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赞小说>耽美小说>[银魂同人]不过是个天然卷罢了【完结番外】>☆、患难是友情的试金石

  “周围已经再三确认过了,并无敌人的眼线,这点你尽可以放心。”

  桂兜着双手在和室里找了个舒适的位置坐下,转头冲站在纸门旁的银时语气严肃道。

  “我好歹在幕府的通缉下安然存活了这么久,躲过无数次真选组的追捕,寻找隐蔽的安全之处什么的简直就是手到擒来。上次我在超市买美味棒时偶然撞上了正在巡逻的真选组队员……”

  “是是,”面对显然开始跑题的桂,银时合上身后的拉门,敷衍地挥了挥手,然后伸手将掌心中的章鱼烧挂坠往旁边的空气中一递。

  虽然事先有被告知详情,但桂还是在看到了出现在银时身旁的悠奈时露出了略微惊诧的神情。

  她无奈地叹了一口气,随后和银时一起在桂的对面坐下,将手中的挂饰安放到了和服袖子里。

  虽然平时银时都是一副懒洋洋的没睡醒的样子,但强硬起来还真是让人一点办法都没有——自从两人的对峙以她的服软告终以后,她几乎一直都保持了魂体的状态不轻易出现。的确,在这种敌暗我明的紧张时态下,凡事都小心为上总是有益无害的,但是……卧槽,明明是银时先提出让她尽量不要现身的,但时不时的又为了确定她的存在而把她叫出来的也是他啊喂。

  让她不觉得自己像是宠物一样随叫随到都很困难啊喂。

  悠奈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

  昨天晚上那家伙睡得好好的,却突然间半夜惊醒,在她紧张兮兮地立刻现身之后,睁着那双无神的死鱼眼定定地盯了她好半晌,最终冒出了一句:“帮我拿一下冰箱里的草莓牛奶。”天知道她有多努力才按克制住了想把那个毛茸茸的脑袋按到被子里去的冲动。

  好吧,她得承认,自己对于那个卷毛的容忍力似乎已经变得像宇宙黑洞一样没有下限。

  在银时将她当成抱枕扯进被窝里牢牢扒住时,她也由着他去了。

  在他小心翼翼地触碰她还未愈合的左手腕时,她也睁只眼闭只眼权当自己没注意到了。

  但唯一无法忍受的,就是银时的视线落在她身上的伤口时,陡然间黯沉下来的神色——即使有了结野晴明的帮忙,她魂体上所留下的伤痕还是难以在短时间内完全愈合。

  这么一想的话,保持游魂般的状态也没什么不好的。

  她现在这副狼狈的样子,任谁都会忍不住多看几眼吧。

  好在桂的目光在她的身上短暂停留之后便很快移开。清了清嗓子,他转而切入这次会面的主要话题:

  “上次西区那边废弃仓库的失火事件,就连我等攘夷派也有所耳闻。但由于幕府全力施压封锁了一切消息的关系,我们也无从得知期间究竟发生了什么……”

  说到这里,桂抬眸望了两人一眼,正色道:“上次银时你拜托我的事情我也有去查,但不知是敌人隐藏得太巧妙还是怎的,对方并未留下太多线索,唯一可以确定的是——万事屋的确有被人监视过的痕迹。”

  银时挖鼻孔的手顿了顿,

  桂茶色的眼眸中露出前所未有的凝重之色:

  “行踪不定又出手诡谲,背后似乎还和更大的势力牵扯不清。不得不说,那家伙很棘手啊,银时,说不定是你我都无法联手铲除的强大敌人也说不定。”

  虽然说桂看起来像是在寻求银时的回复,但悠奈却知道,他真正等着开口的人,是自己。

  “……你们想知道什么?”

  悠奈微垂着视线,拨弄了一下手边的茶盏。

  不是你,而是你们。

  沉默了半晌,她抬起眼帘,望着她认识了十几年,又隐瞒了十几年的同窗好友,终于忍不住加道:

  “你们确定你们想要知道?”

  一旦作出决定,就无法回头了。

  即使明白两人的用意和决心,即使那两人都明明白白地摆出一副‘这浑水我们趟定了’的蠢样,她还是希望能够在两人彻底陷在淤泥里之前将两人拉上岸来。

  好吧,至少银时是肯定死活不愿意上岸了,但至少可以把桂扯上来啊。

  “真是的,都到了这个时候了,阿悠你还死倔个什么劲啊。所以说女人就是麻烦,整天就喜欢胡思乱想,瞻前顾后的。我们男人啊,才不是那么精明的家伙,不管是多么艰难的决定,一旦下定了决心,就勇往直前,绝不反悔。我们就是这么自以为是又愚蠢可悲的生物啊。”

  银时懒散的声音自身旁传来,却意外地令人心安,神奇地一下子就抚平了她内心的犹疑不定。

  桂则是静静地开口道;“悠奈你尽管说就是了。”

  喂喂,这两人不只是打算趟这浑水,而是打算直接一下子跳进去啊。

  她早该知道这两人和明哲保身这四个大字搭不上关系,倒不如说,这两人是赶着麻烦上,刀山火海中过,枪林弹雨中穿的棘手类型。

  明明是这么严肃的时刻,反应过来时,悠奈却发现自己抿起嘴唇弯出了微小的弧度。

  虽然有点肉麻,但能够认识这么些蠢货,她的确感到自己挺幸运的。

  悠奈轻声咳了咳,然后微微敛下眼眸,注视着榻榻米上的纹理平静道:

  “一切从头说起的话,还得追溯到我爷爷那一辈,”注意到旁边两人投来的不解目光,她接着解释道:“说起来,我似乎从未跟你们提起过,我的爷爷他曾经在攘夷战争的早期活跃过一段时间,不知道你们是否曾经听说过矢野仁介这个名字?”

  桂闻言露出颇为惊讶的神色:“咦,难不成是那位出身长州藩的地中海矢野仁介前辈么?!”

  “没错,但为什么要加上地中海这个前缀?老头子……不对,是我爷爷的确秃得很厉害啦,但提起他的名字时为什么第一个想到反而是地中海啊喂——!”

  她下意识地吐槽道。

  “哦,原来是那位地中海前辈啊!”

  这是慢了半拍后做恍然大悟状的银时。

  “根本就已经变成地中海了啊喂!话说你这家伙根本就是不懂装懂吧喂!”

  悠奈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她把前面的那句话收回,认识这几个逗比简直是她几辈子积下的孽啊。

  “那位前辈曾经是长州藩的攘夷势力中领军的人物之一,只不过,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一旁的桂扶着下巴陷入沉思中:“矢野仁介前辈的孙女应该一出生就夭折了才对,再加上当时前不久传来了矢野孝太——前辈唯一的儿子——率领的军队全军覆没的噩耗,矢野仁介前辈才会一病不起,并在之后辞去军中职位,归隐乡里,自此销声匿迹。”

  如果不是自己的灵魂在机缘巧合下穿到了这具身体中的关系,原本的矢野悠奈的确是早已夭折,但除此以外,世人不知她的存在的原因还有更重要的一点。

  “我的父亲在我尚未出世时便早逝的消息确实不假,我爷爷在遭受了这些打击之后抽身战场也是确有其事,但是以我爷爷的性格——只要是稍微了解他的人都会明白——那个固执的老头子并不是那种会在遭遇重创之后没出息地抛弃同伴,丢下责任,躲回家中暗自舔舐伤口的家伙。恰恰相反的是,以他以往的行事作风,他应该会变本加厉地报复回去,和天人死掐到底才对。”

  她的眼前不由得浮现出那个地中海老头花白的须发,不论何时都挺得笔直的脊背,和宛如出鞘的利刃一般锐利的眼神。

  有时候严酷到近乎不近人情,有时候又意外地会流露出柔软的一面,简直就像是不知道该如何温柔地对待自己一样,即使是表露善意时也总是严肃地板着脸来,好像这是什么丢人的事情一般。

  但就算如此,那个斯巴达的地中海老头也是自己在这个世界上第一个真正接受的人。

  那些隐藏在严词厉色下的温柔和无措以及隐隐的悲哀,她都曾切身触及过。

  一时陷入了回忆中的悠奈显得有些恍惚,目光好似落在了遥远的彼方中的某个点上,注视着过往的景象一一浮现在她眼前。

  但很快她便回过了神来,凝眸继续道:

  “但比起这些,我父亲究竟是怎么死的,为什么我爷爷要隐瞒我的存在,为什么他会突然间抛下曾经对他来说比生命还要重要的事业消失在人们的视线中,我想,这些才应该是关注的重点才对。”

  停顿了一会儿,她蓦地岔开了话题:

  Terminal是位于江户市中心的飞行总站,专门负责传送来往地球的各星球飞舰,可以说是联系地球与外星的重要纽带,更是被众多攘夷派视为幕府无能、外星人侵占地球建立不平等霸权的象征。

  “地球的表面下自古以来就存在着被称为【龙脉】的大地气流,也可以说是行星能量的流动。而【龙脉】从地表喷涌出的地方,就被称之为【龙穴】。【Terminal】就是建立在江户中的某个【龙穴】上,通过汲取地表下【龙脉】的力量从而运行。像是【Terminal】这样的空间传送装置需要消耗巨大的能源,而仅仅是一个【龙穴】就能完全胜任能源的供给,【龙脉】所蕴含的的巨大潜能由此可见一斑。”注①

  即使知道周围只有他们三人,悠奈还是顿了顿,接着斟酌着词句谨慎道:

  “那些家伙——那些在幕后操纵者傀儡幕府、掌控着管理这个国家真正实权的天人组织——一开始会在茫茫的银河系众星中独独盯上地球,有很大的一部分原因估计都是因为觊觎地球所蕴含的【龙脉】之力。”

  话音落下的瞬间,她就感到室内的气氛几乎是一下子凝滞了起来,沉重的空气几乎拥有了实质,只要伸出手去就能触碰得到。

  已经意识到了话题究竟在往着哪个方向发展去的另外两人都没有说话,一时室内谁都没有开口,紧绷的沉默笼罩了整个房间。

  一声微不可闻的叹息自唇间流泻而出,悠奈闭了闭眼,再次睁开时眼眸中先前的犹豫忐忑都一扫而光,只余破釜沉舟的决意。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她也没什么好隐瞒的了。

  她抿了抿唇:

  “但比起【龙脉】,天道众真正的目的,是隐藏其中的【核心】,由于只有极少数人才知道这个核心的存在,再加上他们打算独吞的关系,所以一般在提及时都以【禁忌之物】指代,一切有关信息都会被小心地封存起来。【龙脉】所蕴含的的惊人能源在刚才我已经稍有提及,这个【核心】却是相当于凝聚了巨大能源的纯能量体,因此那些家伙为什么会如此执着也没什么奇怪的了。在这种母星被过度开发后能源枯竭,天人都跑了出来四处掠夺资源的时代,【龙脉】的【核心】简直就像是《海贼【哔——】》里面的One Piece一样令人眼热,稍微有点野心的家伙都会对其趋之若鹜吧。”

  “但可惜的是——或者是令人庆幸的是——除了能够确定【核心】的存在以外,所有人都对其一无所知。不管是它的下落也好,还是具体所含有的能量也好,都是一片空白。那些家伙几乎是从占据了地球起就一直在暗地里不休不挠地追寻着【核心】的下落,但却收获寥寥。”

  “由于这一切都是我爷爷他在临终前告诉我的,时间有限,所以具体的情节我也不太清楚。在从军期间,他不知是从哪个渠道得知了那些家伙的目的并获取了有关【龙脉核心】的信息,因此开始暗中展开调查,但最终却事迹败露,被天道众嗅到了蛛丝马迹,以我父亲的惨死收场。在这之后,我爷爷,矢野仁介他则辞去了军职隐匿乡野,但目的不是为了疗伤,而是为了躲避那些家伙的追杀以及拷问,毕竟在那几年对于【核心】的调查中他也不是毫无所得。更重要的是,”

  说到这里,胸口忽然间涌上莫名的情绪,喉咙更像是被哽住了一样。

  “他是为了保护我。”

  保护她这个本不该存在于世上的冒牌货。

  曾经在战场上叱咤风云的老将,却甘于缩在穷乡僻壤的一角,像是个普通的老头子一样整日为柴米油盐发愁,只是为了将她存在从世人的视线中抹去,能够像个普通人一样平安地长大。

  若不是如此的话,以那个老头子的性格,他应该会选择和对方拼个鱼死网破才对,但因为她的存在,他却毅然选择了更为憋屈、更为艰难的一条道路。

  她其实一直都活在那个老头子的荫蔽之下。

  要不然松阳怎么会那么巧地在老头子死后寻上门来呢,在老头子隐居的那几年间一直没有来访,却偏偏在他死后碰巧路过呢?

  松阳曾提到跟老头子有过一封书信来往,想必在那个时候老头子就已经把后事料理好了吧,曾经在军中的忘年之交、最为信任的志同道合之友,把自己的孙女交付给对方肯定最为安心。

  所以后面才有了松阳寻上门来的那一出吧。

  怎么说呢,真的是有点讨厌啊。

  像是感到眼睛酸涩一般,悠奈伸手揉了揉眼角。

  这种一直被人护庇在羽翼之下的感觉。即使是在去世后,那个地中海老头的荫蔽也依然能够照拂得到她啊。

  不止是松阳,她甚至怀疑连自己在参军时期受到来自渡边升的照顾、被编入他的直属军队都有一部分和老头子有所关联。

  把曾经制定战策时事无巨细、深谋远虑的作风都用到她身上来了什么的,真是令人受宠若惊。

  悠奈掩去嘴角那抹微涩的弧度,眼底是浓得化不开的疲惫之色:

  “但很可惜的是,他失算了。他低估了天道众那些家伙对于【龙脉核心】的志在必得。”

  一个普通的村塾教书先生,就算是和攘夷军有着密切关联,也断然轮不到天道众亲自出手吧?

  嘛,即使她不说,那两人也会多少将事情串联起来吧。

  虽然这只是她的猜测,但在天道众得知了矢野仁介的死亡以后,怕是将目光转移到了他生前所联系过的为数不多的人身上。

  以他们的能力,查清楚松阳和矢野仁介的过往并不是什么难事。

  不管松阳究竟是否知道有关【核心】的线索,那些家伙的目的一经暴露,就不可能留活口了。

  至于为什么那名天人没有顺便杀了后来赶到现场的他们,她不清楚,也许只是一时兴起,也许只是因为觉得他们毫无威胁。

  但是不管对方是出于什么目的,可以确定的是,当时天道众并不知道她的存在,要不然也不会将她当成无足轻重的蝼蚁而放了一马。

  后来她的身份究竟是怎么暴露的,并不是现在的重点。

  “在我爷爷死后,身为仅存的那一条线索,我自然是不可能被放过了。”

  悠奈耸了耸肩,虽然语气轻快,但眼中却毫无笑意。

  “第一次和那些家伙正面交锋,是在七年前那次医疗总部遭到的联合围剿……”

  旁边的银时一下子绷紧了身体。

  “那些家伙原本的打算似乎是趁着混乱找到我并完成任务,因此并未带上太多人手,但就算是如此应付起来也相当棘手。在战斗中我失去了意识,醒过来时就已经是这样了。”

  她望向自己的双手。

  即使是七年,也未能磨灭那些家伙对与【核心】有关的一切的执着。

  痴汉到这个地步,是病,得治。

  “现在看来,我的身体好像在那些家伙手中,只要我还有利用价值,就应该不会有事。”

  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悠奈抬眸静静道:

  “你们应该清楚自己卷入了多大的麻烦中去吧?说实话,这本来就是我一个人的责任,那个地中海老头留下的烂摊子,只要我一个人去收拾就够了,所以如果你们想要收手的话……“

  “啊,知道了阿悠你的身体所在就好办了呢。真是的,我还以为我们得好歹辛苦搜寻一番呢。”银时蓦地开口打断了她的话,漫不经心地抓了抓自己乱七八糟的卷发,声线慵懒:“喂,假发,你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了吧?”

  “不是假发,是桂。”虽然桂这么义正词严地纠正道,略微弯起的嘴角却泄露了他眼中的笑意,言辞凿凿道:

  “不要忘记了,我可是被四处通缉的恐怖分子,和天人作对、给幕府添乱本来就是我的工作。”

  她哑口无言。

  “哟西,就这么决定了。”银时和桂交换了一个心照不宣的眼神,不待她抗议便一锤定音:“那些老家伙在上面无聊地坐了这么久,也是时候该有人帮他们活动活动筋骨了。不要看阿银我这样,我可是超级擅长推拿哟,不管是怎样的杂难疑症,风湿也好,心律不齐也好,只要到了阿银这里,都能立刻病除哟——反正死人是不会有病痛的。”

  后面说出了相当不得了的话啊喂!漫不经心地说出了相当不得了的话啊喂!什么包治心律不齐啊,根本就是让客人的心脏永远停跳才对吧喂!果然是超级‘擅长’推拿啊,这是直接一下子把客人推到太平间的节奏啊喂——!

  “啊,那个,我其实也很擅长推拿的说。上次和伊丽莎白一起在洗浴中心打工的时候还在推拿师傅手下学习过呢……”桂举起手煞是严肃地补充道。

  为什么连你也掺和进来了啊啊啊!话说你们说的推拿根本就不是同一个吧喂!歪楼了啊,彻底歪楼了啊喂!

  她默默地在心底吐槽道。

  还真别说,只要有这两个家伙在,严肃的气氛就维持不过三秒。

  在银时和桂开始展开毫无营养的对话时,和室外面却骤然间传来一阵繁杂无序的脚步声,随后纸门便被人“刷——”的一下拉开了。

  赫然出现在三人面前的,是神乐和新八。

  等等,他们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像是为了解答她的疑问一样,一个气喘吁吁的中年大叔随后出现在了门旁,扶着门框直喘气:

  “真是抱歉,桂先生!那两人,我们无论如何都拉不住,再加上是熟人的关系所以也不好多加阻拦……”

  “喂喂喂,你们两个小鬼怎么跑来了啊,真麻烦。”

  银时啧了一声站起来走向两人:“现在是大人的谈话时间,小鬼还是滚回家喝奶去吧。”

  “才不要,阿鲁。”神乐一扭头,语气不屑道:“以银酱的能耐,不知道要何时才能将悠奈酱拿下阿鲁。没办法,为了招聘到未来的万事屋老板娘,我只好亲自出马了。”

  新八则是笑着推了推眼镜:

  “小神乐说的的确没错,但更重要的是,我们是万事屋不是么?怎么可能让阿银你一个人去出风头呢,如果你偷偷跑掉了怎么办,我可是被你拖欠了三个月的工资啊。”

  “请把最后一句话去掉,真是谢谢你了啊。”

  银时抽了抽嘴角,语气间是满满的无奈:

  “我说,你们这两个小鬼是打算爬到我的头上是不是,真是的,一个一个都这样让人不省心。”

  虽然这么说,却明显透漏出妥协之意。

  他回头懒散道。

  悠奈怔了怔,旋即下意识地应了一声,伸手握住银时伸过来的掌心。

  很温暖。

  因为常年握剑而带着薄茧的手掌虽然略显粗糙,却令人无比安心,修长的手指更是完全将她的手包裹在其中。

  总觉得能够放心交付呢。

  明明是一群不知天高地厚的蠢货,却在那一瞬间看起来战无不胜攻无不克。

  ——“抱歉啊,悠奈,因为我的关系要让你背负如此沉重的担子……”

  你失算了啊,白痴老头子。

  因为在不知不觉间,她早已不是孤身一人了呢,爷爷。

  作者有话要说:  这章是不是各种狗血、各种神展开啊,嗯哼~&lt( ̄ˇ ̄)/

  其实我整篇文都是在看了《白夜叉降诞》之后开出的惊天脑洞【我从来不吃药】

  注意看银时手中的课本,那明显是被利器划过的痕迹吧,再加上血迹,所以我就瞎猜两人是遇到过了orz

  注①

  从来没有写哪一章写得如此艰难,果然是我脑洞太大了么。

  这周争取双更。

  接下来继续神展开请做好心理准备,自带蓝波。

  哦,对了,我早就在文案里的阅读注意事项钟提过了,这篇文章和银魂原着根本不是同一个世界,所以我早就做好被打脸打得鼻青脸肿的觉悟了。接受不了的话,请默念‘作者是个逗比’然后点击右上角逃生,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