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希望李老爷的病能赶快好全,还有就是宴安腿间骑马受的伤。

  其实这伤不算严重,只是破了些皮而已,涂了药,当晚就已经结痂。

  李绍之在会见过一批客人之后,提上礼品,去到了霍宅。

  他是来感谢霍等闲的。

  霍等闲收过礼品,道了句:“不客气。”

  然后才终于说起了正事。

  他问李绍之在义勇寨的这段时间,可了解寨内构造。

  义勇寨其实并不算很大,只是身为土匪寨,有暗道什么的也很正常,李绍之刚醒来时,是被大当家命着干些粗活,但是他能活动的范围也很有限,所以对义勇寨的了解也很有限。

  然而李绍之依旧拿过纸笔,画了他能活动的范围的地形图,并且和霍等闲说了下他知道的义勇寨的人员构成。

  最后他起身离开时,对霍等闲微微笑道:“这段时间我不在,谢过霍将军对内人的照顾了。”

  霍等闲面色却仍是淡淡,他反问李绍之:“不必客气,我们不是朋友吗?”

  次日,宴安就收到义勇寨被剿灭的消息,南城日报上有登,夸奖霍等闲英武非凡,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就是雷霆之势。

  其实义勇寨大家也都听说过,之前抢劫过路人,只要家里有些闲钱,都会被绑走,再送信到府上让人出赎金赎人。

  他们的赎金自认为要的不多,然而对于人质家里,却也是需要时间筹集,这一拖,第二天就能收到家里人的断指。

  更有不愿意给钱的,那人质的下场可就惨了,先是耳朵,再是手指脚趾,一块块的往人家家里送,让人死,也不给个痛快。

  好在如果按照约定赶紧就将钱送去的话,家里人还是能好胳膊好腿的回来。

  所以宴安这次的行动,不能说百分百危险,但是也不是那么的安全。

  官府倒也不是不想管这个义勇寨,之前也派过人,然而义勇寨所为于的山叫多金山,虽然名为多金,但实际上地势复杂,山路崎岖,更别提义勇寨的具体位置在哪根本没人知道。

  官府去了好几次,都扑了个空。

  直到这次,霍等闲居然找着了方位,并且带兵打了上去。

  之前看上去还和和善善的大当家扛着□□,背靠墙壁喘着粗气。

  外头是霍等闲带的人在说话:“剩下的人,不要在顽强抵抗了,缴枪不杀!”

  大当家啐了一口带血的唾沫:“信他娘的鬼话!”

  旁边桃花脸上染着血,霍等闲来的太静了。

  虽然这十年里,他们寨子扎根于多金山深处,一直没能被官兵找到,但是大当家也从没放松过警惕。

  他时常说的话就是:“咱们干的,是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的营生,最忌讳的,就是大意,一次大意,很可能命就没了。”

  这么多年,夜晚也一直有人轮着放哨。

  那尖刺的哨音,在这些年里,也一次都没有响过,于是寨里的人,每晚都能好眠。

  而昨晚,也依旧是人人好眠。

  直到半夜,一声枪响打破了寂静。

  没有人知道霍等闲是怎么找到了进山的路,而放哨的人又为什么没有吹哨,总之,大家发现事情不对时,寨里的人已经倒下一大半。

  天气寒凉无比,大当家却满头热汗。

  他抹了一把脸上的汗水,喘着粗气道:“妹子,这次我们估计是逃不了了,哥有觉悟,落在当官的手里,我肯定没有好下场。”

  “但桃花你不一样,哥哥没让你杀过人,你也没动过手,到时候说不定你能活下来。”

  大当家留给妹妹桃花的最后一句话是:“我们寨子,肯定是出了内鬼。”

  随后大当家一往无前的冲了出去,随着一阵枪声的响起,大当家倒在了桃花面前。

  这次,义勇寨的人死了大半,活下来的人寥寥无几。

  霍等闲走到眼睛都没闭上的大当家跟前,将头颅给割了下来。

  宴安听见消息的时候一惊,问道:“义勇寨的人都死完了吗?”

  春杏摇了摇头,说:“我也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