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深的喘息着,白哉放开了握着千本樱的手,将怀中的人的头靠在了自己的胸膛上,拂开了对方脸上的乱发,手指感受到对方呼出的温热气息,虽然很微弱,不过总算还有。

  “……”启唇说了些什么,白哉再也撑不住,闭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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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回来了!”静灵庭里一片喧哗,“哎?什么什么!?”“新来的不知道!?是那两个失踪在异空间里的死神啊!”“啊!传说中三年前的那个!”

  听到消息,乱菊猛地从椅子上坐了起来;如同三年前一般,飞奔了出去。

  『阿拾……!』

  “松本队长!!”在回廊上使用瞬步的乱菊听到了呼唤,身后吉良赶了上来,“他们……真的从异空间回来了?”

  “……现在就是要去确认啊!”乱菊说着,手掌一撑跃出了回廊。比起回廊,有着广阔空间的外面更能发挥瞬步的威力。

  三年,足够一切物是人非。

  对于拥有长久到如同永恒般生命的死神来说,三年也并不短暂,三年间静灵庭重建,三年间贵族里的激进派也渐渐缓和下来,三年间有很多事发生了变化,也有很多事没有变化。

  异时空的时间轴和普通的次元是不同的。由于第四元的时间不定性,在异空间里的一天在普通次元里在很有可能是一分钟,也有可能是一年。

  在进入异空间后不久,沉眠的蓝染就被恋次、浮竹以及一护一行带了回来,白哉则是行踪不明。

  静灵庭几乎都快放弃了朽木白哉这个人,但碍于朽木家的身份与势力,一直将六番队的队长位置悬空,不过这个悬空的位置也引发了不少纷争,就在这个时候,白哉和另一个行踪不明的死神被发现在尸魂界的边缘。

  “你们来了啊。”卯之花队长用温柔的目光注视着闯进来的一群人,“乱菊、七绪、阿散井君、吉良君和桧佐木君,你们不用跑那么快也可以啊,人又不会长着翅膀飞走~”之后是捂嘴轻笑,“拉坏的门、撞坏窗框的费用记得要好好的付清哦~”

  “是、是……”众人一脸黑线。

  “唉,大家都来了?啊,贵船理先生,谢谢。”熟悉的声音从病床上传来,众人抬头,看到阿拾坐在病床,手上还端着贵船理泡的茶。

  “阿拾……”乱菊轻呼一声。

  原本长长的头发不见了,现在阿拾的头发只短短的到耳朵附近。

  “嗯?乱菊副队长,怎么了?”接过坐在床边的浮竹削好的小白兔苹果,阿拾点头向浮竹道谢。

  心里积了许许多多的话,此时的乱菊却一句也说不出来。大概其他人也是一样吧?乱菊瞥了一眼神色各异的众人,想到。

  嘴角浮起一抹笑容,乱菊一边吼着“什么‘乱菊副队长’啊?!”一边气冲冲的奔到阿拾的床前,“是‘乱菊姐’吧?!笨蛋阿拾!!”乱菊用力的抱紧了阿拾,“笨蛋!你这个笨蛋!担心死我们了!!”

  “乱、乱菊、姐……呃……”阿拾被乱菊的怀中发出不成语调的声音。

  “好了好了,乱菊你也收敛一点啊,阿拾这个病人都被你抱的快断气了。”叹了一口气,七绪恢复了一贯冷静的风格,“已经晚了啊……”

  “哎!?”乱菊终于放开了阿拾。

  阿拾一条命早去了半条,另外一半正从阿拾的嘴里跑出来。

  “哇啊啊!!阿拾!阿拾你不要紧吧?!喂~~”恋次拉过阿拾就是一阵猛摇。

  “……再摇她可就真的会死了……”小白头痛的按住了太阳穴。

  “阿散井君~~~!!!”浮竹将快死了的阿拾放回了床上,吉良和修兵架住了恋次。

  “这可还真是热闹的回归呐……”天贝跟在小白身后也走进了病房,“不过各位,就算再如何想念友人,也不能这么对病人啊。”

  “看到阿拾,大家也放心了吧?病房里需要保持安静,现在就请大家先回去吧,呵呵呵呵呵呵呵……”卯之花队长拿出了最拿手笑声,再不识趣的人会倒大霉了。

  “那倒也是……”众人集体低头。

  “那阿拾,我们改天再来看你!”乱菊笑着和阿拾告别,阿拾也给了乱菊一个令人安心的笑容。

  待房间内只剩下卯之花队长、小白、天贝、浮竹和贵船理的时候,天贝才终于再度开口,“那下面,我们该谈谈正事了——”

  三年之间

  “那下面,我们该谈谈正事了——”天贝闭目道:“作为当事人之一,我想你有权利知道一切与之有关的事。当然你也必须让我们了解到发生了什么事。”

  “嗯,应该的。”抱着茶杯,阿拾缓缓地点了点头,“再说我也有很多想问的问题呢。”

  “首先是?”天贝在会客专用的椅子上坐了下来。

  “‘上面’……激进派的家伙们怎么样了?”阿拾也不客气,直接切入重点。

  “太过分的已经被全部处理了,包括想利用王键和委托涅茧利改造你魂魄的人。”天贝也毫不避讳的直言道。

  “剩下的家伙们已经渐渐转变为稳健派,目前的形势不会容许有八面玲珑的墙头草,一段时间内应该能安心了。”贵船理一脸温和的微笑,坐回了阿拾的身边,“多亏了朽木家报复式的残酷清理和霞大路家姬君的怀柔政策。”

  “……是么?”连遗臭万年都做不到就灰飞烟灭,即使权倾一时也不过是如此的下场,可悲又可怜的野望终究是一场泡影。

  “阿拾你已经自由了,今后没有人可以再利用你了。”浮竹安慰的看向阿拾,没想到看到的却是阿拾漂浮不定的眼神。

  什么是自由?哪里才是自由?

  不被人利用?谁在哪里可以不被谁利用?没有利用价值、没用的人又该如何生存?利用的定义标杆又在哪里?

  话说回来,自己还有利用的价值么?都到了“这个”现在。

  注意到浮竹的视线,“……唔唔,浮竹队长说的是呢!”为了不让一直如同兄长般关心着自己的浮竹担心,阿拾收敛起心绪,笑了起来。

  “那他……朽木队长,怎么样了?”为了转换话题,同时也为了自己心中那无法压抑的心情,阿拾问出了最想问的问题。

  “他的话,没事的。”卯之花队长温柔的道。

  “受的伤虽然严重,不过有你留给卯之花队长的那个浓缩灵子制剂,总算是没事。”小白淡淡的感慨道:“刚刚我才去看过他……即使过了三年,他那面瘫的毛病也没有任何改变啊。”

  阿拾苦笑了一下,“对我们而言,那也不过是数天的事而已啊。”似乎是想起了什么,阿拾露出了恶作剧的笑容:“就算过了三年,小、不,日番谷队长你的身高也没有变多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