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亦风没听明白，不解道：“什么意思？什么……小鸟雀？斗法又是什么？”
他着急道：“你怎么老是说些我听不懂的，你说几句人话可以吗？”
维尔都不知道他干嘛要那么在乎那只小鸟雀，要不是那只小鸟雀，他也不会变成这样！
但看裴亦风那么担心，也只能道：“人话就是她自愿跟那些妖怪走的，暂时不会有事，安心。”
“是吗？”
裴亦风还是有些怀疑，但他觉得现在最主要的还是应该跟于明说一声，就说……
说什么好？
结果一转头，僵住了。
好了，什么话都不用说了。
即便知道这个距离，无论什么悄悄话都被听个一清二楚，但裴亦风还是不死心问道：“你……你都听到了？”
于明看了看维尔，而后又看向裴亦风，温声道：“亦风，我想跟你说会儿话。”
简而言之，让这个家伙先滚。
维尔轻哼一声，表示自己对他的不屑，结果裴亦风就转头看向他道：“那个……维尔，要不你先出去看珠宝？”
维尔：……？！！！！
什么？！
居然真的让他出去等着？！
裴亦风怕他不愿意，就干脆带着于明去到另一边，还用眼神警告维尔，让他不要跟上来，差点没被维尔气死。
到了另外一处比较安静的地方后，裴亦风才道：“你都听到了，那我就不重复了，不过我也没想到齐韵原来也不是人，鸟雀……诶，一点都不像，所以你也别担心了，她应该很快就回来了。”
于明看着他道：“我要说不是这个。”
顿了顿，男人又道：“亦风，其实我……”
裴亦风还是忍不住打断了他的话，“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你也不知道事情会搞成这样，其实我自己也没有想到会搞成这样，所以你不用跟我道歉的，毕竟我自己也有责任，不能全怪你。”
“亦风……”
“于明，我出国的事情真的不是一时冲动，我是想了很久才做出来的决定，如果不是乌乌出事了，我实在放心不下，我可能一辈子都不会回来，不过其实回来也没什么的，反正我们……也差不多就是这样了……”
于明着急了，他抓着裴亦风的胳膊急忙道：“你后悔了吗？！我承认之前是我不够成熟，没把所有的事情都处理好，可我还是那句话，我不会放弃的，我说要跟你在一起也是认真的，而且我现在也很努力，我爸妈已经动摇了，他们已经相信这件事情不是你做的了，你再给我一点时间……”
裴亦风抬头看着他。
其实他很想说，现在他们勉强相信他了，那以后呢？
万一还有类似的事情发生呢？
之前发生的事情谁也说不清楚，现在也依然没有任何证据证明不是他做的，就算于父于母可以看在于明的面子上相信他，但那也只是看在于明的面子上。
事实上，他们并不相信他这个人。
而且……他在意的也不是于父于母的态度，更不是外面那些人的态度，而是他们两个彼此的态度。
于明很相信他，但正是因为相信他，所以在这段感情里才会显得格外疲惫，就好像跟他在一起是件多么麻烦的事情一样……
他不是后悔了，也不是累了，只是他害怕于明会受伤，会承受不住这些压力。
太多太多的话想要跟他说，这些话也在他脑子里过了无数遍，最后对上于明恳切又神情的目光，又彻底消失不见了。
他还能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