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先前是黄常渊求着莫海尘答应。
而现在却把这口屎盆子扣在天问宗身上。
对此，苏墨有些诧异。
天问宗与自己不但无冤无仇，而且合作密切。
哪来动机害自己？
难道闲着没事非要去惹灵华宗这样一个大宗门么？
“行，你可以走了。”
苏墨遵守了诺言。
“多谢苏宗主！苏宗主果真乃真君子也！”
黄常渊对苏墨一顿夸耀，径直走向门外。
还没到门口，黄常渊想起了什么。
“苏宗主，那……那些视频能不能删了？”
黄常渊低眉含腰，小心翼翼地说道。
“哦，这个也行，但那是另外的价钱。”
苏墨缓缓回应道。
黄常渊可就急坏了。
视频不删，自己离开了又能怎么样？
“啊？苏宗主你可得信守承诺啊！我们不是说好……”
不待黄常渊说完，苏墨便打断道：“是说好了，我不是已经放你离开了么？”
“可……”
黄常渊呆住，语言功能似乎都有些混乱。
要怪也只能怪黄常渊自己脱身心切，没有事先说个明白。
“你也不想这件事被你妻子知道吧？”
苏墨威胁道。
经过一连串的打击，黄常渊冷静了下来。
“苏宗主，你把此处与外界隔绝，恐怕有其他的意思吧？”
“如果需要我帮忙，尽管说！我只求你不要把这件事传出去！”
黄常渊隐隐猜到了苏墨的意图，但还不确定具体究竟是什么。
“那我也不跟你绕弯，我想让你投入黑产！现阶段嘛，就先主攻青楼方面。”
苏墨一本正经地说道。
这几天苏墨也想明白了。
无论自己花多大功夫，花多少的灵石。
都是不可能把这些东西清除干净的。
手机的创造，必然会让黑色产业越来越多。
这并不取决于苏墨的主观意识。
而是真正取决于供需关系。
有人需要，就肯定有人提供。
即使苏墨天天亲自下场，也没有用。
反而可能会因此抬高价格。
届时物以稀为贵，总有人有胆子铤而走险。
苏墨干脆就打算像水浒那样，诏安！
闻言，黄常渊的眼神只有呆滞。
“我，我没听错吧？”
黄常渊有点不敢相信。
扫黄大队队长把自己逮了，结果让自己办青楼？
黄常渊思维显然没有及时反应过来。
“到时候，你就替我办事，你的所有行动，都必须向我汇报。”
苏墨本意并不是想借此捞一笔。
他只是想通过“养寇”，把其他黑产竞争者挤兑掉。
等黄常渊成了这方面数一数二的人物，那么自己就可以把控好手机黑产的规模。
让黑产变得可控，让黑产一直保持一个较低的范围。
而苏墨就可以做一个幕后之人。
“可我天工派始终是名门正道，怎可以……”
黄常渊不想被别人当枪使。
天工派每年生产的攻击型法宝都会分出一部分高价秘密卖给邪教魔道。
故而黄常渊有很多魔道人物的人脉。
时常跟这些人打交道的黄常渊明白。
自己答应了苏墨，往后就相当于跟魔道抢饭碗。
那样定然免不了冲突。
“正道？你天工派若是正义凛然，那你作为掌门人又岂会在这里取乐？”
苏墨的语气变得锐利，眼眸紧紧盯着黄常渊，以此给黄常渊施加压力。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背后的勾当！而且，苍焰宗仿造手机的事情你也有参与吧？”
苍焰宗做盗版的背后推手有天工派这件事，苏墨早已知晓。
“可……你这不是将我往火坑里推吗？跟那群人抢生意可没好下场。”
黄常渊还是感到担忧。
“怕甚？手机不是可以护你周全？”
“而且你天工派都已经有亏损的迹象，吃老本你觉得能吃到什么时候？”
“就算是火坑，也是你自己跳进来的，也算你倒霉，正好被我逮到。”
“但你不觉得幸运么？这对你可是个机会，有我帮你，有何可惧？”
“以后你更是想玩多少刚才那样的女人，都没有问题。”
苏墨晓之以利动之以益。
“咳，可是，这毕竟……”
黄常渊依旧摇头，不肯答应。
“既然你不想当我设计的‘天工派掌门人’，那便准备准备，退下来吧。”
“此事我自会明明白白地告知皇甫世家，滚吧！”
苏墨冷哼一声，干净利落地转过身。
“不可！万万不可！”
黄常渊最怕的，就是今日之事被皇甫世家知道。
苏墨装作没有听见，继续朝外慢步行走。
黄常渊在这几息的时间内快速衡量利弊。
最后黄常渊一咬牙，作出决定。
“苏宗主！我答应你！我黄常渊往后，就唯你马首是瞻了！”
黄常渊还是不情不愿，但却没有其他办法。
比起皇甫世家的惩治，他情愿跟魔道之人斗智斗勇。
顺从苏墨，起码还能过上一阵舒坦日子。
要是不顺从，明天就得玩完。
“很好，之后我会派欧阳长老与你接洽。”
苏墨停下脚步，一挥手，窗外盘旋的剑影让出一个口子。
黄常渊从这个缺口狼狈离开。
来万羽楼本是寻欢作乐，没想到最后被苏墨拴上狗绳。
尽管不满，黄常渊也只能在心里表达。
欧阳真华是苏墨值得信赖的人。
霸天有些过于正派，不能担负此任。
古飞需要处理门中大小事务，是灵华宗中最繁忙的长老。
比起黑产，古飞更能在灵华宗中体现价值。
这个担子最后自然就落到了欧阳真华身上。
苏墨把欧阳真华叫进房间。
而后将所有事情都告诉了欧阳真华。
欧阳真华对此态度明确。
“行！属下必然不辱使命！”
欧阳真华对苏墨有无条件的服从和信任。
处理完万羽楼之事后，无数在这里发生的桃色消息都传到了抖仙上面。
这些视频所有的热度都汇集到了一个话题中
【苏宗主正义执行，扫黄先锋！】
下面的评论清一色都是一个哭脸表情包加一句“干得好！我与赌毒不共戴天！”
事了之时，已是天亮。
苏墨和欧阳真华开始此行的核心任务：与天问宗达成审核相关的合作。
对于黄常渊对莫海尘的举报，苏墨是半信半疑的。
毕竟利益链不完整。
至于原因究竟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