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寒川话音刚落，就听到身后传来东西倒地的声音。
“嗯，谁在那里？”
罗四夕和季寒川同时停下脚步往后看。
喵~~
一个娇憨的猫叫声传来。
“原来是猫啊。”罗四夕道。
“是啊喵~~~~”
季寒川：……
罗四夕：……
然后两人就听到慌乱跑下楼梯的脚步声。
“可能是实习生之类的吧。”罗四夕不太在意，推开自己的办公室门，请季寒川进来，“所以你刚才的意思是，你对他真没有兴趣？难道是我猜错了？”
季寒川关上门，拉开椅子坐下，对她的问题不置可否。
罗四夕想不明白了，“那你昨天干嘛突然让我找他演男主啊，你知道有多少人想演我的戏吗？你说过你准备退圈了吧，如果张导知道你的最后一部戏是我的，他得有多生气啊。”
季寒川平静道：“现在想增加谈判筹码也太迟了。”
“切。”罗四夕嗤笑，“你这小孩真的一点都不好玩。昨天是我失策了，不应该只要求你过来演男主，还要让你多给我投资。”
“不过，我还搞不懂你吗？”罗四夕掏出手机，“那场直播我也看到了，难道你不是为了帮他出头？”
“他不需要我帮他。”季寒川蓦地脸色一沉。
很显然，时未有自己的做法。
一个让人发疯的做法。
“哟，网上又吵起来了。”罗四夕看完新闻，抬起眼盯着季寒川，“虽然那个陈松的丑闻很难看，但这部电视剧本身还有很有赚头的，怎么可能所有人都撤资了……寒川，这真的不是你做的？”
季寒川目不斜视：“不知道你想说什么。”
“时未今天还被人群嘲，如果我现在官宣我的男主，肯定能帮他出一口恶气吧。”罗四夕盯着季寒川，誓要逼出他的大实话，“几个主角之前还开开心心地在网上互动，猝不及防电视剧就停摆了，还惹上桃色黑料。这时机，就像有人特别安排好的一样呢。”
面对她的阴阳怪气，季寒川依然稳如泰山，“可能是人的运气吧。”
“怎么就运气了，总不是叠个千纸鹤再系个红飘带，好运就来了吧，你以为歌手大赛啊？”
季寒川道：“也有可能是狗屎运。”
罗四夕：……
她无语了，比她小了差不多十岁的后辈，竟然这么滴水不漏。
“那我就随便搜搜新闻。”罗四夕决定把放在群众雪亮的双眼上，“嗯？时未有好多个热搜啊。”
然鹅看着看着，她却竟然看到了不得了的东西。
季寒川：……
罗四夕顾不上他，赶紧点进去看，“寒川，怎么你也变成主角了。什么是abo？什么是信息素？先婚后爱、破镜重圆、豪门……生子？”
季寒川：……
他拿出手机看，一篇名为《跟疯批季总生了一个之后，我又怀了一个》的神文仿佛晴天霹雳，降临网络，把人雷的外焦里嫩。
刚开始，是一位刚跟许希瑞白轩粉丝激战完、被骂到败退的小粉丝跑去话题找小姐妹求安慰。
或许是大数据的扭曲，或许是广告的道德沦丧，又或许是小粉丝今天骂人的姿势不对，她抽筋的手指十分意外地点进了这篇文章。
就这个文名，古早文都要直呼狗血，老霸总了。
小粉丝好歹也是身经百战，她轻蔑地切了一声，带着鄙夷看了一页……
然后，就愈发不可收拾了啊！
“季总，骨髓移植手术很成功，小姐已经平安了，但您怀孕的夫人大出血，您一岁半的儿子已经哭晕在外面。”
“住口！那不是我的儿子。”
“可他跟您长得一模一样啊！”
“他的父亲，是我的弟弟……”
“季大川！连自己的儿子都不认，你真狠！”
“夫人！你刚做完手术，还在大出血呢！”
“时小未，你以为装可怜就能得到我的怜悯？”
“可是季总这不像装可怜啊。”
“那夜你跟我在一起之后，是不是去找他了？你身上有他信息素的味道！”
“你终于错了，我找的人是他同母异父的弟弟。”
“什么！那孩子到底是谁的？”
“我不会告诉你的！”
“很好，把他关进地下室，不说的话就不要给他抑制剂，让他疯狂渴望我的信息素！”
“有种你现在就来啊！”
“男人，这是你自找的！”
“等等季总，夫人刚下手术台呢……起码等我先出去啊喂！”
“……”
虽然文名已经揭晓了答案，但这文相爱相杀的狗血程度还是看得小粉丝抓心挠肺，甚至都忘了跟许希瑞白轩粉丝撕逼撕输的挫败。
同时小粉丝又觉得不能独享，就分享给了小姐妹们。
在这个世界上，颜值和奇葩的速度传播得最快。
此文一下子就碰瓷了两大颜值巅峰，加上文风齐集狗血和沙雕，不到三个小时，就红了。
“我勒个去……”
时未捏着手机，气得发抖。
这什么玩意儿啊摔！
他本意是希望粉丝们开心，目的达到了，但又没完全达到。
时未立刻去敲水军头子质问。
水军头子：尊敬的客人，您不满意吗？
时未：。
时未：我就不评价这篇文写得怎么样了，你们为什么要扯上季寒川啊？
水军头子：根据我们的记录，您好像特别想黑季大神，所以我们十分贴心地为你加上去了。
时未：可是你们不是说季寒川绝对不能黑的吗！
水军头子：时代变了大人，季大神自己都跟时未在综艺上互动，这方面的操作已经比以前宽松很多。
时未：……
意思就是，季寒川自己都堕落了，我们落井下石也是无碍的。
时未叹气。
什么叫拿起石头砸脚，结果石头往他脑袋砸。
时未瘫在滴滴车的后座皮椅上，整个脑袋乱糟糟的，脑海里有个清冷的声音不断低喃着四字魔咒。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狗男人就是狗！
时未却气不起来。
难道你还想季寒川不否认？
算了。
就拿这篇同人文报复他，如果他的粉丝敢撕我，我就……
再发一篇！
司机把时未送回家楼下，他却突然不想上去了。
劳资今天决定离家出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