墓地这边的风很大,陆洲的衣摆都被风吹得猎猎作响。他身姿笔挺,站在了风中,欣赏着白敬德脸上的变化,嘴角边的弧度越来越深了,他很喜欢看着别人惊恐无措的模样,这样他会感觉到身心愉悦。

  他欣赏了一会儿白敬德的表情,转过身,要去拉开车门。

  季辞远还在家里等着他,他必须要早点回去才行。

  在他开门的那一瞬间,白敬德像是垂死挣扎的猛兽一般扑了过来,他不敢站着,只敢跪伏在陆洲的脚边,像是一头被陆洲驯服的狗。

  他的干惯粗活,手指上面布满了老茧,他用那双手死死的攥着陆洲的裤脚,希望能够得到陆洲的垂怜。

  “小陆总,我再也不敢了,求您将我带走吧,我不想留在这里……”

  这周围全部都是omega的墓地,万一要是有哪个Omega前辈没死透,从墓地里爬出来的话,那就太吓人了。

  白敬德吞咽了下口水,声音很大。

  陆洲怜悯似的,用手拍着白敬德的脸颊。

  说出来的话却极其残忍:

  “不行哦——”

  白敬德慌了手脚,他感觉全身上下的血液正在一点一点的流失,他还是不死心,继续求饶着,“求您放过我吧!我真的再也不敢了!我保证我以后再也不会去打扰季助理了,我以后看到他,我就躲得远远的,您看行吗?”

  “不行。”陆洲斩钉截铁地拒绝了白敬德的要求,他就是想要惩罚白敬德。

  他毫不留情地抬起腿,一脚踹在了白敬德的心窝,只听到周遭传来了一声堪比乌鸦嘶鸣的叫声。

  白敬德像是一只狼狈的落水狗一样摔在了地上,原本他的尾椎骨就受到了重创,现在又被踹了一脚,更是雪上加霜,估计尾椎骨都裂开了,他疼得龇牙咧嘴,喉咙里发出了杀猪般的惨叫声。

  陆洲却漠不关心,像是个心狠手辣的刽子手。

  他收敛起了笑容,转身走进了迈巴赫中,他发动引擎疾驰而去。

  白敬德则是被他留在了墓地里。

  这片墓地荒芜偏僻,正常的司机都不敢来这里接人。

  白敬德估计得跟墓地里的Omega前辈度过了,希望他有一个愉快而美好的夜晚。

  陆洲上了车,回到家中。

  他脱掉身上的外套,将外套递给了身边的管家,又问管家,季辞远在哪里。

  管家接过外套,说他二楼。

  陆洲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沿着扶梯,来到二楼。

  季辞远的生物钟很准时,一到十点半就得睡觉了,他现在已经抱着被子睡着了,他睡觉时,似乎很不安稳,连眉头都皱成了川字。

  可能他又在做噩梦了。

  陆洲很心疼季辞远,他走到了季辞远的身边,用手指慢慢地抚平季辞远眉头上的川字,又拍着季辞远的后背,哄着他。

  终于季辞远的眉头不再是皱着了。

  陆洲这才满意的笑了起来,他眉眼弯弯,对着季辞远露出了一个笑容。

  “哥,我帮你报仇了。”

  但很可惜,现在季辞远睡着了,并没有听到他在说什么。

  陆洲倒是也不在乎这些,他站起来,去浴室里面冲澡,把身上的衬衫西裤都换下,换上了跟季辞远同款的棉质睡衣,这睡衣上面的味道跟季辞远身上的味道是一样的,他闻着就感觉到很安心。

  他爬上床,搂抱着季辞远的腰,一夜好眠。

  *

  等第二天季辞远醒来的时候,就看到身边有一只大型犬圈着他的腰,鼻子还在他的胸前蹭来蹭去的,他微微拧了下眉头,却也没有舍得把身边的alpha叫醒。

  他知道昨天晚上,陆洲去给他报仇了。

  回来的时候已经很晚了,让他多睡一会儿也是应该的。

  季辞远又陪着陆洲睡了一个多小时,陆洲才慢慢醒过来。

  陆洲刚醒来声音都是朦胧的,还带着一股黏人的劲儿,“哥。”

  季辞远拉长了声音回应他。

  “你想知道我昨天是怎么帮你报仇的吗?”陆洲的眼底星星亮亮的,没有半分阴鸷。

  季辞远也挺好奇的,他看向了陆洲缓缓的说了一个字,“想。”

  陆洲开始手舞足蹈地比划起来,他看起来很兴奋,“我把他带到了Omega墓地,他怕的要死,跟我磕头求饶,让我带他离开,我就恶狠狠的告诉他,不行,他的表情可难看了,感觉快要哭了。”

  季辞远微微惊诧,他没有想到陆洲居然会用这种方法来惩罚那个alpha,虽然不会给白敬德带来什么实质性的伤害,但却会让白敬德永远记住,不能随便调戏Omega。

  这种惩罚人的方式,估计也只有陆洲才能想出来。

  “哥,你怎么不说话呀?我做的不对吗?”陆洲懊恼的低垂下脑袋,脸上露出了一丝不易察觉的阴鸷。

  “没有,我觉得你做得很好。”季辞远。说着安抚的话语,陆洲的脸上很快又扬起了笑容,像是一个得到家长表扬的小孩儿。

  陆洲往季辞远的身上蹭了蹭,闻着季辞远身上的奶香味,感觉牙根又痒了,他叼着季辞远后颈上的一块软肉,咬了下去,他不敢太用力,怕把对方弄伤了。

  季辞远没想到alpha的性欲居然这样强,只不过早上才刚醒来,就想要叼他的腺体。

  omega的腺体天生就是敏感,被alpha的犬齿咬下以后,会有酥酥麻麻的感觉席卷过全身,像是电流一样。

  季辞远并不会排斥是这种感觉,反而有些享受。

  他的皮肤很白,但却呈现出一种异样的红晕,他推开陆洲,喘息着,小声让陆洲停下来。

  陆洲一脸餍足,见好就收。

  季辞远从床上起来,披着衣服去洗漱间。

  他跟陆洲的牙刷牙杯都是情侣款的,他的是蓝色的,而陆洲的是粉色的。

  他拿起了其中一只蓝色的洗漱杯,从杯柄处将牙刷取了下来,并挤上一颗黄豆大小的牙膏,再把挤上牙膏的牙刷送进口腔里,不一会儿的时间,他的口腔里全部都是泡沫。

  陆洲也磨磨蹭蹭地穿着拖鞋来到洗漱台,他没有着急去刷牙,而是从后面抱着季辞远,他的声音闷闷的,还带着刚睡醒时的嘶哑,“哥,很快就到除夕了,你有什么想要的礼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