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绍之吩咐下去,十位上好的绣娘开始日以继夜的绣花。

  宴安对这些不太清楚, 他烦恼的是,因为几个月后的婚礼, 他现在需要开始泡药浴了, 泡药浴还是小事, 主要宴安看着盒子里熟悉的玉色物件,被打了个猝不及防。

  宴安看了一眼就赶紧移开目光,艰难开口问道:“这…这是?”

  宴安当然知道这是什么, 这个东西不要太眼熟, 但是他没料到李绍之也会送这样一个过来。

  李绍之开始也不好意思,但还是在粗粗了解过后去询问了老中医,老中医见多识广, 告诉他说这种事得提前准备, 承受方的身体最好先适应适应, 毕竟同性在一起本就不同寻常,还是得好好保养。

  事关宴安身体健康,李绍之是万分郑重。

  见宴安目光都不敢看他,白玉般的耳朵绯红一片,李绍之脸也红了起来,语气更是柔了几分:“安安,这都是为了你好。”

  宴安听不下去了,胡乱点头应道:“好好好,我知道了,你出去吧。”

  李绍之嘱咐道:“一定要用,待会出来我会检查的。”

  宴安这下敢看李绍之了,他眼睛睁大,一副受到惊吓的模样。

  他还要检查?他要怎么检查???

  李绍之在外面等着,本来是拿着帐本在看,但是看了好久,什么都看不进去,最后他干脆将账本放在桌子上,靠在椅背上心乱如麻的等了起来。

  这是宴安洗的最久的一次澡,要不是药水越来越冷,他有些待不住了,估计还能磨蹭。

  他慢吞吞的穿好里衣,披上厚厚的狐裘才往外走。

  屋里燃着碳炉,并不寒冷。

  房间里只有他和李绍之两人,李绍之听见动静,几步路就走了过去。

  宴安一张小脸泡的粉粉的,狐裘裹在身上,边缘一圈白色毛绒绒。

  看见李绍之几步就迈了过来,脖子受惊的缩了一下,看样子是想将自己藏进狐裘里。

  李绍之伸手把人搂住,宴安干脆埋在他胸膛当起了鸵鸟。

  宴安披着厚厚的狐裘,里面穿着白色的睡衣,丝绸面料,丝丝滑滑的。

  李绍之将狐裘微微掀开,里面暖和混着馨香的气息扑面而来,手掌下的身躯微微颤抖着,带的他背脊也不由的一阵发麻。

  李绍之隔着布料,在深陷的柔软里摸到形状。

  一道颤抖的声音响起:“你还要检查多久?”

  李绍之终于将人松开。

  据李绍之所说,宴安需要每天戴上半个时辰,因为这每日的半个时辰,宴安是坐也不好坐,站也不好站,只能趴在床上休息。如此几天后,李绍之还送来了新的一个,比原先的大上一些。

  宴安:“……”

  宴安看了看新来的物件,又看了看李绍之,无言。

  李绍之说:“这分几个疗程,再有三个就差不多了,最大的差不多…”他顿了一下,还是说完了:“是我的一半。”

  宴安:“……”

  一半什么?你倒是说,一半什么???

  在一开始检查时,李绍之还能检查完毕就克制着放开,后来将人搂的越发的紧,手背上青筋都冒了出来,终于受不了的埋头压住亲吻。

  等两人分开时,宴安睫毛都是湿漉漉一片。

  自那次后,李绍之总是喜欢逮着人亲个不停。

  于是春杏就看见,自家少奶奶的嘴唇总是红彤彤的,气的她一口银牙都险些咬碎。

  云秀被自己爹压着学习,不让出门,她只能去烦沈经同,她写了信,想让哥哥给李绍之说一声,带给宴安。

  沈经同近来事情也多的很,然而还是同意了妹妹的请求。

  他知道李绍之已经在学着接管家里事务,又临近年关,忙的不行,正好沈李两家有生意要谈,约在了龙凤楼吃饭。

  沈经业也在,妹妹的这种事情不好当着他面说,他将李绍之叫了出来,想单独同他说。

  李绍之跟着他出了包厢,看着好友递过来的信,脸上是不解的神情。

  沈经同说:“我妹妹云秀,和你嫂嫂关系不是还行吗?她想找你嫂嫂玩,但是近来被我爹关在家里,出不了门,所以拜托我让你送封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