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绍之现在已经不在人世?”

  春杏闻言怒视李二,然而一个丫鬟的怒气,李二爷并不在乎。

  宴安戴着藩篱,众人都难以瞧见这位李府少奶奶听见这话,此刻是个什么神情。

  还未过门,夫君就已出事。

  只是他说话的语调听上去还算沉稳。

  他说:“我相信绍之并没有出事。”

  李二爷嗤笑:“好听话谁不会说。”

  李二爷眯了眯眼:“我就直说了吧,自从你嫁进我们李家来,我们李家简直是多灾多难,做生意的,都讲究个风水。”

  “在我看来,你和那丧门星也没啥区别了。”

  春杏听的气死了,忍不住就要说话。

  然而,宴安轻轻摇了摇头。

  春杏憋着一口气。

  别说春杏了,其他人皆是憋的慌,反而是被说难听话的本人宴安,看上去并不在意的模样。

  李二爷接着说:“我今天来呢,是来请你高抬贵手,放过我们李家的。”

  “我们李家,容不下你这尊大佛。你也别说我们仗着人多势众,是来欺负你的,据我所知,安之不是给了你一大笔产业,你可以选几样带走。”

  “你原本就只是个乞丐,现在也可以说的上是一飞冲天了吧,做人,还是知足的好。”

  李二爷洋洋洒洒的说了一大堆。

  众人都安静的听着,他一口气说完,灌了半杯茶水。

  宴安点了点头,问:“说完了吗?”

  “那我的答复是,春杏——”

  “送客。”

  宴安转身就要离开。

  李二爷一行的人终于有了动作,先宴安一步走在他前面,拦住了去路。

  宴安听他们说话听的头疼,懒得和他们多说,说这么多,也无非就是为了一个钱字。

  春杏直接动手将拦着他们的人一推,这人未设防,加之春杏力气本就大的异于常人,居然在这一推之下,没站稳,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李三爷睁大眼,怒骂:“粗鲁!”

  宴安叹了口气,他觉得无论是李二爷,还是李三爷,都太傻了,以为带着些人,说些难听话,就能逼得他离开吗?

  李二爷和李三爷都没什么经商的天赋,游手好闲的玩,李老爷养着他们,但是每月里给的钱都很有限。

  估计是不满已久。

  现在眼见着李老爷病了,李绍之也出事,就跑上门来,想把宴安也给赶走,这样,他们就能过上想花多少钱就花多少钱的日子。

  然而这手段也太过儿戏。

  跟玩似的。

  宴安叹了口气:“我和绍之的婚事,是爹首肯的,二位叔叔不满意,说实在的,也影响不到什么,至于你们说的我是丧门星,所以希望我自请出门,我可以说,请你们放心,我是不会离开的。”

  “今天众人的来意我也已经清楚,我的回复也已经给过,如果你们再执意闹事,别怪我报警了。”

  李二爷他们懵了。

  他们倒也没觉得今天这一次就能把人赶走,只是说先闹闹,给他添些堵,宴安如果有自知之明,识趣离开那便算了,如果他还是要厚着脸皮,那别怪他们再使出其他手段!

  李三爷很快回神:“这是李家家务事,哪有你这样开口就要报警的?”

  宴安心平气和的说:“据我所致,八百年前爹就和你们分了家,要硬说是家务事,倒也不是不行,不过,我总归可以先试试报警有没有用。”

  “毕竟,报警又不花钱。”

  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