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也是我赢!”日向咬牙道。

  “蠢货!今天也是我赢才对!”影山怒吼道。

  两人跟两只斗鸡般瞪着眼睛对视着,互相警戒着对方,慢慢走出了教室,来到了走廊上,朝着楼梯走去。

  两人走的越来越快,步子越迈越大,影山的眼神越来越凶恶,日向的表情也愈发狰狞。

  “噢噢噢噢噢噢噢噢噢噢噢噢噢——”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喂!不许在楼梯上奔跑!你们听见……”三年级的风纪委前辈气急败坏的吼叫声很快就被远远抛在了身后。

  田中和西谷边说笑着边来到了活动室,便看见门口摊着两滩熟悉的不明物体。

  田中无奈道:“你们两个怎么刚开学就这样。现在把力气耗光了等会儿还怎么打球啊?”

  “前辈们好……”两人有气无力地打招呼。

  日向喘着粗气,抬头望着两位前辈,看到了西谷前辈,却没有在西谷前辈身边看到本该和哥哥一起来的女生。

  “咦,小朝呢?”日向疑惑地问。

  西谷抓狂道:“别看我啊我!说了咱俩又不一个班!要来也怎么可能一起来!”

  “诶?谷地同学没和你说吗?你和她相处的挺好的,我以为她会告诉你呢。”田中惊讶地望着他道,“小朝妹妹,退部了哦。”

  “啊?退部?”日向目瞪口呆,“……那、那就是说,西谷同学回了女子排球部……”

  “嗯……好像也不是呢。”田中皱起眉,摸着光秃秃的脑袋思考道。

  与此同时,南野道馆。

  南野阳子和中村枫身着洁白的道服,正惊讶地呆站在门口。娇小的女生手里拎着书包,站在道馆的院子外,微风轻拂着她柔软的黑色发丝,那双凤眸一如两年前那般明亮、飞扬、满是蓬勃朝气。

  “我回来了!”小朝站在阳光下,咧开了一个灿烂的笑容。

  后记

  深秋的傍晚时分,宫城县的最后一抹余晖将灭未灭,居酒屋正是忙碌的时候。不时有新来的客人打帘儿入内,屋里暖和和的,一派热火朝天。

  热腾腾的饭菜与小酌的清酒,泽村早已浑身发热了。他将制服外套脱下来放在旁边,领带也放松了一点,挽起了衬衫袖子,吃的额头冒汗。

  他对面坐着的是菅原。此时正端着酒杯,脸颊喝得开始泛起了红晕。

  这是在宫城县的两人每日下班后约着一起吃饭聚一聚的日常。

  毕业后,不说东峰去了东京,那些后辈们才是跑的一个比一个远。影山进了国家队,常年不在日本,日向更是跨了大半个地球跑去了巴西。

  “啊?你问西谷吗?”菅原正夹着块鱼肉送入口中,啊呜一口吞下,含含糊糊地咀嚼着道,“……田中没和我说过呢。不过好像谁也不知道他现在在哪儿。”

  “上一次他寄明信片回来还是一个月前,好像还在非洲拍狮子吧?”菅原笑道。

  “啊……西谷也是啦。我是问小朝。”泽村无奈地道,“旭和谷地同学不都在东京吗?两人偶尔会约着吃个饭什么的。前几天旭还在问我,知不知道小朝的事情。因为谷地同学告诉他,她已经快两个月没联系到小朝了。”

  菅原:“……”

  “问了她的父母,她的父母也不知道。”泽村摊手道。

  两个月都没联系到了啊……一个年轻女孩子独自一人在外面闯荡,突然失联很长时间确实是……

  诶——?!失联了两个月?!这不是很糟糕的事情吗?!

  话说怎么都两个月了才开始担心?!

  “两、两个月……?!”菅原一口鱼还没吞下去,差点呛到气管里去,吭哧吭哧地咳嗽着,“她上次在哪儿呢?这个情况的话,难道不是应该报警吗?”

  说到这里,菅原愣住了,喃喃道:“……呃,话说,我们该报哪个国家的警呢?”

  他现在面前就有一位警察先生。警察先生叹了口气:“你是不是忘了什么?小朝在各个国家辗转,是去干什么的?”

  菅原愣了半晌,慢慢笑了起来。

  “真是……我怎么忘了这个呢。”他摇头笑道,“毕竟是和那个西谷拥有同一套DNA的人啊。”

  高中毕业后,大家都各奔东西,跑得远的跑得远,爬得高的爬得高,却都是有方法可以联系得上的。

  唯有两个人,不止行踪成迷,前一段时间某个人的手机丢了后,更是完全失去了踪迹。

  不同于哥哥自由式的放飞自我周游世界,小朝是走遍各个国家进行访学。

  泰国的泰拳、朝鲜/韩国的跆拳道、日本的柔道、凶狠的巴西格斗术、甚至是巴西的卡波耶拉(巴西战舞),还有截拳道、以及空手道、跆拳道的起源——中国武术。

  她甚至慕名去了美国西雅图湖景墓地,看望了一代武学宗师李小龙。

  她的脚印遍布全世界。边打工边穷游,学习着全世界文化、不同流派与传承的武术,吃百家饭,集众人长。

  “找谁?西谷吗?大的还是小的……哦。大的小的都不在家。现在在哪个国家都不知道哦,反正不在日本。”这是西谷妈妈最常说的话。

  叮咚——

  question:用什么方法才能逮住一只野的不想回国的西谷?(哪只都可以)

  1 跨越半个地球的偶遇

  日向:……说实话,我遇到过一次。但是真心把我吓得够呛。

  日向在巴西时,一直是边打零工边打沙排的。最方便且时间最自由的零工,就是送外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