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一个人来的。”孟御视线凉凉落在面前的女人身上,话里宣誓主权之意明显。

  女人看着举止亲密的两人还有什么不明白,她说了句“不好意思”就匆忙离开。

  “你怎么在这?”孟御低下头问陆时安。

  陆时安微抬着头看他,“那你呢?”

  “我陪孟晚来的。”孟御和他解释。

  “我一个人来的。”陆时安低下头,拿起吧台上的那杯酒又喝了一口。

  孟御从他手上夺过杯子,严肃道:“你现在的情况不能喝酒。”

  “孟医生。”陆时安眯眸懒懒看他,“管我啊?”

  “是。”孟御拉着陆时安就要出去。

  陆时安反手将人拽回来,声音较平时软了两分,“孟医生,我刚才在想你,你就出现了。”

  孟御的心随陆时安的话上下起伏,他不确定是不是自己听错了,“刚才说什么?”

  “说想你。”酒上头,陆时安现在飘得很。

  孟御呼吸重了几分,他掐着陆时安的腰,话又软又撩,“想我什么?”

  “想亲你。”陆时安搂着孟御的脖子将人勾过来,想要索吻。

  “满足你。”孟御将陆时安的帽檐往旁边挪了些,把人调转到旁人难以窥见的位置,就照着那张殷红润泽的唇吻上去。

  在酒吧接吻是在正常不过的事,因此并没太多人关注这边。

  刚从包间出来的卓浔身上还穿着酒吧侍应生的工作服,他将空酒瓶放好,转头就见角落里难舍难分的两个身影。

  几个小时前才见过,通过服饰身材,他一眼就认出那两人是谁。

  他整个人僵在原地,漂亮的眸中满是失落难受,手中空瓶滑落,不远处的两人却还是沉溺彼此,无法自拔。

  ——————

  孟御最后打电话让人来照看孟晚,他则带着陆时安回了住处。

  两人去了浴室,避开他刚拆线的后脑给他洗了澡。

  空气升温,暧昧气氛烘托到了极致,一切都进行得那么顺其自然。

  *

  第二日陆时安醒时依旧是宿醉断片儿后带来的恶心头痛。

  他脖颈酸痛,身下压了一只手,异样的感觉让他甩掉满身疲惫神经高度紧张起来。

  他侧目,映入眼底的是孟御那张俊朗餍足的脸。

  见是孟御,陆时安心往肚子里落了落。

  完全记不清昨晚的事,不过他朝孟御胸前看了一眼,就知道两人昨晚做了什么。

  活到这把年纪,两人也不是第一次,陆时安这次没发火,也没太过纠结,他平静地朝四周环顾一圈,问孟御,“这是你家?”

  喉咙有些干涩疼,话出口,声音沙哑。

  孟御有些讶异于他的淡定,但还是应了声,“嗯,家里有润喉糖,我去拿。”

  孟御说完掀开被子,快速穿好衣服出了卧室。

  陆时安坐起身仔细打量起房间,屋子不大,有股淡淡的清香,该有的配备都有,收拾得特别干净。

  当然,不包括身下这张被蹂躏得乱七八糟的床。

  孟御很快进来,他将找来的润喉糖放在桌上,“洗漱了吃。”

  末了他又补充道:“昨晚你手机在客厅响了一晚,刚才我去看没电了,给你充上了。”

  “响了一晚,怎么不接?”陆时安疑惑,谁敢深更半夜给他打电话,还丧心病狂打一晚。

  孟御垂首瞧着床上半裸的人,唇角含笑,“我是想出去给你拿,是你不让。”

  “你!”陆时安莫名羞恼,于是岔开话题,“几点了?”

  “八点半。”

  “你不上班?”

  孟御答:“我连休两天,今天备班。”

  “我九点上班。”陆时安说着就掀开被子想要起床。

  “嗯,衣服昨晚我给你洗好烘干了,你身上也清洗干净了。”孟御说着又出了房间。

  陆时安瞳孔微怔,这人精力这么好吗,结束了还能给自己洗澡洗衣服。

  就……

  很反人类。

  离谱!

  孟御重新回来,将替陆时安洗好的衣服递过去。

  陆时安看着最上面那条洗干净的内裤,耳尖不可抑制的红了。

  想想孟御亲自给他洗内裤,忽然有些羞耻是怎么回事。

  “你羞什么?”孟御环臂站在床边看他。

  陆时安提起自己内裤,强忍羞耻问:“你手洗的?”

  “嗯。”

  要是孟御说机洗的,他宁愿挂空档也不穿。

  “谢谢。”陆时安道了谢,就开始穿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