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裴还记得高竞霆的这处产业是怎么来的,那时候高竞霆回首都过年,因为和家里格格不入而闷闷不乐,就跑来这儿搞室内设计——并乐滋滋地拍了一系列裸照寄给《好春光》杂志社。

  不得不说高竞霆的这个举动帮了他一把,那时候李老爷子物色好人选准备放个人到高竞霆身边代替他,没想到那个人刚跟到高竞霆身边没几天就出了这种事。

  真是叫人遗憾。

  容裴微微地笑了起来。

  高竞霆跟进来的时候就看到了容裴脸上的笑意。

  高竞霆自然也记得自己在这儿做过的傻事,但是他把它归为“傻子”做的事,所以一点都不觉得羞臊。

  他从身后抱住容裴,沉声问:“你笑什么?笑我曾经是个傻子?”

  容裴转过头瞧了他一眼,就着那熟悉的脸庞亲昵地亲了一口,没有说话。

  高竞霆心底突然冒出一阵狂躁。

  他觉得容裴又在把他当成“傻子”。

  高竞霆将环在容裴身上的手臂死死收紧。

  容裴看清了高竞霆脸上的愠怒,突然有了逗趣的心情:“你在嫉妒那个傻子吗?”

  高竞霆对容裴的说法嗤之以鼻。

  心里却有什么东西猛然炸开,闹腾个不停。

  没错,他觉得“傻子”做的事让他感到很丢脸,所以下意识地想要和“傻子”划清界限,拒绝承认自己就是“傻子”高竞霆。

  可容裴对他的态度却与对“傻子”的态度相差甚远。

  以至于容裴对他有半点与以前相似的时候他都感觉容裴在透过自己看着那个“傻子”。

  ——即使他们是同一个人。

  要是他不想再出现“嫉妒”这种情绪,就必须承认“傻子”其实就是自己。

  而且在容裴面前也得表现得跟以前那个“傻子”一样。

  归根到底,容裴还是想把那个“傻子”找回来!

  高竞霆心头的恼怒更甚,突然一语不发地抱起容裴,快步走往楼上。

  他会让容裴知道,他绝、不、可、能跟那个傻子一样!

  容裴没有挣扎,他任由高竞霆将自己抱进二楼的浴室、任由高竞霆开始脱自己衣服。

  宽敞的浴室里依然有着高竞霆喜欢的大浴池,高竞霆将水放满。

  容裴说:“要一起洗澡?”

  高竞霆说:“不,给你洗。”

  容裴微微皱眉。

  高竞霆把容裴困在怀里:“还记得‘我’给你看过的水床吗?‘我’一直想给你用,但是你始终不肯……其实它有很多不错的功能,很多……会让你舒服的服务。”

  容裴盯着高竞霆。

  高竞霆毫不回避地回视他。

  容裴笑了:“那我真该试试。”

  高竞霆将开关打开,由涌流组成的流动水床缓缓出现在浴池中央。

  他按下另一个按钮,水床就慢慢变成圆形座椅的形状。

  容裴说:“看起来倒是很有趣。”

  高竞霆俯首亲吻他的唇角:“坐上去以后会更有趣。”

  容裴皱起眉。

  高竞霆却已经把他摆到“座椅”上面。

  容裴并没有挣扎,涌流按摩这东西他也尝试过,虽然说不上很舒服,倒也不是没法忍受的。

  只是刚刚一接触到那激烈的水流,容裴就知道自己错了,《好春光》大推特推的情趣水床可不比外边的普通“涌流”。它的流速和温度就着意地“仿人体”,也就是说当你光裸着坐上去的时候就像有无数只手在揉捏着你的身体——而且它还会依据你的反应调整力道,就像是世界上最体贴的情人。

  这对别人而言固然是享受,但容裴对于生人的触碰有着生理性反感,所以它模仿得越是相像,容裴就越难以忍受。

  但是对上高竞霆那好整以暇、仿佛在等着看他失去冷静的目光,容裴微笑起来,他轻轻往后一靠,整个人都倚进了“座椅”里——并且调整好姿势,让自己的身体得到更多的“爱抚”。

  每一个敏感带都受到了照顾,甚至连身体内部都有水流悄然侵入,一遍一遍地冲击着脆弱的肠壁。

  容裴唇角含笑,任由自己的身体被温热的水流彻彻底底地挑逗。

  他的表情转换得很自然,从最开始的不适渐渐变成了享受般的愉快。

  他甚至还还有心情斜倚在“椅背”上,调侃道:“确实很有趣,就好像有很多人在为我服务——而且技术都很不错。”

  高竞霆觉得自己心头有把火在烧。

  然而等将目光转移到容裴下半身,高竞霆突然就笑了起来。他伸手按了按容裴的“小家伙”,说道:“你装得很像,但是小家伙它不给面子,一点反应都没有。”

  容裴一滞。

  高竞霆搂着容裴的腰,张嘴含住容裴的“小家伙”,富有技巧地舔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