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赞小说>玄幻奇幻>攻四,请按剧情来>第93章 番外四:秋岚绪

  我出生时,离这本书正式开篇还有小二十年呢。可我天生就是BOSS,由于气场太过强烈,也由于人物性格决定,我平生并没有什么交好之人——除了作者给我配的朱砂痣玉解颜,和魔教教主百里霜刃。

  我也不记得是什么机缘了,我看到了平生第一本闲书,也就是百里霜刃所著的一本纯情武侠清水BL小说。新世界的大门在我面前打开,原来这世上不光有武功秘笈,还有很多美好的东西可以看……

  我派了岚飏宫弟子四处打听,终于找到了那位写手的所在——西域,处罗山。

  我见到他的那天,他正光着脊梁,只穿着条大裤衩坐在院里,手里摇着把蒲扇,汗流浃背地在桌上埋头写作,桌上的稿纸跟狗啃的一样乱。他身边摇椅上坐着个美貌的白衣少女,冷着脸一面翻阅手上的纸页一面说着:“第二段有错字,改!H太少了,多加点!那个第三者虐得不到位,再加两章!”

  我对文化人的美好幻想,从那一天就死去了。

  后来我和他相识深了,又介绍了解颜给他,三人常在一起说话谈心。他们俩倒是有共同语言,天天凑在一起怨念自己死得早,然后共同用阴暗的目光望向我,抱怨我为什么就能是BOSS,还一直活到完结。

  我那时脾气很好的,也和他们打趣道:“你们好歹还有儿子呢,还可以走走父嫁路线。我可是得在大雪山孤独终老,养了个徒弟还是个赔钱货……解颜,那可是你儿子,你当爹的得赔我的损失!”

  解颜就反过来噎了我一句:“我生了儿子不也是给你养?养不教师之惰,我儿子有问题全赖你!再说了,这孩子生了也活不了多久,还要给人穿,我这个当爹的也没好处啊。”

  百里霜刃一样抱怨:“我儿子也活不了多久啊,还得让秋岚绪杀了。你说你看了我多少书?没事时大大、大大地叫着,到以后杀我的娃、毁我的教,你心里不亏么?”

  ……后来剧情改了,百里霜刃就更加不上算:“这回好了,你上了老子,还抢老子的儿子,我老婆倒跑了!你一周目还好意思跟我要书?以后都没了,一周目的坑咱全弃了,我要改路线,我要写暗黑悲虐肉文报复社会!”

  我被坑得结结实实,还没从这场打击中抬起头来,解颜也鄙视起我来:“大纲里可写了,你跟我儿子可是真爱啊!你上了我儿子的老子,还要搞老子的儿子,还让你儿子也搞我儿子?”

  心灵受到了如斯深重的打击,我的人生观、世界观和价值观轰然倒塌。我对那个擅改剧情的百里封疆简直是恨入骨髓,尤其是他还是个穿越者——我顿时结结实实地理解了解颜的痛苦……那可是我亲儿子啊!

  见着那个穿越者时,我狠狠地先给了他一掌,又叫人抽了他二十鞭……要不是后续剧情还需要他走,我当场打死他的心都有!那小子倒还挺能折腾,竟从魔教地牢逃了出去。我顺着他的路径下到地宫看去,却见百里霜刃的棺椁已叫人撬开,森森白骨曝于空中,棺旁洒着一地碎纸,细看却是本书,叫人撕成了这般模样。

  魔教秘笈已在我手中,这本书又是什么?我捡了几页看看,竟是霜刃后来爱写的小黄文——哈,八成是那个百里封疆想从魔教地宫中盗些财物,不小心看见这东西,气得撕了书,又将他尸骨放着不管。

  我着人找了他几回,竟找不到线索,看来这小子也有几分本事。无奈武林大会临近,我只好先回中原看看烟儿和那个正牌攻——那也是个不着调的货,一天到晚地搞外遇,烟儿来求我我也不能不管,还得跟在他们俩后头收拾烂摊子。

  这本破书也不早点完结,我都这么大岁数了还叫他们这么折腾,受得了么!

  到了姑苏,倒叫我意外地遇上了百里封疆。好在自玉岚烟穿来之后我就不停地被刷新下限,在面对他那张画得跟妖精一样的脸和一身女装时还能保持淡定,没直接把人按到魔教地宫里给百里霜刃殉葬去。

  我提着他的领子把人拎回了岚飏宫,放下他时又看见了那张叫人睁不开眼的脸,干脆直接将人扔进水牢,免得我看着烦心。

  过了些日子,龙笏君仿佛也老实了些,我闲了下来,就想起百里封疆还在地牢中。无论怎么处置,总得把人弄出来看一眼。毕竟是霜刃教主的儿子,一想起当初看了他的书,还上了他一回,不管他这儿子是原装还是穿的,起码不能让人死在我手里。

  一想到以后他就是我儿子了,我就跟吞了苍蝇似地恶心。可不管芯子里是什么,这个壳儿终究是我儿子的,我还是咽下了一切不满,命人带他去沐浴更衣。我那水牢的水质堪比游泳池,按说他随便冲一下就能出来了,可那小子不知是洗澡上瘾还是掉里头淹死了,洗了有半个时辰还没动静。

  我实在不耐烦等他,干脆去浴室那边拿人。到了那儿时却赶上他要自残——若我看不见也就罢了,见着他又给我闹这幺蛾子,气得我心火上涌,当场抓着他的手甩了出去。那小子落入水中后衣裳散开,竟露出一身斑斑瘀痕——他居然是个受!我秋岚绪的儿子,本文的炮灰攻四,竟叫个不知羞耻的贱受穿了!

  我几乎失手将他掐死,亏得理智恢复得快,明白此人不能杀,只强压下怒火教训了几句,便叫人把他带到兰阁,学习我岚飏宫各色秘笈。

  他倒也有几分眼光,进了兰阁后便先拿了霜刃教主所著的魔教功法,埋头看了起来。我在一旁观察了他一阵,便现身出来,将那秘笈的来由告诉了他。

  他竟然问我,若他就是原装的百里封疆,我当如何待他。好笑,他若真是百里封疆,这文能改设定么?这群无耻的穿越者,穿了别人的身子,就要享人家亲友的真情,却不肯负担人家该担的责任……

  我听他砌词狡辩了几句,越发觉着此人比烟儿还可耻——起码烟儿所作所为皆是作者的意志,非是他本人故意做出那些事体,这个百里封疆又算什么?纵然他是下本书的主角,那书作者却还没写出来,我凭什么就要拿他当主角哄着捧着,任由他在我面前放肆无礼?

  不过这小子胆小得很,竟被我身上威势吓得晕了过去,想到我和霜刃教主的儿子竟被这样人穿了,当真叫人失望得紧。不过穿越者大约也都这样无能——就是玉岚烟穿来之后,不也坐个轿子都会吐么?还不肯练武,白浪费了我烟儿那副资质绝顶的身子。

  不过他到底身上有我的血脉,虽不姓秋,将来拉出去任谁也要说是他我儿子,总不能一直这么废物着,我便抽了工夫教他剑法,顺便带他吃了顿饭。他的体力远不似魔教教主该有那般强盛,吃饭时也是跟个小鸡子似地,和我前些日子上处罗山时打听到的百里封疆的情形都不相似。

  我儿子已是死了,再怎么想,这个穿越者也和他不会相似。我心中暗叹,又教训了他几句,却也明白强求无用,也只能随他去了。

  吃罢了饭,我看他被我吓出了一身汗,便叫人带他沐浴,自己也拿了药膏替他涂——他是受我也忍了,但弄得我儿子一身都是吻痕指痕,我这当父亲的怎能忍受?

  我好意要替他涂药,这小子不领情,非要自己涂便罢了,还摸着我儿子的身体便开始发丨情!

  世上怎么有这样无耻的贱受!我怒火中烧,将他双手绑上,亲自涂了药膏,又拿手替他泄了一回……我儿子若是活着,我做父亲的说不准也有机会替他做此事,可如今却是个受占了他的身子,真让人越想越不是滋味。

  后来我看得他更紧,日夕教他练功,又叫他背诵武功秘笈,总算是占了他的工夫,让他没空去想那些丢尽我面目之事。孰料此人勾搭不上男人,便开始勾搭我宫中侍女,还骗得一个女弟子替他弄了毒药来,想谋杀于我。

  哼,我倒也要看看,他在我这岚飏宫中能搅出什么浪来。

  那女弟子替他拿来药那天,我一直等着看他有什么本事替我下药。可一直等到晚上也不曾见他出手,倒是他神思不守,做事颠三倒四,着实叫我看不下去,干脆点明了此事。

  我在他身上搜了一阵,却没想到他竟是自己吃了那药,仿佛已经毒发,呼吸不畅,还向我求救似地叫了一声“爹”。

  我猛然就体会到了霜刃大手那种父嫁爱好者的心理。虽然是个穿越者,可他穿的怎么也是我儿子,要是我的亲儿子这么叫我一声,我简直能将整个天下都捧到他面前。

  我顾不上感慨,连忙替他打通了经脉,又叫了孙大夫来替他看诊,还把那私通他的女弟子弄了进来。

  这小子此时倒硬气起来,挺身护住那女子。哼,他以为凭着他就能拦住本座问案?我一把将他甩了出去,他护着的那女子倒知机,立时将真相合盘托出——这药原来不是给我的,而是副打胎药。想不到我岚飏宫这般森严禁地,竟有人私通外人,怀了身孕!我怒不可遏,一面叫孙大夫替他看诊,一面叫人将伺候他的宫人拉下去拷问。

  ……未及拷问,我的人生观就又受到了一场翻天覆地的冲击——我儿子,不,穿了我儿子的这小子,怀孕了。

  我是知道霜刃教主能生子,可是他儿子也能生子这实在是……坑爹呢!

  不管如何,他肚子里这孩子身上毕竟流着我秋岚绪的血脉,又不是穿来的,我若要了这孩子,将来悉心教养,倒比这个穿越者强得多。看在孙子份上,我极力和颜悦色,许他想要什么便要什么,哪知这无耻的小子竟会想要人上他……

  我儿子的身子,也是由他这般糟蹋的?我一时叫他激得进退不得,干脆亲自把他扔上床做了一回。做到一半儿,他就哭着讨起饶来,还说我是他亲爹,意即叫我不要乱了父子伦常……这本小说里怎么可能有这种东西,作者连遗传学都搞不懂,父子年上更不是什么大事了。

  不过他哭着叫我爹的模样实在是叫人心生爱怜,虽然明知他只是个穿越者,我却不由得就当他是亲儿子,动作轻了许多,处处照顾他的感受,直做到他满意为止。

  到了第二天,孙大夫来替他把脉,却说他身体比昨日好了许多。我思索一阵,又觉他由攻转受怕是另有内情——怎么也是作者设定的攻四,就算魂魄是外头穿来的,这身体可是受作者意志控制的。他莫不是因为被人下了毒,才会变成这样不与人交合便不行的体质?

  我又追问他一回,才知他并非中毒,而是作者新改的生子设定就是这么写的。当初霜刃教主要是这么死的,那可真憋屈……他似乎也觉出了自己对不起霜刃教主,伏在我怀中替他那位不曾见面的父亲痛哭了一回。

  他虽是穿越者,但晓得尊重原主的父亲,便十分不容易了。我对他又增了几分好感,细心替他清理了身子,又想法弄了他们穿越者爱看的歌舞来叫他高兴。

  可惜他和烟儿不一样,这方面并没开挂,并不喜欢未来的歌曲。我这般悉心安排都打了水漂,便也不在这上多费心,只尽力替他安胎,预备着他走完魔教剧情,便带他回岚飏宫。好不好的,我难道连一对儿孙都养不起?日后只将他带在身边,叫他享一世清闲罢了。

  日子一晃便到了武林大会开幕之时,我精心安排了魔教弟子的出场,把人都带到了武林大会上。想不到他竟在我眼皮底下又翻出了花儿来,竟拿剑架着烟儿,还在他颈上割了一圈血痕,明晃晃地威胁我。

  直到此时,我才知道他根本不是穿越者……他是我的亲儿子,打从一开始,穿越之说便是妄言。

  不可能,明明烟儿和百晓生都说了他是穿的,这两人怎会说谎?我强撑着不露出讶异之色,却听冼冰刃也做了旁证,他是穿越者一说分明就是百晓生随口胡诌……

  原来我一直心中痛恨,手下也没少折磨过的,竟是我亲儿子!我问他为何不早说时,他架着玉岚烟,站在我对面冷冷说道:“你也配当父亲!”

  我心乱如麻,一动也不敢动弹,眼看着他在台上萧然而立,满是恨意地望着我,再听到烟儿口中的“剧情”一说竟觉着分外烦躁。龙笏君上来救烟儿时,我竟没顺势把百里封疆抓走押去魔教,反而拦下了龙笏君,任他将这场剧情搅得一塌糊涂,又掳走了烟儿。

  我怎么就没看出来……那时他甚至说了我是他亲爹,可我就没相信,而是把他当作穿越者,毫不怜惜地……□了我的亲儿子……

  我打伤了龙笏君后,便失魂落魄地回了岚飏宫。我留在宫中思量许久,终是觉着儿子更重要。反正霜刃教主早先也是让作者早早写死,多了个生子……我看此事多是作者的不对。要不是作者对魔教做了那样的设定,我儿子又怎会一定要改剧情?

  不论如何,他是我儿子,我不能让他独自一人漂泊在外,何况他腹中还有孩儿,若无人替他安胎,他再像霜刃教主一般含恨而亡怎么办?一想到这点,我心中便如被火烧一般,连烟儿好歹也顾不得,带了弟子直接赶到滇南去找他。

  亏得后来我想尽办法补偿他和谷歌,我们父子的关系总算慢慢缓和,不然我现在就没这么个好儿子了。

  唯一不足之处,就是他后院里折腾得有些太乱。这才一妻一妾,再加一个不曾过门的弟弟便闹得不可开交,若我有个百年之后,那群人却是要闹成什么样子,我儿子的身体便无人顾惜了么?

  早些时候,我也恨这儿子搅得江湖大乱,还暗地叫人将矛头直指岚飏宫,令我声名大跌,岚飏宫门口险些变成了上访办,天天有人蹲门口上诉。可罚也罚过了,训也训过了,看着他恹恹地躺在屋里的模样,我又恨起那两个妻妾不贤良,他弟弟不懂事,还有龙笏君——我教训儿子,他没事跟着凑什么热闹?

  就算天涯真叫作者写成了他儿子,也得等孩子生了下来,滴血认过亲才作准。

  吃罢中饭,我便到房中看了看儿子。他房中现下连个服侍的人都没有,实是看着不像话,必定是冼冰刃不贤惠,怕我儿子看上这些服侍人,与他争宠。

  我在他屋中扫了一圈,虽也窗明几净,但实在人气不足。当初住在岚飏宫时,我却是从不曾叫儿子身旁缺了伺候的人的,看来还得调配一下山上人手,挑好的留在他身边。走到内间,便看到我儿子正在床上安睡,身上盖着厚厚的被子,人却缩成一团,看着实在可怜。

  我撩开被子,探过手在他腹间摸了一回,果然已是显了怀,肚子隆起得十分明显,里头的孩子在我手底下踢腾了一番,看来倒比纵横那时更活泼些。疆儿也似感觉到我的动作,身子微微晃了晃,肌肉一时绷紧,慢慢睁开眼向上望来。

  见得是我,他便又重新闭上了眼,过了不久又猛地睁了开来,身子一挺便要从床上坐起。我一把把他捞住,揽在怀中轻轻擦着他头上汗珠,放缓态度教训道:“怎地这么慌慌张张的?若是起来时不慎伤了胎儿怎么办?”

  他呼吸渐渐平静下来,一手撑着身子,一手推开我,低着头叫了声“爹”。虽然态度不算很好,但是这声爹叫得还是很好听的,我便不计较他推开我之事,替他从床头拿了件衣服披上,问道:“疆儿,你可是哪里不舒服?爹去叫烟儿来替你看看。”

  他两肘撑在膝上,身形几乎有些佝偻,摇着头道:“没什么,就是累得很。”

  上次他怀纵横时,也是一样容易累。不过眼下看来,他脸色倒还好,身上也长了点肉,总算是那几个内眷滋润有功——咳,当然也有不少是我的功劳。我又拿了几个枕头替他垫在腰间,从身后替他按摩了一阵,眼看他又要低头睡去,便问道:“怎么这几日困得这么厉害,早上也没出去活动?烟儿可是说了,你这身子不能太重,需要多活动才不会难产。”

  他神色愈加难看,眼中带了几分委屈难过,嘴角却死死抿住,挑起眼来看了我一回又一回,仿佛有什么话要说,却总是说不出口。我却不愿看他这样畏畏缩缩不似男子汉的模样,一把托起他的下巴问道:“这是怎么了,你有何事不能和爹说?”

  他沉默了一阵,目光垂落下去,只盯着那床被子,口中低声说道:“爹,我不想翻牌子,我这几天……”

  我还以为是什么大事,这也值得他吞吞吐吐地不敢说?我放开手,在他手背上轻拍了拍:“若不愿意那就先不翻了。爹这就去吩咐黎桃儿将那些牌子都挂起来,省得他们成日争风吃醋,吵得你不得安生。”

  他眼神蓦然一亮,抓着我的袖子又叫了声“爹”,几乎把我的心都叫化了。我低头在他唇上啄了一下,温和地安慰道:“这么点小事算什么,就值得你这么上心?你以后也要硬气些,爹叫你把他们娶进门来是伺候你的,哪能叫你不痛快呢?”

  那几个人这些日子是闹得不成话,叫疆儿冷落他们几日也好。我自己的儿子,自有我来替他安胎,便是那些人一个不要也没什么。我低头在他唇上亲了一阵,手已熟练地顺着他中衣领口探了下去,在他肚脐处轻轻逗弄。

  他自怀孕之后,那里就格外敏感,只要轻轻拿指甲刮两下便会引得两颊一直红过耳根,双腿也会缩起来护在身前,仿佛是不肯给人碰似的。手再一路向下抚去,他便要紧紧夹着腿,身上也会微微发颤,整个儿身子都靠在我身上,紧紧向后压着我。

  我将他护在腹间的手轻轻拿开,一手再向下探去,低头在他颈后轻轻啃咬。他极力向一旁偏过头,却还是靠在我身上,脸一半儿埋进我衣服里,喉头发出细微的呜咽声,却把坚挺更向我手中送了送。

  我替他将衣服解开,却见他身上斑斑吻痕,新旧重叠,有的颜色鲜妍,有的已淡去许多,看着极是可怜。他也注意到我的视线,身子一僵,便伸手去挡。我拿开他的手,将他身子调转过来,从上到下仔细看了一回——难怪他觉着累了,这群不知死活的东西,我秋岚绪的儿子也是能叫他们如此不知轻重地折腾的?

  只是我儿子如今面色绯红地躺在床上,下头分丨身又直直立了起来,总不好叫他忍了这回。我便放轻了手在他身上敏丨感处爱抚,低头将他包裹进自己口中,尽量轻柔地含抿着那物,不时以舌尖逗弄着他光滑的柱身,让他尽量享受一些。

  他双手紧按着我的后脑,不时将分丨身顶进来,我便按住他的腿,叫他随着我的步伐徐徐递送。他不常这样做,只叫我吞了几回便失控地喷射出来,虽不曾弄在我口中,却也沾得脸上颈上都是湿滑之物。

  我其实并不在意吞下他的东西,也不在意这么溅一脸。不过我儿子孝顺,见得我这般模样,便随手拉起衣裳替我擦了擦,满面通红地将手指伸向后头,低声叫道:“爹,你帮我……”

  他半倚半躺在靠枕上,双腿还张着,身下那处已淌出透明的粘液,随着那处的张翕落在我眼前。我自然不能不管他,便将他抱在怀中,叫他分开腿跨骑在我身上,按着他缓缓坐了下去,托着他的双臀,自下而上用力顶弄。

  他双手按住我的肩头,配合着我不停动作,面色被情相关欲染得极为艳丽,身上几乎都浮了一层薄红。情动至极时,更咬着我的肩头低声呜咽,随我要他做什么,只伏在我身上哭泣似地叫着“爹”。

  不知过了几时,我竟听着门外传来一阵轻轻敲击声,过了一阵,那新圣女的声音在窗外响起:“教主,老教主,龙姨娘来了,他说今儿是翻的他的牌子。”

  我动作不停,提足中气对外头说道:“叫他今天先回去,不必来了。这十日间暂时不翻牌子,我儿要好生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