燃烧了一半,再过十几分钟,我会重新进入黑暗,我将蜡烛举过头顶,却看到书柜上居然放着一个黑色的东西,刚才只是在下面掠过一眼,加上书柜太高而没有注意到。
我很兴奋的将书桌推到书柜下,然后踩上去,原来是一个黑色的长方形塑料盒,非常巨大,就像是装笔记本电脑的袋子一样,我提在手里觉着有些分量,显然里面装着东西。
我将盒子拿了下来,盒子没有上锁,打开后我看到了一本厚厚的画集,大概一百多页。
这滑稽看上去很破旧,封面都有些溃烂了,画册上依然有着一行字,也是俄文。
我虽然不认识,却很肯定的知道写着什么,这要得益于我良好的记忆力,因为这行俄文就是这道门上写着的那行。
你能思考到的,神也能思考到。
我将画册翻开,第一张图就让我觉得怪异不解。
上面画着一个高个子的男人,黑发,白色衬衣,灰色的西装长裤,他的手里抱着一个婴孩,旁边站着一个女人,样子很像画像中的那位,另一旁站着的则是一个中年人,神态慈祥却富有神圣的威严感,身上披着常常的绣有花纹的教袍,毫无疑问,这是杨伯来修士。
画面中带有些许灰色,所有人中只有那个男人的脸模糊不清,其他人则很清楚。
第二张则是这个男人单独和手里的婴孩在房间里的一张大床边,床的旁边有一张书桌,还有一个高高的书柜。
这不就是我现在呆的房间么?
第三页,第四页似乎和前面没有太大变化,粗看过去仿佛是一模一样的,但我还是发现了小小的不同。
第三页男人将孩子放在了床上,第四张则用手掐在了那孩子的脖子上。
我忽然意识到这不是普通的画,更像是一个连续动作被拆解成了一组静态画面,就像我们制作动画的原理一样。
于是我将画集整个拿在手里,迅速翻动起来,于是一幕仿佛就发生在我眼前的获得情景就出现了。
那个年轻的父亲,我姑且称他为那女孩的父亲,居然将那个孩子放在床上,并亲手将其掐死。整个画中还出现过几张黑色的,每个数也就会出现一章或几张全黑的画面。
画集很快就被我翻过去了,我想起修士提过安德烈那魔鬼般的行为,他为什么要掐死自己的亲生女儿?
不知道为什么,我再次翻开画集,但令我吃惊的是那画集变了。
从第一页开始就不同了。
但依然和前面一样,都是静态连续的画面,我再次向之前那样如法炮制。
还是那个男人,(他是安德烈博士吗?)这次他将一个三四岁小女孩的头按在一个盛满水的水桶里,一下,两下,他不知道将女孩的脑袋按进去多少次,最后那女孩的头完全浸在水桶里,动也不动,双手无力的瘫软在身边,双膝跪在湿漉漉的地板上,而那个男人也气喘吁吁的用抹布擦拭着地上的水渍。
该死的,这人到底在干什么?我仿佛一个无力的观众,看着悲剧的发生却懊恼自己无能为力,不去阻止。
我继续翻着画集,没看完一次,画集就会重新变化一次,旁边的烛光已经越来越微弱了,我不知道这画集究竟还有多少,但他仿佛有一股魔力促使我看下去。
第三次,主角一就是那个高大的黑发变态男人,这次他将另外一个女孩的喉咙用刀割断了,鲜血从割开的伤口处喷洒而出。我看着画集,女孩无助的眼神正对着我,那血仿佛从画面喷洒出来一样,似乎就要飞溅到我脸上,我甚至下意识的转过头避开。女孩的眼睛慢慢失去光泽,最后痛苦的死去,而那个男人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仿佛是在收拾一件用旧的家具亦或是踩死一只蚂蚁一般无动于衷。
我开始从心底里咒骂这个男人,同情那个死去的女孩。
第四次,他将一个年纪比前面稍大一些的女孩活活用火烧死,我的耳朵仿佛可以听见女孩撕心裂肺的呼喊与嚎叫,看着那本来白皙美丽的躯体渐渐变成了焦炭,我的鼻子仿佛闻到了一股肉被烧焦的臭味,刺鼻而挥之不去。
第五次,第六次,那男人几乎变着法子杀人,用高压电击,用毒药。只是越往后受害者的年龄越大,第六次那个女孩已经是一个身材窈窕的成年女性了。
我终于忍不住将画集合上,胃部开始剧烈的翻滚,我扶着墙呕吐起来,那些残忍的画面在我脑海里挥之不去,虽然每段都只有短短的一分钟甚至几十秒,但都让我觉得无比漫长,这种折磨是我头疼欲裂。
当我觉得稍微舒服些后,忽然想起刚才那些奇怪的画面有着一个共同点。
那些受害者,都是女性(如果第一个婴儿也是女的话),而且都是黑色卷发,皮肤白皙,甚至他们的相貌都很相似。
难道说,是同一个人?我的脑子里浑然掠过一个让我自己都觉得无比荒唐的想法。
这绝对不可能,不可能有人能死六次,再说他们的年龄根本就不相仿,或许只是那个凶手按照一个相貌取绑架女孩,在残忍的用同样(?)的方式将他们杀害。
可是我为什么不再翻动那本神奇的画册呢?或许有新的答案。在即将吞噬我的巨大好奇心下,我将画册又翻开了。
但是这次我没有看到那个漂亮的可怜女孩,没有看到变态的杀人狂。
我看到的比刚才加起来的都让我惊讶。
画面上画着的,正是我和苏洛。
我颤抖着翻着画集,翻得很慢:我和苏洛从地上慢慢苏醒,摸索着拿起烛台,点燃,查看周围环境,走上楼梯,看着那幅画,在走廊里扭动房间的门把手,这些全部画上去了。我犹如看慢动作一般,仿佛自己的灵魂脱离了身体,在空中看着自己傻乎乎的行动一般。
我闭了闭眼睛,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我开始注意这些画面的视角。
我终于发现,这些画的视角是同一个地方,就是挂在二楼正中间的那张油画。
当我们在屋子里四处寻找,犹如两只老鼠或者更贴切的说是两只蟑螂一样自以为没人注意到的时候,这间屋子真正的主人-----那幅画上的一双眼睛正带着嘲弄了冷冰冰的看着我们。
一想到这里,我又忍不住想呕吐,但是胃里的东西都吐光了,我只是干呕了几次,从事到了涌出一股子苦涩的胆汁
当我觉得稍微舒服些后,忽然想起那些奇怪的画面都有一个共同点。
那些受害者,都是女性(如果第一个婴儿也是女孩的话),而且都是黑色卷发,皮肤白皙,甚至她们的相貌都非常相似。
难道说,是同一个人?我的脑子里忽然掠过一个让我自己都觉得无比荒唐的想法。
这绝对不可能,不可能有人能死六次,再说她们的年龄根本就不相仿,或许只是凶手按照一个相貌去绑架女孩,再残忍的用同样的方式将她们杀害。
可是为什么我不再翻动那本神奇的画册呢?或许有新的答案。在即将吞噬我的巨大的好奇心下,我将画册又翻开了。
但这次我没看到那个漂亮的女孩,没有看到变态杀人狂。
我所看到的比刚才加起来都让我惊讶。
画面上画着的,正是我和苏洛。
我颤抖的翻着画集,翻得很慢:我和苏洛从地上慢慢苏醒,摸索着拿起烛台,点燃,查看周围环境,走上楼梯。我犹如看慢动作一般,仿佛自己的灵魂脱离了身体,在空中看着自己傻乎乎的行动一般。
我闭了闭眼睛,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我开始注意这些画的视角。
我终于发现,这些画的视角都是同一个地方,就是挂在二楼正中间的那幅油画。
当我们在屋子里四处寻找,犹如两只老鼠或者更贴切的说是两只蟑螂一样自以为没人注意的时候,这间屋子真正的主人??那幅画上的一双眼睛睁带着嘲弄冷冰冰的看着我们。
一想到这里,我又忍不住呕吐,但是胃里的东西都吐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