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修泽也觉得最近专注于学习都不运动,体能确实不如以前了。于是不到十点钟就换好运动服下楼,孤零零地在路灯下跑圈,每次跑到单元门口都会抬头看一眼安亦稞卧室的阳台,猜他家果果这会儿是在做题呢还是在帮他准备资料?
楼上的安亦稞习惯性地坐在书桌一角,偶尔从书里抬起头,看到旁边空着的一片桌子——那里是最近这段时间以来韩修泽占据的位置——眼神都会放空几秒,而后继续啃习题册。
作为韩修泽学习长途上货真价实的领路人,安亦稞承受的压力可谓巨大,而付出的心血,绝不是一句话就可以概括的。
为了让韩修泽做题的效率提高再提高,安亦稞不得不从堆积如山的习题册里面排除那些早就已经彻底掌握失去练习意义的题目,找出典型例题和变形题,然后再找出针对性的练习题。
如果韩修泽在某个知识点遇到理解困难,或者说是掌握不牢,安亦稞还要找出更多的题给他做。
累得要死。
可他不能喊累,更不能退缩。
如果他放弃了,那么韩修泽一定、绝对、毫无悬念地跟着放弃。
趁着运动会这几天,还有运动会后的五一假期,适当放松一下吧。两个人都短暂休整,然后继续努力。安亦稞这么打算着。
手机震动了一下,是韩修泽发来的信息,只有两个字:阳台。
安亦稞站起来伸了个懒腰,揉了揉脖子,打开落地窗走到阳台上。
刚洗完澡的韩修泽站在隔壁阳台,肩膀上还搭着一条毛巾,手里抓着根火腿肠啃得正欢,见安亦稞来了,就晃了晃火腿肠当作打招呼。
“怎么了?”安亦稞问。
“没事啊。看你睡了没。”嚼嚼嚼。
安亦稞无语地盯着越来越短的火腿肠,“很精神吗?不如过来做会儿题?”
“哎呦饶了我吧。跑步也是很累的。”
“那就赶紧去擦干头发睡觉。”安亦稞转身想回屋子。
“哎。别急。”韩修泽眼疾手快拉住发小的衣角,“五一有什么安排没?还在家学习啊?”
“嗯……”安亦稞被拽得一顿,转过身来,双臂支在台子上,手指轻轻地摩挲着下巴,“运动会结束之后应该会很累吧?那么多项目。”
“是啊是啊!”
“最近学习成果挺不错的,进步了不少。”
“是吧是吧。”
“所以五一不想学习了想玩想放风?”
“……”韩修泽不敢接话,生怕安亦稞一生气又要好几天别扭。
安亦稞看着某人有话不敢说的可怜模样,心里软软的。想着,算了,原本就是打算让他休息一下的,现在说了虽然没有惊喜,不过应该能维持一段时间的好心情。
“如果运动会能发挥出色,那,五一除了作业以外就不做别的题了。”
“真的?!”
“嗯。”
“好!看着吧!爷绝对能拿一堆第一!”
安亦稞这次没有怼他,只是平静地给了个鄙视的眼神,“现在满足了吧?可以回去睡觉了吧?”
“嗯!你也别弄题了,怪累的,多歇歇。早点睡。”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