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是占据他人躯体的邪灵罢了，要战，便战，何必废话。”
秦明懒得浪费口舌，气息极尽复苏，周身紫金仙光熠熠生辉，吞吐无尽紫金雾霭，冲破天穹，将整个诡异天地照亮，宛若白昼。
黑龙邪灵嗤笑一声，眼中尽是轻蔑与戏谑。
他缓缓踏出一步，可怕的力量，如汪洋骇浪而出，身下黑辇瞬间化作虚无，其脚掌下的一尊尊巨人，瞬间化作血雾。
“对吾不敬，啧啧啧，小家伙，这可不该啊，那便让吾好好教训教训你，让你知晓，何为尊卑。”
话音落下，黑龙邪灵双眸黑色雾霭喷薄，杀意化作实质，凝固天地。
其右手黑龙虚影交织，化作一柄黑龙剑。
须臾间，黑龙邪灵身影消失。
再次出现，已经与秦明厮杀在一起。
二人的厮杀，超脱认知，看似缓慢，看似招式简单。
实则一击便是万古岁月的流逝，每一招，皆是大道归真，万法真理。
一步踏出，便是万古岁月消散于他们的身后。
或许，在这里，岁月早已失去意义。
二人厮杀的身影，踏破岁月屏障，去往过去，杀至未来岁月，又于此刻战斗亿万次。
神光熠熠，血光冲天。
那每一次对碰，皆是天地初开的可怕景象，亦是天地毁灭的骇人画卷。
轰隆隆！
仿佛万道在崩塌，仿佛力量已经抵达可探知尽头。
在这里，时空紊乱，岁月沉浮，万世演化又再次覆灭，这里不属于现世，不属于人间。
是来最临近虚幻的尽头，是临近黑暗源头的尽头……！
秦明此刻披头散发，紫金仙光宛若亿万炙阳汇聚一般，照耀岁月，照耀整座黑暗古城。
他的气息，他的力量真的太过强大可怕，呼吸吐纳间，天地随之而晃动。
一举一动，整座黑暗古城仿佛要在其威压下崩碎，覆灭，化作虚无一般。
黑龙邪灵同样强大无匹，他悬浮于天地之间，手中黑龙剑力量抵达一个绝巅。
赤裸双足，一脚踏碎亿万黑暗虚无，瞬间降临秦明身前，与之贴身厮杀。
“哈哈哈哈，痛快，痛快，来啊，与吾一战。”
黑龙邪灵发出癫狂大笑，根本不加防御，像个疯子一般，只知攻击。
秦明面色越发阴沉，黑龙哪怕失去精血与尊骨，他的尸体仍旧强悍无匹，根本难以撼动。
秦明手中的剑落于其身躯上，宛若撼动的是天地间最为坚固的神铁一般，根本无法破开其防御，只能留下道道白痕。
不知多少次厮杀后，秦明再次拉开距离，目光冷冽看向正前方带着玩味笑容的黑龙邪灵。
秦明不得不承认，黑龙的强大，超出他的预料。
“他踏入那一步了？”
秦明淡漠开口，他自是无惧黑龙邪灵。
因为黑龙邪灵，同样无法撼动他分毫，二人于此地，厮杀不知多少岁月，皆无法奈何彼此。
黑龙邪灵脸上邪魅笑意不变，俯瞰秦明，眼中尽是癫狂战意。
他虽是被先天神族创造出，掌控黑龙身躯的邪灵意志。
但同样受到黑龙无形影响，成为百无禁忌的存在。
或许正因如此，他被先天神族赶出原初古地，负责镇守原初入口，黑暗古城。
黑龙邪灵放下黑龙剑，眸光淡淡看向秦明，不急不缓道。
“那一步？是也不是。”
秦明眉宇微蹙，继续询问。
“何意？”
黑龙邪灵伸出左手，有些变态的轻轻抚摸自己坦露的胸膛，轻声道。
“他的思维，他的心，他的路，已经踏入那一步，但他的身躯，依旧未曾超脱。”
“那太难了，在先天始祖演化的世界，成为与先天始祖并肩的存在，秦明，你觉得，如何能做到？”
“若他踏入那一步，哪怕他仅仅剩下一具空壳，你也无资格与吾交手。”
“秦明，你的结局，众生的结局早已注定。”
“他的强大，你难以想象，古神对他而言，依旧是蝼蚁。”
“如今的你，依旧是蝼蚁。”
“他如今已经知晓你的存在，你可知，为何他并未自无尽岁月沉睡中醒来，立刻斩杀你？”
闻言，秦明确实心生疑惑。
他踏入古神境那一刻，便已经有资格入先天始祖之眼。
入其眼，便会被感知，根本逃不过先天始祖的掌控。
然而，先天始祖并未醒来，哪怕白莲神尊陨落于秦明之手，他依旧未曾理会。
“说说。”
秦明的心境，早已不会被影响。
哪怕这涉及诸天以来，最为强大的存在，他依旧淡然平静，心境若幽潭，没有丝毫涟漪波动。
黑龙邪灵轻笑一声，片刻后，他眼中流露浓浓敬畏色，喃喃开口道。
“因为……祖神之下，皆为蝼蚁啊。”
“你能杀穿原初古地又如何？你毁灭先天始祖留在此地的道统又如何？”
“这些，并非无人做到，黑龙，嬴政，他们皆曾做到这一步。”
“可那又如何？你知道他们走到那一步吗？”
闻言，秦明神色微震，眼中流露好奇之色。
对于这些禁忌过往，他自是好奇。
“你告知于我？便不怕我先天神族怪罪？”
秦明开口道。
黑龙邪灵摇了摇头，嗤笑一声，语气中尽是不屑。
“尔等是真的不明白何为先天神族啊，先天神族，便是先天生灵，他们创造了生灵，创造道，法，秩序，规则，道理，开辟了天地……”
“一切的一切，皆在其执掌中运行，你觉得，尔等能逆了先天神族这天？”
“黑龙，嬴政，他们万古无双又如何？他们可镇压无数时代纪元又如何？盖世妖孽，为众生的信仰，崇拜追寻之辈，可你知道他们走到哪一步吗？”
秦明眯了眯幽冷眸子，开口询问。
“哪一步？”
黑龙邪灵轻笑一声，淡淡道。
“往生古殿，他们杀至往生古殿，甚至将往生古殿中一些弱小先天生灵斩杀，强大无匹，差一点杀穿往生古殿。”
“可最终，往生古殿中的先天生灵，仅仅是接引先天始祖一道意念分身降临，便镇压了二人。”
“所以你还觉得，先天神族，是尔等可颠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