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赞小说>现代言情>春日妄想【完结】>第17章 春日妄想

  ◎我只对你做过◎

  长发散落, 盛惊澜捏着明月簪一端,莹润的珍珠从她绯红的脸颊滚过线条优美的脖颈。

  旗袍立领阻挡了珍珠的去路,最终变道, 抵向心口。

  “跳得好快啊。”他附耳过去, 听她不断加速的心跳, 如擂鼓轰鸣。

  温瓷大脑空白一片。

  她下意识伸手, 碰到刺手的短发,掌心一片酥麻。

  她不禁瑟缩一下,却被盛惊澜按住肩膀, 锁在原地。

  他终于仰头,举着木簪在温瓷眼前转动,“送你的礼物, 喜欢吗?”

  明亮的珍珠在灯下闪烁,温瓷痴痴地盯着, 被光诱惑:“喜欢。”

  盛惊澜满意地笑, 用她喜欢的礼物,把开叉的旗袍拉得更高。

  温瓷不自觉收缩双腿, 在狭窄的乌篷船里无处安放。

  他整个人都是烫的, 指尖游走过的每一寸肌肤, 都仿佛有电流窜过。温瓷身体发软, 只能将男人当做悬崖峭壁上唯一的攀附物,“别……”

  “嘘。”盛惊澜竖起食指贴向唇边, “宝贝, 小声一点。”

  这句话反复在可以提醒温瓷, 外面还有第三个人的存在。

  她羞涩地咬住嘴唇, 不去制造动静, 却更方便狡猾的狐狸铺设陷阱, 将猎物叼回自己的地盘。

  半开襟的旗袍在灵活的指下解放,他吻上那颗觊觎许久的朱砂痣。

  那种无法控制身体的感觉再度出现,温瓷想要挣扎,却被盛惊澜握住手腕,别向背后。

  “我早就被想这么做了。”随着脸上笑意加深,狐狸的本性难以遮掩,“在你抱着我哭的时候。”

  口中的茶味也被酒香覆盖,一只手闯进从未被他人触碰过的陌生地带。

  温瓷被迫仰头,快要哭出来:“盛,盛惊澜……”

  她的声音在摇晃的乌篷船中变得破碎,纠缠之间,果盘散落一地。

  乌篷船靠岸。

  盛惊澜牵着穿他外套的温瓷上岸,宽松男士外套将女人玲珑有致的身材笼罩其中,扣得严丝合缝,挡住里面满身凌乱。

  时隔一天,他们再度回到那个纠缠不休的地方。

  隔音的门板,柔软的沙发,灯色昏黄的浴室水雾缭绕。

  昨晚筛选掉的睡裙终于穿在温瓷身上,但很快,又被剥落在地,满室留香。

  疼痛袭来的时候,温瓷闭上眼,脑海一片恍惚。

  是怎么发展到这一步的呢?

  是她一次又一次找上盛惊澜,明知这个男人充满危险,她还是学飞蛾扑火,义无反顾奔向那团光。

  -

  初尝人事,温瓷累得睁不开眼,饥饿的肚子却在清晨将她唤醒。

  睡眠不足,导致眼睛干涩疲倦,温瓷想要抬手,却发现胳膊被勾着。

  她猛地醒神,想起荒唐一夜,迟来的羞意爬满全身,心口起燥。

  这一动,连带惊醒了睡在身旁的男人。

  “醒这么早?”盛惊澜换了个姿势拥住她,“再睡会儿。”

  温瓷借着微弱的光线打量他,只看见大致轮廓。

  睡觉时的盛惊澜很安静,温瓷缓缓伸手,摸到他额前碎发,高挺的鼻尖,以及那张炙热的、与她亲密接触过的嘴唇。

  当然,她最喜欢的还是盛惊澜那双多情的眼睛,指尖流连往上,摸到浓密的睫毛。

  她才知道,原来男人的睫毛也能这么长。

  “宝贝,再摸下去,你又要哭了。”或许是喝酒加上一夜放纵的缘故,他嗓音变得沙哑,却很有磁性。

  像心弦被勾动的声音。

  警告对温瓷起了作用,她乖乖收回手,却也没打算让他舒舒服服继续睡觉。

  “盛惊澜。”温瓷轻轻喊他名字,对着他耳朵说,“我饿了。”

  “还挺折腾人。”男人哼笑一声,倦懒的腔调,没有迟疑地起身给她点餐。

  盛惊澜走前开了灯,温瓷准备掀开被子下床,想起来自己没穿衣服。

  她捂着被子环顾四周,纯白的吊带裙在冰凉的地板上躺了一夜,拿起来穿在身上也不舒服。

  没办法,她只能从旁边的临时衣架上拿取一身干净的穿上。

  男人的衣服对她来说过于宽松,温瓷起床刷牙,下床走路的时候,身体某一处还在隐隐作痛。

  那里已经清洁干净,隐约记得昨晚是盛惊澜抱她去的,脚都没沾地。

  流水“哗啦”冲进水池,温瓷捧水抹了把脸,瞬间清醒不少。

  她每日都会坐在镜子前梳妆,今天却觉得很不一样,说不清是哪里变了,只知道从今以后,她不再是任由母亲操控的人偶。

  温瓷在卫生间待了好一会儿才出去,盛惊澜盘腿坐在床边,把玩那支明月簪。

  见她回来,盛惊澜扬唇,伸手将簪子物归原主:“你的。”

  关于发簪的记忆铺天盖地袭向脑海,温瓷暗咬贝齿,羞着脸瞪他:“我以后要怎么戴。”

  “怎么不能戴?”盛惊澜捏着发簪一端轻轻摇晃,“过来,我帮你戴。”

  “谁信你,啊——”

  话音未落,她被盛惊澜伸手一扯,跌入怀中。

  盛惊澜的双手越过她身侧,手法灵活地用发簪挽了个结,还趁机在她柔软的发间轻揉几下:“好了。”

  不等温瓷反驳,送早餐的机器人出现在门外,她暂时放弃跟盛惊澜争辩的念头,先去享受早餐。

  他仍牢记饮食清淡的叮嘱,昨天的青菜粥变成今天的瘦肉粥,堪比质的飞跃。

  饱受饥饿的温瓷迫不及待拆开餐具,一口接着一口送进嘴里,吃得很香。

  今天的食量快超过昨天一倍,盛惊澜全在看眼里:“看来是真饿着了。”

  温瓷瞬间停下咀嚼的动作,没来得及咽下的鸡蛋包在嘴里,腮帮鼓着,莫名的可爱。

  盛惊澜单手支着下巴,打趣问道:“这些够吗?不够再添点。”

  温瓷深深咽下嘴里的事物,回答:“够了。”

  她埋头,又舀了一勺肉往嘴里送。

  盛惊澜屈指扣着桌面,看稀奇不嫌事大,“多吃点,免得做一会儿就喊没力气。”

  “咳咳咳。”温瓷咳得面色潮红,眼里冒出一层晶莹的水花,“你能不能别乱说话!”

  有时候她真的很希望盛惊澜能当个哑巴!

  温瓷赌气不再跟他搭话,盛惊澜点到为止,没再逗她。

  填饱肚子,温瓷看着身上的男士T恤叹气。昨天那身旗袍湿过水,不能再穿,睡裙即使洗干净也没法穿出门。

  坐拥一座大衣帽间的她竟会为一件衣服发愁。她在酒店,不方便让人把自己的衣服送过来,只能求助盛惊澜。

  温瓷跪坐在地毯上,捏着皱巴巴的衣服,特别暗示:“衣服穿不了了。”

  “你这穿得不是挺好。”盛惊澜意有所指,盯着她身上的服装。

  白皙肌肤透着健康的淡粉色,一件纯黑色T恤衬得她身材娇小。

  就在昨晚,盛惊澜切身体会到“身娇体软”的滋味,她的身段柔软到不可思议,抱起来很香。

  盛惊澜大方敞开自己的衣橱:“这里还有很多新衣服的,随你挑。”

  温瓷垂下眼皮:“我是说出门要穿的衣服。”

  盛惊澜蹲下来,双臂环抱搭在膝上,不可思议地问:“这个点,你要回家?”

  温瓷醒得很早,现在才七点半,昨晚哭着从家里跑出来,要回家也不急于一时。

  温瓷摇头:“去玲珑阁。”

  她的确不愿意回家,但也不能因为跟母亲吵架就丢下工作。

  盛惊澜很是意外:“宝贝,你确定自己精力够用吗?”

  脱口而出的一声“宝贝”像羽毛在温瓷的心窝挠痒,放纵时没觉得,清醒时就显得格外深刻。

  盛惊澜对她的称呼又多了一个。

  知道对方会哄着她、纵容她,明知是关心的话也忍不住反驳:“我精力挺好的。”

  “哦?”他佯装惊讶,“昨晚赖在我身上不肯走路的人不是你?”

  “你好烦啊。”温瓷被他搅得心绪紊乱,伸手把人推开。盛惊澜当真顺着她的力道倒坐在地毯上,朗声笑。

  两人团在一起打闹,倒真有点热恋中小情侣的影子。

  在温瓷的要求下,盛惊澜又亲自去附近买了身新衣服回来,再开车送她到玲珑阁。

  下车前,盛惊澜主动替她解开安全带,趁机吻了她的额头。

  车窗外的街道人来人往,明知外面的人看不见,她还是心虚地推开车门,躲进玲珑阁。

  盛惊澜准备原路返回,忽然发现温瓷遗落在座位上的手机,不由得嗤笑。

  到底有多惊慌,连手机都落在车上。

  盛惊澜把东西送进玲珑阁,没有擅自打扰,而是交到员工手里,看着员工送上楼。

  很快,温瓷收到手机,也看到盛惊澜发来的三条消息。

  S:[跑那么快做什么?]

  S:[我又不会吃了你。]

  S:[下午来接你。]

  温瓷打了一行字又删除,最后回复:[。。。]

  表示回应他三次。

  消息代表她已经收到手机,盛惊澜没再闹她,转身走向大门,跟从外面进来的唐琳琅擦肩而过。

  唐琳琅踏进门口,猛地转身,朝背影试探性喊道:“盛惊澜。”

  一道陌生的女声。

  盛惊澜停下脚步,回头扫了她一眼,确认不认识,“有事?”

  “你不记得我了?”见他全然陌生的眼神,唐琳琅有些失望。

  “这位小姐,我们认识过吗?”他真是一点也不给面子,抛弃了绅士风度。

  偏偏又是这股子懒散、不把人放在心上的姿态格外吸引人,唐琳琅用手把卷发拨到耳朵,露出白润的耳廓,精致的五官,“你不记得我,我却认识你。”

  她笑着向盛惊澜伸出手:“你好,我叫唐琳琅。”

  男人眸光一闪,探究的目光上下打量:“是你。”

  唐琳琅满意扬唇。

  果然,他对她还是有印象的,虽然只是个名字。

  在国外进修时,她曾跟国外友人去参加酒吧的音乐派对,在那儿遇到一桌容貌气质出众的男生,来自不同种族,各有各的魅力。

  唐琳琅一眼看中队伍里唯一的东方面孔,他与旁人不同,身处国外也只使用自己的中文名字。

  “盛惊澜”三个字,跟他本人一样刻骨铭心。

  去那个酒吧的人大多都是玩咖,两桌男女互换联系方式,她只加了盛惊澜,而对方也很快同意了她的好友申请。

  她忽然想起上次站在二楼走廊看到跟苏禾苗讲话的男人,当时觉得眼神,没看真切,被苏禾苗搅和心情后没再深究。

  今天又一次在玲珑阁遇到他,他看起来不像是光顾玲珑阁的客人。

  唐琳琅灵光一动,招手让靠门的一名员工过来:“刚才那个男人经常来店里吗?”

  员工老实交代:“隔三差五的来,好像是在等温瓷小姐。”

  “温瓷?”真正跟盛惊澜来往的人不是苏禾苗,而是温瓷?

  这一切也说得通了,毕竟苏禾苗看着就是个没长大的小孩,倒是温瓷那副惹人怜爱的模样,最能勾起男人掠夺的心思。

  唐琳琅在原地思量了会儿,仰头望向温瓷所在的方向,迈步走去。

  温瓷平时不习惯待在冰冷的办公室,更喜欢摆满刺绣材料和作品的工作间,唐琳琅去的时候,她正弯腰清点着什么东西,红唇微启轻合,算得认真。

  听说她昨晚跟温茹玉吵架后从温家离开,还以为是有骨气的离家出走,没想到一大早又出现在玲珑阁。

  打量她身上那件天青色连衣裙,跟平日风格有所不同,唐琳琅猛地想起,她是被盛惊澜送过来的……

  “有事?”从思考中脱离的温瓷终于发现有人靠近,一看来人,语气充满防备。

  唐琳琅打开天窗说亮话,直接就问:“你认识盛惊澜?”

  温瓷愣了下,不知道她什么时候知晓了盛惊澜的存在。

  “我似乎没必要跟你交代我的人际关系。”本来也没刻意藏着掖着,只是无法心平气和回答唐琳琅,说不准她在打什么坏主意。

  果不其然,唐琳琅专程来给她添堵:“你喜欢他吧。”

  温瓷斜睨了一眼,懒得回应,低头做自己的事,唐琳琅却不肯轻易放过她。

  “老师不会同意你们在一起的,他也不是会被婚姻束缚的人。”通俗来讲,盛惊澜游戏人间没有定数,而温茹玉给温瓷物色对象的第一要求就是——沉稳可靠。

  温瓷真快气笑了。

  为什么从家中逃离到玲珑阁,还有人拿母亲的名义来压她?

  “唐琳琅,大家都是成年人了,何必用我妈来压我,最近我俩吵得很厉害,你又不是不知道。”搞不好,这里面还有唐琳琅煽风点火的成分。

  耳边叽叽喳喳说闲话的声音比麻雀还吵,温瓷嫌她烦人,正好要去库房找东西,拿上清单就准备走。

  “温瓷,别以为我在故意挑拨离间,我在国外时就认识他。”唐琳琅从身后叫住她,“他在国外玩得很花,这一点,你也不介意?”

  温瓷果然停下脚步。

  “不信吗?”唐琳琅拿出手机,搜索名字备注,“他还待在我的好友列表,你自己看。”

  温瓷抬眸扫了一眼,熟悉的名字,熟悉的头像。

  真的是他。

  跟盛惊澜相处的时候,她不是没想过这些。他那么懂得女孩子的心,符合大部分女孩对完美情人的想象,二十五岁的年纪有过前任很正常。

  回想昨夜荒唐,从船舱到床上,那些娴熟的技巧简直信手拈来。

  可是……

  为什么偏偏是唐琳琅?

  唐琳琅拿着好友记录在她面前炫耀,像火辣辣的巴掌打在她脸上。

  温瓷闭了闭眼,不愿在唐琳琅面前认输:“那又如何?你能做的事,我为什么不能?”

  这句话,不止在说盛惊澜。

  上学时,她不能参加的演出,最后由唐琳琅顶替了那个位置,受到老师的表演、全年级同学的赞美。

  她不能结交的异性朋友,最后跟在唐琳琅身边,视唐琳琅为女神。

  母亲掌控她,选择栽培唐琳琅,她无法阻止,却也不会逆来顺受。既然唐琳琅能在国外酒吧跟盛惊澜“玩”到一起,她也可以。

  她望向唐琳琅:“无论你和他曾经发生过什么,现在都成过去式了,不是吗?”

  “既然过去了,那就是输家。”她笑着挑眉,用最温柔的语气说着最不屑的话,“输家没有资格教我做事。”

  果然,唐琳琅被她堵得说不出话。

  温瓷风轻云淡地转身,在背对唐琳琅的瞬间,脸上笑容消失殆尽。她躲进库房,背靠书架,闭眼吐气也无法平复内心搅动的情绪。

  关于盛惊澜的过去,她介意,非常介意!

  明明在砂楚面前说过会管住自己的心,可她的心,早已遗失在盛惊澜送她美人镯的时候,送她明月簪的时候,半夜抱她去医院、脱下外套给她暖脚的时候。

  即使嘴上不说,她也没办法否认那份在心里扎根的感情。

  她规规矩矩生活了二十几年,接触的异性甚少,如果那人不是盛惊澜,即使她喝再多酒、故意叛逆,也不会将身体交付。

  温瓷托着手机,那几条如热恋情人般的消息格外讽刺。

  她不求盛惊澜的过去一干二净,但起码不该像唐琳琅说的那样,随随便便的陌生人就能玩到一起。

  回想他接近自己的手段,贴心的礼物、殷勤的邀约、温柔的照顾、顺手拈来的情话……

  曾经有多少人享受过呢?

  腕间佩戴的美人镯,是盛惊澜送给她的第一份礼物,温瓷握了好一会儿,缓缓摘下。

  她没有回去,也没等那人来接,直接提前下班去了李照雪的舞蹈室,在里面练得大汗淋漓。

  李照雪教完学生来找她:“阿瓷,今天出什么事了吗?”

  温瓷坐在地上压腿:“没事。”

  “咱俩认识这么久,你有心事,这点我还是能看出来的。”看这状态,不是什么好事,“你可以跟我说说。”

  温瓷没有回应。

  李照雪早已习惯她这幅样子,也不在意,“我跟你说点开心事吧,上回你替我上台跳完那支舞,在水一方又来了好多新学生,每天上课都满员。”

  温瓷浅笑一下:“能帮到你就好。”

  李照雪接着说:“还有不少人跑来店里打听,托我带话给跳舞的朋友,说很喜欢你。”

  温瓷收回腿,缓声问:“喜欢是一件很简单的事吗?”

  李照雪反问:“难道你认为是一件很难的事?”

  温瓷沉吟片刻,道:“不难,只是不能贪心。”

  就像她跟盛惊澜之间没有做出任何承诺,一拍即合发生关系,本就不必对对方负责。

  “小雪,谢谢你,我还有事先走了。”温瓷站起来,回更衣室换衣服,在手机上发现几通来自盛惊澜的未接电话和信息。

  迟疑片刻,她回了一条:[待会儿回玲珑阁。]

  温瓷回去的时候,在熟悉的车旁看到盛惊澜。

  男人手里夹着香烟,神色晦暗不明。

  温瓷缓缓走上前:“你一直在这里等吗?”

  听见声音,盛惊澜掐断烟蒂,将手里的东西处理干净:“不是说好接你下班?”

  从傍晚等到现在整整三个小时,温瓷在他脸上没有看到任何生气的迹象,心思百转回肠。

  在他们这段关系里,至少盛惊澜目前没有对不起她的行为,失约和故意把人晾在那儿,似乎是件很不礼貌的事。

  温瓷还是上了车。

  她不知道接下来要做什么,会发生什么,只是在盛惊澜倾身靠近时,下意识闪躲。

  盛惊澜抽回手:“只是帮你系安全带。”

  温瓷抢着给自己系上:“我自己可以。”

  她的情绪几乎摆在脸上,盛惊澜扫过她空荡荡的手腕,“你是不是落了什么东西?”

  “什么?”

  “手镯。”

  他问的不是为什么没戴,只当她不小心遗落。

  事实两人心知肚明,那是玉制的手镯,怎么可能无缘无故脱落,只能是温瓷自己摘下的。

  温瓷摸到手腕,竟还有些不习惯,她打开手拿包,取出玉镯递给他:“不介意的话,你收回去。”

  说不定还能送第二次。

  “温瓷,你有话直说。”他送出去的东西,断然没有收回的道理。

  这样的结果也在温瓷意料之中,她背靠座椅,深吸一口气:“你早就认识唐琳琅了,对吗?”

  盛惊澜似乎在思索。

  温瓷不妨再提醒一句:“国外club酒吧,音乐派对,你们互换联系方式。”

  搭在方向盘上的手指一挑,盛惊澜反过来问她:“什么?”

  “你们加过好友。”

  盛惊澜取出手机,在屏幕上点了几下,果然在数不清的列表里找到名为“唐琳琅”的备注:“还真是。”

  盛惊澜承认了。

  的确,他这种人玩得坦荡,又或许是没有隐瞒她的必要。

  唐琳琅炫耀的时候,她还抱着一丝丝侥幸心理,怀疑对方是否有添油加醋的嫌疑,现在盛惊澜亲口验证,一切都是真的。

  温瓷解开安全带就要推门下车,被警惕的盛惊澜拽住手腕:“你到底想说什么?”

  “你谈过很多女朋友吗?”她艰难开口,仰头凝视那双多情的桃花眼,心脏开始疼痛,“也会跟她们做那种事吗?”

  “你很介意吗?温瓷。”他突然喊她名字,显得那么正经。

  这种反应无异于默认。

  温瓷浑身疲惫,不想争吵,“盛惊澜,你回景城吧。”

  “睡完不认人?”盛惊澜气笑了,伸手捏她故作深沉的脸颊,“温瓷,你是渣女吗?”

  “你……”连这时候,盛惊澜一句话都能堵得她哑口无言,温瓷从未觉得自己所学的词语如此匮乏,半天才憋出一句:“如果睡一觉就要负责,那需要对你负责的人,还轮不到我。”

  “我承认之前有过不少女伴,但是温瓷,昨晚的事,我只对你做过。”

  作者有话说:

  长嘴的男人可以免掉火葬场

  后面更香!很甜!绝对!保证!盛狐狸要开始展示自己的魅力勾引老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