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等闲带着人离开了,接着去找李绍之。

  李老爷感激的不行,然而男人面色淡淡道:“这只是一件小事,不用挂在心上。”

  沈经同也回了府,不知道是不是磕了那一下的原因,他脑袋晕的厉害。

  江逸仙反而留在了李府,他要关注着宴安的病情变化,宴安这烧来的急,夜里很有可能反复。

  宴安醒来时看见屋里的人也是一脸茫然。

  他就觉得自己好像被扔在了冰天雪地里,冷的厉害,连每个骨头缝都透着冷气。

  他控制不住的发抖。

  身上的力气也一点一点的消失,最后眼前一黑,在发生什么就已经不清楚了。

  他再睁开眼睛时,映入眼帘的是一块黑色的布料,这布料又冷又硬,一点都不柔软。

  他抬头,就撞进一双深黑的眸里。

  霍等闲垂眸,面无表情的看着他。

  宴安一惊,赶紧松开了抓着男人的手。

  再一环顾,感觉满屋子都是人。

  李老爷回来也病了,李府的主人,只剩下李夫人没病倒,宴安这里看管的人多,她干脆就在李老爷的房里照顾着。

  见宴安醒了,江逸仙又替宴安把脉,问了些话,宴安烧这么一通,声音都是哑的。

  霍等闲在宴安醒了后,就离开床头,坐到椅子上去了。

  他静静的看着江逸仙和宴安两人的一问一答,江逸仙问完后,又提笔开了新的方子。

  宴安这时才有些疑惑的看向了霍等闲,不知道男人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沈经同察觉到宴安的疑问,解答:“霍将军听说绍之的事情,带着人过了来,你失去意识我带你回来的时候,撞见了。”

  宴安看着霍等闲,小声的道了谢。

  霍等闲颔首,又去看过李老爷后,就离开了。

  宴安现在也累的不行,很快就睡着了,然而睡的并不安稳。

  总是在做梦,梦里乱七八糟。

  内容也记不住。

  突然就惊醒了过来,他大口的喘着气,趴在床边睡觉的春杏察觉到动作,也一下子醒了过来。

  连忙将灯按开。

  又去桌上倒了茶水。

  宴安这才发现春杏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了。

  春杏说是霍将军告诉她说宴安生病了,平时里一向是她在照顾,这次因为二少爷的缘故,长青院的人都走光了。

  将宴安交给别人照顾,春杏不放心。

  所以连忙赶了回来。

  江逸仙就睡在外间,宴安从醒来后就心悸的道厉害,眼睛疼,头也疼,却难以安眠。

  江逸仙又进了里面来替宴安把脉。

  宴安额头上全是冷汗,一张脸白的跟快透明般,整张脸只有嘴唇还有点其他的颜色。

  春杏将帕子拧湿,为宴安细细的擦着汗水。

  江逸仙没再开方子,他从怀里掏出了个药瓶,这是他自己搓的药丸子,有安神镇定的效用。

  药丸子被化进了茶杯里,清澈的水瞬间成了褐色。

  宴安捧着茶杯,一点一点的将药水喝完了。

  他看向江逸仙,突然问道:“老爷爷呢?好些了吗?”

  江逸仙接过茶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