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赞小说>古代言情>飞升成为魔族少主的心尖宠【完结】>第65章 登基(完)

  “你既然这么说,那是不是就说明你知道些什么?”

  绯歌笑而不语,避开了这款话题,“当此事过去,我带你去个地方可好?”

  “我把一切事情都告诉你,然后我们两个就隐居于世,过我们自己的日子,好吗?”

  夜宸没多想,点头答应了下来。

  三日后,白矾穿着一身明黄色的龙袍,头上戴着冠冕,一步一步踏上台阶,走到那个至高的位置。

  下面站着文武百官,每个人的神色各异,一张脸好像能闪过万种情绪一样。

  “拜见国君,拜见国君!”

  白矾勾起一抹冷笑,眸中洋洋得意,几乎掩饰不住。

  就算那上面写的名字并非是自己又如何?

  始终坐上这个位置的只能是他。

  就算大哥还在,就凭他那废物模样,也万不抵自己分毫。

  白矾抑制不住心中的兴奋,由上而下俯视睥睨着万千众生,“爱卿平身。”

  绯歌站在龙椅的不远处,眸色淡淡的看着他,登基大典结束之后,白矾特地将他留了下来。

  “国师大人如何?朕先前所说,并非虚言吧?”

  “那是自然,国君说的既然是对的,只不过臣想提醒国君一句的是,您自以为前方道路一片通畅毫无阻碍,却不知路上的小石头也能在顷刻间要了您的命。”

  绯歌慢悠悠的行礼,转身大阔步走了出去。

  白矾阴狠了神色,心中暗下决心要杀了他。

  此时城外不知道从哪里涌上来了几对人马,他们悄无声息的走进城中,打扮成了寻常模样,躲进一处又一处的民宅当中。

  “国师真要如此做?”

  “与我们合作,国师大人就不怕将来有一天您会反悔?”

  绯歌笑了,“本座不怕反悔,白矾此人心思颇深,若他当上君王,第一件事便是彻底铲出异己,那朝中之人还能剩下几个?”

  “与其如此,还不如本座扶持一个对本座有利的人上位,你们只是想报仇,本座是想拉白矾下马,你我二人差不多算是目的一样。”

  绯歌在书房里,和一个面熟之人聊着计划,夜宸在外面趴着墙根偷听,正准备找个合适的角度好好的听一听他们在说什么的时候。

  房门打开了。

  “偷听?你要是想知道,我不会瞒你。”

  绯歌揪着他的耳朵,惩罚性的在他唇上咬了一口。

  夜宸嗔怪的瞪了他一眼,“我瞧着那个人有些眼熟,好像是在哪里见过他。”

  “他是白廉的人。”

  “白廉?!”夜宸惊讶出声,目光看向从他后面出来的人,陌生中又带着点熟悉。

  意识到自己说错了什么,他突然捂住了自己的嘴,小心翼翼的看向身后之人。

  他心里清楚,他们两个人凑在一起肯定商量不出来什么好事,所以他也不想过多的参与。

  尴尬的笑了笑,转身就跑。

  绯歌扭头,“见笑。”

  那人摇摇头,神情冷漠。

  指尖被冰冷的空气侵蚀,却在下一秒又受温暖的气息裹挟。

  “在想什么?”

  指尖上传来温热的触感,夜宸不好意思的看着正在吻自己指尖的人,脸羞红羞红。

  “没什么,我就是在想先前我猜测的那些是不是真的。”

  “又或者说现在的这个国君肯定做不了多久。”

  夜宸一语道破,绯歌凑上去吻着唇角,渐渐深入,夺取呼吸,夺取甜美。

  “唔……先放开……”

  夜宸推拒着胸膛,小脸潮红,都有些呼吸不上来了。

  “我跟你说正事呢,你少给我来这套!”

  夜宸微喘着气,两个人离得很近,身上的衣衫也有些紊乱。

  “不管他们,现在我只想要你。”

  衣衫落下,根本不给夜宸反抗的机会,衣衫褪尽,床上一抹白显现。

  绯歌压着他,一个接着一个的吻落下,衬在肌肤上,如同朵朵梅花,绚丽灿烂。

  “唔嗯……你轻点……”夜宸面色酡红,呻吟声渐渐压抑,却又在身上人挑逗当中压抑不住。

  一盆接着一盆的热水倒在浴桶里,不知过了多久,直到黑夜慢慢浮出水面,月光照亮了地上斑驳的光影,屋内的动静才停下。

  “你给我下去!”

  夜宸有气无力的,手臂弱弱的搭在床边,卷着被子躺到了床里面。

  绯歌宠溺一笑,老老实实的给他弄好了被子,然后出门了。

  ……

  “国君,此事万万不可!”

  “若是被小人得知此中原由,在半路刺杀,又该当如何?”

  朝堂之上,一群大臣在围绕着一件事情据理力争。

  原因仅仅是因为心底登机需要去天坛祭祀,而这天坛又荒废了数十年,猛的一去祭祀的话,地处偏僻不说,林中多为小道,若遭遇了什么刺杀,便不大好。

  可白矾却像是吃了什么鬼迷心窍的药一样,非要去那里祭祀,说只有这样才能完完整整的证明他的新身份。

  “朕心意已决,此事便交由户部和礼部共同操办。”

  白矾揉了揉眉心,挥手下了朝。

  他往后宫的方向走去,先帝新丧,所以后宫的嫔妃不多,除了国后也就只有那个外室在。

  而原先的国后也被封为了太后,就这样坐在了宫中开始颐养天年,只不过她的心绪一天比一天消瘦,精神也越来越差了。

  “母后。”

  白矾站在门口,阳光打在他的背影,折射出一团又一团斑驳光线。

  国后眯着眼望去,却只来得及看清楚一道人影。

  是他回来了吗?

  “国君,是您吗?”

  白矾叹了口气,心中说不上来是失望还是伤心。

  “是朕,母后,是朕。”

  白矾走进去,坐下来,看着自己那短短几天就消瘦了一大圈的母亲。

  “母后,儿臣来看你了。”

  太后似乎恢复了一丝神志,“矾儿来了,刚才我还念叨你呢。”

  “念叨你小的时候依偎在我膝盖的时候,念到你父皇当时为了教你赐予你的那支箭。”

  “你父皇呢?为何只看到了你,却没看到你父皇?”

  白矾走近了几步,“母后静心,父皇已经崩逝,母后放下过往心结吧。”

  “放下?我怎么能放下?明明是你父皇说的要陪我到老的,为何这么突然的就走了?”

  太后声嘶力竭的吼叫,半点威严都没有了。

  白矾无奈,最后他也只能叫来太医给太后下了副药,让她能够安静下来。

  “国君,太后娘娘的情况越来越差了,若娘娘的梦魇和心结没有这么沉重,还能多有几年光景。”

  太医在旁边说的话,白矾是一个字都没听进去,他只听懂了自己的母亲见了不久于人世的消息。

  这一瞬间好像有什么东西针扎似的疼,密密麻麻的落在心上,扎出了一个有一个的窟窿,血汩汩的冒了出来,流了一地。

  身体上的痛苦远不及心中的万分之一,他浑浑噩噩的走出宫殿,回到处理政务的地方,觉得眼前这堆的像座山的政务,对他来说好像也不是那么重要了。

  想到他当初为什么要费尽心思的坐上那个位置,难道真的是因为他想当这个国主,又或者说是想要着全天下的财富?

  白矾有点分不清了,但是他心中唯一清楚的是他现在坐上了这个位置才是最重要的。

  “依臣看,国君莫不是得了失心疯?要不然怎会如此浑噩不堪?”

  绯歌的声音从殿外响起,白矾刚缓过劲儿来,就看见绯歌大阔步的往里走,殿外的那些奴才都没有阻拦。

  “国师真的是一天比一天不守规矩了,不是所有的地方都是国师想进就能进的。”

  “国君,臣只是实话实说,自然是比不得国君您来的快。”

  “况且臣在来的路上已经听说了国君想要去天坛祭祀一事,只不过此事国君为何要一意孤行,且不说此路途遥远,就说若真去了。万一您受到了伤害,那大臣们又何该交代?”

  白矾放下手边的杯子,“国师此话严重了些吧?朕只是去祭祀而已,又不是微服出巡,也不是去外面游玩,国师为何要担心这些?”

  “难不成这些国师所担心的其实就是国师自导自演想要说服朕,不要出去?”

  绯歌无所谓的耸耸肩,“如果国君非要这么想,那臣也无可奈何,只不过臣想提醒国君一点的是,若国君非要一意孤行前去祭祀所出现的一切事端,那国君不知能否担待得起。”

  “当然,臣并没有要威胁国君的意思,臣只是想提醒国君,其中利害国君还需谨言慎行。”

  “这点小事,不劳烦国师记挂,若国师无其他事就先走吧。”

  几乎是话音刚刚落下的瞬间,绯歌就转身离开了大殿,只留下白矾一个人,又惊讶又怒气的看着他的背影。

  夜宸看着他回来,脸上的笑容顿时消失,整个人大步的往里走,一点目光也不愿意分给他。

  绯歌急忙追上去,小心又讨好的从怀中掏出了一包包裹的非常精致的东西递给他。

  “还生气呢?”

  “我不是故意的,第一次确实时间长往后不就好了,况且你猜猜今日我给你买的什么?”

  夜宸瞪了他一眼,鼻尖突然传来一阵香味。

  好像是烤鸭的味道。

  他伸手接过那袋儿牛油皮包裹的东西,摸着还是热乎的。

  “算你识相,要是再有下一次,你就永远永远永远也别想再上我的床!”

  夜宸这句威胁好像没有什么用,绯歌一边护着他往里走,一边连忙应好,生怕他反悔。

  “快尝尝看。”

  “好吃好吃!”夜宸拿着喂了他一口,“现在城中的百姓都已经传开了,说白矾登基不过半月,非要去那个天坛祭祀。”

  “他去他的,我们过我们的,不干预。”

  夜宸听到这个答案并没有多么的安心,只是在想如果说白矾这么执意的要去天坛,那是不是就证明这个天坛有一些他们不知道的东西?

  “过两天他们估计就要动手了,你暂且待在府中,哪儿都不要去。”

  “可是你不也说了是过两天嘛,我这两天还是可以出去的,对吧?”

  夜宸抠字眼儿,实际上他就是想趁着这两天出去逛一逛,因为马上就立春了,而百花宴也即将要开始了,所以他想出去逛逛。

  “到时候再说,你现在最重要的就是好好的给我在府里待着,哪儿都不许去。”

  说到底,绯歌的心里还是害怕的,他特别害怕自己护不住夜宸,特别害怕因为他的疏忽而导致夜宸出了任何的伤害。

  想到日子越来越近的那些个计划,他突然又觉得安心。

  一切都已经策划好,只等着那些人主动的送上门来,到时候便可一网打尽。

  原本他是想利用这个王朝来达到统治的目的,但是现在他改变主意了,魔族的位置他不在乎,他在乎的只有他一个人。

  说白了,如果让他二选一的话,他一定会选择他,而既然两个人已经达成约定要归隐于山林,自然就不能失约,要不然那可就完蛋了。

  “好了,你要是真的想出去,我就让手下人把百花宴的时间延长,等事情过去之后,我们再一起去看,这样不也挺好?”

  “……好,晚上我想吃叫花鸡。”

  夜宸撇撇嘴,换了个话题。

  绯歌无奈答应下来,笑容宠溺。

  日子一晃,就到了要祭祀的这一天,白矾早早的起床,沐浴洗漱,国后跟在他身边陪着他一起。

  而在最后出去的时候,只看见了他一个人。

  此次祭祀他所带出的官员不多,除了礼部,户部还有一些文官大臣之外,剩下的便都是武将以及奴才。

  国师也受邀参与了此次的祭祀,只不过他并没有跟这些人一起出发,而是提前一步就到了天坛。

  这里并没有他想象中的那么荒凉颓败,经过这些日子几位大臣的休整,这里仿佛回到了几十年前上一任国君在继任的时候所进行的祭祀仪式一样。

  他计算了一下路程也不是很远,若是他们现在出发的话,天黑之前应该能赶到。

  “国师大人怎么这么早就来了?”

  “本官只是来看看事情的进展,王大人不必在意本官,做好自己的事即可。”

  绯歌瞧着这天坛,四面环山,倒是一个寂静的去处。

  那些人的埋伏也应该已经就位。

  只要白矾今日到了这天坛不出明日便会死在这里,而到时候百姓们便会觉得是新继任的君主德不配位,导致被天道所谴。

  这一切仿佛都在他们的计划当中,未曾有变。

  不出他所料,在傍晚时分,白矾一行人到了天坛。

  大臣们望着这变化极大的天坛,各个眉飞色舞,觉得此事一定能成。

  “国君劳累了一天,不妨稍作休息,明日再祭祀也是一样。”

  “好,朕正好还有一些政务未处理,你们要是觉得这个地方可行,那便在此住下,记住朕所说的话,万不能轻举妄动。”

  “是,臣遵旨。”

  晚上的时候,一行人围坐在桌子中央,白矾正与大臣们讨论着关于祭祀当中的一些细节,而绯歌呢则在旁边百无聊赖的听着,似乎还有些不耐烦。

  营仗之外还有军队把守,显然是对此次的祭祀十分重视。

  半夜时分,蜡烛熄灭后不久,外面一阵匆忙的脚步声闪过,一道道人影从四面八方涌现,慢慢接近这片营帐。

  “我们的人传来消息,白矾已经喝下了那杯酒,时机一到便动手行动。”

  为首的人可以压低了嗓音,不想让周围之人听见,而离他们仅有几里之外,军队正在巡逻探视。

  他们察觉到之后迅速的四散开来,躲在各个角落里隐藏自己的身形,也方便了他们之后的行动。

  完事之后,白矾拖着疲惫的身躯回了自己的主帐,喝了点酒的他头脑有些昏胀,不过也没有在意,只当是今日的酒格外烈了些。

  他脱下衣服正准备休息的时候,却意外的发现了藏在枕头底下的一把匕首。

  白矾突然想起来这匕首还是走之前国后给的。

  说是用来防身,可他也不想想自己好歹是堂堂一国之君,能被一些小人所害吗?简直可笑。

  吹灭了灯,在黑暗不见五指的环境下,白矾闭上了眼睛,脑海中回响着自他继任以来的所有发生的事情,只觉得这一切颇为梦幻,却又不得不令人相信。

  窸窸窣窣的声音传来,白矾皱眉翻身,意识逐渐混沌。

  这种感觉就好像想要清醒,但却醒不过来。

  直到几个人悄无声息的进了他的房间,将他打包带走的时候,他似乎才有了一丝清晰的意识,但也只不过是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