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俩确实差距不小，从实际角度出发，能不能就这么过一辈子，还是未知数。
崔少言顿时想起了确定关系时，付靳问他“是不是确定是和他”。
之前在家的那晚他想回答，但被亲吻给打断了，所以他想再回答一次。
“付靳。”崔少言说，“我只会和你一个人做。”
付靳微微一怔，看着他。
崔少言慢慢重新坐起来，与对方紧挨着，说：“在我这儿，没别的人能取代你。我会一直喜欢你，因为根本没第二个人像你这样…每天特烦人特啰嗦，但你说的话我又都乐意听。”
他想让对方知道，他对自己来说有多特殊。
短暂的沉默过后，付靳终于皱了皱眉，抓住了关键信息：“我很烦人？”
“对，”崔少言诚恳道，“特别烦人。”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崔少言能感觉到付靳有一瞬间的脸黑。
下一秒，付靳便一手撑过他身侧，有那么点儿用力地亲了上来。
崔少言即刻作出回应，好半晌两人分开，彼此都有了那方面的感觉。
男人就这样，火真是只一下就能擦着的。
崔少言唇湿湿的，靠在床头脑袋微仰着看着付靳，喉结滑动。
付靳也看着他，但是微微眯了眯眼，眼底有崔少言从没见过的情绪。
这些情绪让崔少言隐约害怕，但又期待得很。
“就这样看着我吧，啥都别想。”崔少言哑着嗓子说，“现在的崔少言喜欢现在的付靳，无论我们往后走多久，都是现在。”
-
三小时后。
房间内终于仅剩空调运作的声响，崔少言趴在床上，连洗漱都没去。
空气里还弥漫着俩人的气味，付靳将房门敞开通风，看了眼床上的崔少言。
他看上去疲惫至极，只拿毛巾被盖住肚子，浮红还未完全褪去，整个人显然还没从余韵里脱离出来。
痕迹不少，最显眼的是腰侧的手指印。
付靳顿时觉得自己做得有点儿过分了，但他实在忍耐了很久，对方又尽说可爱的话…
都想来根事后烟了。
等房里味道像渐渐散了，付靳带上门，动作很轻地翻上床，给崔少言盖被子。
“嗯…”崔少言原来还没睡，转过身来眼角还是红的。
“现在疼吗？”付靳保险起见问。
“不。”崔少言声音低哑，挺不好意思地打量着付靳，“你、你呢？”
付靳一个这么白皙干净的人，硬生生给他糟蹋成了这样。
崔少言甚至都没意识自己咬人了，幸好大都只留了印子，没出血。
“就知道咬我。”付靳语气里没有半分责怪，反而挺开心，伸手逗了逗崔少言的嘴，“为什么不肯喊出来呢。”
崔少言不肯说话，只是张口，很轻地咬了付靳的食指尖。
“我挺想听的。”付靳枕着自己的手臂说。
“啊。”崔少言没感情地喊了一声，耳朵却红了，“我发现你像个老流氓。”
老流氓其实对他很温柔，但慢慢碾磨的温柔能让感觉被迫一层层累积，崔少言光是想起最后那个场景，整个人都一阵阵地发烫。
事实证明，付合欢发来的帖子至少说对了一件事。
即便是第一次，只要配合得当，也能靠后边搞脏他的床单。
真是绝了。
他觉得他这辈子都没机会做1了。
“等我长大点儿，就把你反着太阳。”崔少言被子一拉，闷闷不乐将脑袋蒙上：“睡了。”
“嗯，那我等你长大。”付靳轻轻笑了声，将房间灯熄灭：“晚安，小少爷。”
===============
崔少言的转学手续很快就办好了。
三中开学在七月二十八号，比升学率最高的一中还早三天。
崔少言发现，当人越不舍得时间过去，时间就越能跑得飞快。
但他也算想得开，他现在基础很不好，落下的课程太多，能早一天回去学习对他越好。
毕竟对着付靳根本没法儿学，付靳对他来说太有吸引力，就是让他干盯着付靳过一下午都行。
“想什么呢，还想女朋友？”郑莉雯喊他，“都到啦，赶紧下车，妈还赶着回去赚钱呢。”
崔少言猛回神，盯着第三中学的烫金招牌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