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天前—

  “这是……?”白哉看着眼前明显是的相亲簿的东西,冷淡的问道。

  “三条院家的么女,温柔、贤淑、年轻美丽的大小姐,配我们朽木家没有任何不足。”中年女人皮笑肉不笑的道:“那个绯真也死了那么多年,白哉你也差不多该续弦了。”

  “那个”绯真——在贵族的眼里,绯真只能算是卑贱的“那个”。

  白哉的眼眸中出现了一丝无人能察觉的波动。

  “与流魂街的女人成婚,和身份不明的下等女人一起失踪三年,哼……”中年女人冷哼着,“再放着你,谁晓得你还会做出什么事?”

  “节子,够了。”中年女人的身旁,一头灰白头发的男人发话了,“白哉不是那么不明事理的人,该怎么做,他自己最清楚不过了。不是吗?白哉,我们朽木家的当主。”

  “……是的,叔父大人。”白哉的口气淡淡的,像是在回答今天的天气一般。

  这是朽木家当家应尽的义务,是不容卸下的责任,也是回避不了的“迟早”。

  只是,这一切比想象中来得更快,如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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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泡过澡,女性组集体容光焕发,包括乱菊在内,一群人笑笑闹闹的朝娱乐室的方向移动。

  “嗯~~果然还是温泉最高啊~~~”乱菊伸了个懒腰。

  “没错,完全是浴池不能比的,就算是我们女性死神协会的专用大浴池也——”七绪仰起了被温泉浸泡过后粉色的颈子,一口气灌下了一大瓶牛奶,“呼~~~”

  “哇啊……七绪……你已经是完全的老头子口气了……”乱菊的话才出口,七绪凌厉的视线就飘了过来,“嗯……?”

  “没有没有没有~~什么都没有~!!”于是乱菊慌忙摇手,努力证明自己没有得罪魔王的意思。

  “哈哈,其实我们也这么做了喔~”勇音笑着说,同身旁的卯之花队长、清音一同摇了摇手中的空牛奶瓶。

  “泡过温泉,感觉整个人都重生了呢~!”“好舒服好舒服~~~”妮露绿色的长发带着微凉的水珠松松散散的垂在了脑后,八千流笑嘻嘻的拉着妮露的手臂。不知道为什么,这两个人相处的非常好。

  “要好好擦干头发,要不会感冒的。”七绪无奈的叹了一声,拿过毛巾开始帮二人擦拭湿淋淋的头发。

  阿拾微笑着、静静地看着一如常往的风景,宛如又回到了五年前刚进静灵庭的时候。

  “啊!对了……!按摩椅!啊啊啊!!!都忘记了!!!快点快点!!要不可就没我们的份了——!!!”乱菊从阿拾的身后推着阿拾的肩膀,“快快快~~~!!!”

  “嗯~”阿拾笑道。

  顺着乱菊的的意,一群人来到了娱乐室,眼见的却是——

  “噢噢噢——!!一护小子,来一决胜负吧!!!”葛力姆乔手持乒乓球板,浴衣褪下半边,背后还升腾着蓝色的火焰之山。

  “噢!!正和我意——!!!”一护顶着一张大红脸,看得出已经醉了七八分。

  “怎么样,贵船?和我较量一下?”天贝笑着问身旁一点醉酒迹象都没有的三席。

  “啊……我……”“不行——!!贵船三席、三席的对手是我——!!”摇摇晃晃的过来的是被修兵扶着的吉良。

  “可是,我……”“问答无用,一决雌雄——!!”被喝醉了的吉良的气势压倒,贵船里也只能是舍命陪醉君子了。

  “看招看招看招!!”甚太吼着发起了猛攻。

  “太嫩了!”结果被日世里击回的球砸到了脸上。

  “哼,这里就没有可以做我对手的人了吗?”脚踏路人甲的身体,剑八十分不满的哼道,眼光在娱乐室里游移着。

  “可以的话,我想做您的对手呢,静灵庭唯一不会卍解的队长——更木剑八,我对你很有兴趣。”扶了一下眼镜,萨斯阿波罗走近球桌。

  “啧,被男人感兴趣真是让人恶心,不过……”剑八冷笑,把脚从路人甲的身上移了下来,“放马过来吧!!”

  “杀气腾腾啊……”阿拾笑着叹道,坐到了离乒乓球桌有一段距离的按摩椅上。

  “是……”乱菊正想开口,另一边就爆发出了惊天动地的叫声。

  “呀~~~好可爱的弟弟喔~~~”一群熟女围着小白开始了狂轰滥炸,“弟弟几岁了!?”“弟弟的球技好厉害哦~!”“呀呀~~他居然不说话呢~好酷哦~!!”

  “你们……!放开我!”小白怒吼。

  “啊~~~好可爱的声音喔~!!”尖叫继续爆发。

  “好可怜,我们家的队长……卷入了另一个战场呢。”坐到阿拾身旁的按摩椅上,乱菊不禁为自己的队长撒下一把同情之泪。

  “呵呵呵……”阿拾闷笑出声,“那个啊……乱菊姐……”

  “嗯?”乱菊的视线还停留在小白的身上。

  “你知道了吧?”阿拾的声音轻轻的,像是没有重量。

  乱菊惊讶的转过了头,对上的是阿拾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睛,“你、你在说什么啊,阿拾?”

  摇了摇头,“乱菊姐,谢谢你,”阿拾握住了乱菊的手,“我已经很满足了~还有七绪姐和大家……”阿拾看向一旁表情复杂的七绪、妮露和八千流她们。

  “谢谢。”阿拾绽放出一个元气满满的笑容,“大家为了这次旅行,费了很多功夫吧?要说服山本总队长举行一个这样大家都能参与的旅行。我真的……”

  “很幸福。”

  一群人都沉默了。

  “是卯之花队长告诉大家的吧?”阿拾抬起一只手,看着自己的手变得透明,然后又从透明恢复到原本的样子。

  “我的时间,已经不多了。”阿拾平静的笑着,“‘魂之禁锢’是以自己的魂魄为代价而做出的绝对壁障,我的魂……”

  “……早已被‘魂之禁锢’消耗了泰半……” 阿拾的目光缥缈了起来,像是在回忆些什么, “现在的我,不过是连记忆都快要失去,灵魂的碎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