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来就出了车祸受了伤,还没好好休养多久就又开始干活,虽然后面找回记忆,活是不用干了,但是山寨里的吃食用脚趾头想也知道一定好不到哪里去,所以李绍之很是受了一段时间的苦。

  面容是肉眼可见的苍白。

  宴安心疼了一下,他回抱住李绍之,说:“我来了,我们一起回家。”

  屋外的少年可看不惯两个大男人搂搂抱抱的场景,敲了敲门板,颇为不耐的说:“看了没问题就走吧。”

  一路上,李绍之都紧紧牵着宴安的手,许多的话现在这个时候不方便开口,他心里也不安的厉害,反而是宴安比较淡定,还安慰起了李绍之:“没事的。”

  两人手牵着手出现在大当家面前,宴安从

  喃颩

  怀里拿出暖乎乎的银票,递给大当家。

  大当家将银票对着有日光的地方亮了亮,又招呼人:“阿野,你来看看。”

  阿野接过银票,检查了一番:“大当家的,没有问题。”

  大当家满意了,“钱没有问题,人也没有问题,居然如此,那咱们就两清了。”

  言下之意,是可以放人的意思了。

  李绍之道:“谢过大当家。”

  大当家看着这个差点成为自己妹夫的男人,嘴角扯了扯:“说什么谢谢,这不是收到钱了嘛,就当是桩生意。”

  宴安来时一路上都是蒙着眼睛,并且骑马起了一段不算远的路程,很明显两人直接靠双腿走下山寨是不现实的。

  先不说路程遥远,就连走哪条路,也是不清不楚。

  好在大当家倒也没有准备让两人直接就这样离开,而是吩咐叫了两个人:“阿野,你带着人把两人送下山。”

  名叫阿野的人说了声好。

  宴安想,这次没有被耽搁,应该就不会那么巧的撞上剿匪了。

  照例,两人又被蒙上了黑布,与宴安来时不一样的是,这次手也被捆上了。

  宴安一路上骑着马,又是不知道过了多久的时间,马终于停了下来。

  宴安感觉自己的大腿内侧估计已经被磨破了皮。

  这次没再拉着人走段路,而是马停下之后,就将绳索给解了开来。

  阿野冷冷的声音响起:“就到这了,剩下的路自己走吧。”

  李绍之牵着宴安,两人第一时间都没有动,直到马蹄声远去,两人才扯下蒙眼的黑布。

  直到这一刻,李绍之悬着的心才放松了下来。

  他问出他一直困惑的问题:“安安,怎么是你来的?”

  宴安刚想回答,一张口却忍不住的嘶了一声。

  李绍之紧张道:“怎么了?”

  宴安摇了摇头:“应该是骑马的原因。”

  李绍之懂了,他俯下身去要背宴安,宴安不肯,这路说近不近,说远不远,李绍之如今身体也虚弱,回去还得请大夫好好看看。

  最后是李绍之将人扶着,慢慢的开始往山下走。

  路上,李绍之同宴安讲着这段时间发生的事,宴安也大致明白了李绍之的经历。

  李绍之没再问怎么是宴安来送钱的问题了,先前是他犯蠢,现在人慢慢冷静下来,就明白家里的人能同意宴安来,肯定是因为山匪提出的要求。

  他冷冷的回头看了一眼来时路。

  两人没走多久,就听见狭小的山路传来了其他声音,宴安抬头,看见军帽下,一双熟悉的眼睛。

  ——是霍等闲。

  不止是他,他身后还带着全副武装的军队。

  宴安长了张唇,瞬间就明白这是原剧情里的剿匪情节了。

  霍等闲的目光先是凝在了宴安脸上,然后才看向旁边的男人——失踪了好一段时间的李绍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