浓郁的辛辣气息在放出的那一瞬间就席卷了整个包间，将服务生清苦的草原白压得没了踪迹。
服务生脸色涨红，他眼前开始出现重影，脚下发飘，整个人像是踩在云朵上。
如果不是另一股信息素像是保护一般，自服务生腺体处稍稍冒头阻挡了一下辛辣的酒味，他能立刻醉死在地上。
卫辰安是真的惊讶：“你被标记了？”
“你……”服务生狠狠咬了口舌尖让自己清醒，一点都不恋战，非常果断地选择离开。
卫辰安并没有去拦他，只是看着他踉跄离开的背影若有所思。
不多时，刘师闻和组员们带着昏迷过去的Alpha回来，一闻到包间里的气息就“卧槽”了一声，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飘红，连忙退了出去。
“卫哥，我们在外面等你！”
听到卫辰安说服务生跑了，刘师闻他们也没说什么，心里清楚卫辰安放那个服务生离开一定有他的原因。
“这次收获不错，应该能从这人嘴里得到不少东西。”刘师闻站在包间门外。
卫辰安给自己打了一针抑制剂后打开房间的搬了个凳子坐在门口，有几分慵懒地等着抑制剂生效，“你们不是都受过我的信息素抗性训练吗，怎么还是这么菜？”
刘师闻：“……”
组员们：“……”
那您也不看看您这浓度多恐怖！
“卫哥，经过训练，我家里人跟我在一起已经不敢拼酒了！”
“是啊卫哥，经过训练我们能面不改色地喝下一整瓶烧刀子已经很不错了，但您的信息素我们还是……”
“那浓度简直不是人能闻的，卫哥您的Alpha真的可以……”吗？
卫辰安微笑威胁：“我要开门了。”
“别开！卫哥我错了！”
“错了卫哥！”
“……”
最后这次外勤以刘师闻和组员们带着一群昏迷的Alpha离开了这里告终。
卫辰安没急着离开，他在一楼看到了还在场内徘徊的几个Omega，转身去了一楼的卫生间。
很快，几个Omega陆陆续续地跟着进来了，还顺带关上了门。
他们失去了金主还什么都没得到，而眼前的卫辰安却从他们想要攀附的金主身上赚了一百万……
“你身边这次可没有Alpha护着你了，我们现在可以来算一算上回的账了。”Omega们齐齐围住了卫辰安。
卫辰安唇角微微上扬，“正好，我也有点账想要和你们算算。”
——
韩秉文这两天出差，脑海里时不时就会想起等在家里的Omega。
明明他们才两天没有见面……
“嗯，今天回去，到家应该五点左右。”接到卫辰安问询的电话，韩秉文是惊喜的，“我给你带了点这边很有名的糕点，据说很受欢迎。”
卫辰安确实惊喜，“真的？我哥之前去隔壁市回来给我带过，味道很棒，不过那次之后就没再吃到过了。”
听了Omega说的话，如果不是现在他人已经坐上了高铁，韩秉文都想立刻冲出高铁站再去买一箱带上。
“你有什么想吃的吗？”卫辰安站在冰箱前摩拳擦掌，“我给你做！”
韩秉文清楚他的爱好，闻言也不跟他客气，非常顺溜地报出一串菜名。
“好，”卫辰安一一记下，目光挪到前一天已经安装好的酒柜上，其中的一部分格子已经被酒填满了，“酒柜已经安装好了，回来要喝两杯吗？”
“我记得我还没有让人送酒过来。”韩秉文愣了一下。
卫辰安打了个响指，“我把我之前买的都从家里搬过来了。”
他这两天没事干的时候就在往这边搬酒，同时还下单了从前看上的好几种，就是可惜现在还没到。
“行。”
想到卫辰安那堪称恐怖的酒量，韩秉文觉得自己也不能就这么认输。虽然他不能像卫辰安一样把酒喝得像水一样，但起码不能这么容易就被放倒。
酒柜安装在餐厅靠墙那一面，韩秉文进家门的时候，就看见卫辰安坐在餐桌旁，垂眸浅笑。桌上摆着丰盛的晚餐，数个酒瓶在卫辰安的手中来回翻飞。那动作看得韩秉文一阵眼花缭乱，同时对自家的Omega又多了几分认识。
“回来了？”卫辰安听到了门开关的声音，抬眸一笑。
韩秉文被这笑晃了神，灯光洒落在Omega的眼底，他不禁迷失在那一双含着笑意的眸中。
来回奔波了两天，身体的疲惫都好似被Omega的笑容所治愈。韩秉文在餐桌前坐下，与此同时卫辰安推过来了两杯酒。
“一杯是现在的，一杯是睡觉前的。”卫辰安也不知怎么，鬼使神差地就调了两杯酒，还在其中一杯中藏了一点小心思。
这不像他。
当初说好了结婚后两不干涉，可他却在日渐和谐的相处中动了别的念头。
他也不是没有感觉到韩秉文对自己的特殊，只是他不知道自己该不该回应。
卫辰安又想起嫁过来前，母亲跟自己说的话。
“给你自己一个机会，万一呢？”
卫辰安晃了晃自己杯中的酒，看着酒面上自己的倒影。
试一下，似乎也未尝不可。或许就像母亲说的，万一呢？
韩秉文并不知道坐在对面的Omega短短时间内脑海中转过了怎样的思绪，这一趟出差回来，他对Omega做的菜愈发没有抵抗力。
洗过澡后，韩秉文将头发擦至半干，他坐在一楼的沙发上，端起了酒杯。卫辰安隐晦地观察着他，暗戳戳地期待着他的反应。
下午吃饭时喝到的酒口感绵软，余味清甜，后劲儿也不大，韩秉文一时对手里这杯也饱含期待。
卫辰安有些紧张地喝完了自己杯里的酒，眼神落在韩秉文身上，保持着举杯喝酒的姿势就那么定住了。
韩秉文喉结滚动，将杯中的酒液一点点吞下。
“味道很不错。”韩秉文喝完后将杯子放下，夸得非常走心，看着人也清醒。
卫辰安眼睛微微一亮，然而话还未出口就顿住了。
只见韩秉文先是眼神一片迷茫，紧跟着抬手摁住了额角，最后缓缓闭上了眼，呼吸逐渐平缓。
卫辰安：“……”他就不该期待什么万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