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提还好,一提她的脸蛋又烧了起来,过去就过去,她倒要看看他要做什么。
江清夕在他对面坐下。
“手给我。”
“这事?我都说不用了,”江清夕站起,下了逐客令,“既然你不看西西,那就回去吧。”这破破烂烂的地,确实跟他格格不入。
“我带的药涂了不会留疤痕,你最好坐下老实点!”
像是能猜到江清夕不会配合,沈承星挤到她身旁,拿起她的手腕强迫她一同坐下,指尖不轻不重地将那纱布一点点绕开,显出的血迹越来越深,他责怪的看她一眼,“你听话点,别乱动,出好多血……”
“随便。”江清夕满不在乎的说道。
江清夕随便瞧他一眼,便有些移不开目光。沈承星垂着眸,耐心给她包扎,不得不说,他皮相生的极好,有棱有角的骨骼带着入骨的魅感,凌厉又不失俊美,他生的一双桃花眼,专心做着事的时候更容易让人沉沦。
他白皙的脸颊上,还印着一个微红的手印,那是她的杰作。
这个男人被她打了,却还甘愿给她敷药,他是不是被她打的精神失常了?
不过,这人不说话的时候,看着还挺温柔的。
“江妹妹瞧的可还满意?”沈承的眸忽然锁住她的小脸,嘴角扬着坏坏的笑意。
“……”偷看被逮住了,她也没尴尬,轻飘飘从容的说了一句,“也就那样吧。”
沈承星一听,皱紧了眉,“什么叫也就那样?难道你见过比我还好看的男人?是谁?不可能的!”
“怎么不可能?”他倒是有自信的很。
可她那个年代,什么好看的男人没有?
一听她说的这样笃定,沈承星又想到她那个穷酸朋友,冷哼一声,冷讽又刻薄的说道,“需要带你去医馆看看你的眼睛是不是出了问题?嗯?就他,连包个伤口都包的这样难看,要我说,趁早断绝来往吧!”
江清夕好一会都没明白过来沈承星在说谁,以为他技术有多出神入化,低下眼一瞧,便看见自己的手腕被包的堆高,像截肢了后打上的石膏一样笨重。
“这是啥?”他把她当残疾人了?这要怎么干活!他是来报复她的?
她居然还指望他是真心想给她治伤!
沈承星满意的笑着,“包的比他强吧?明天你的伤就……”
“强个屁,走,你快出去,我不想再见到你!”江清夕连解释的机会也不给,抬着他包好的石膏手砸在他胸膛上。
沈承星:她又是怎么了?
“我在给你一次机会,好好跟爷说话!”沈承星高高在上说道,低沉的嗓音似在忍耐。
好似只要她现在服个软,他就可以什么也不计较了。
偏偏江清夕不接他的茬,“说你个头,把我的手搞成这样,还要我留你吃饭?你走!快走!”哪有人被草刮伤了,就包成这样的?她忍着没打他已经是很不错了!
“……”他的脸一下就黑了。
自己好心好意给她包扎,没句感谢就算了,还落了个埋怨!
那人包的她就这么满心欢喜,看不上他吗?
想到这里,沈承星脸瞬间一沉,“你这不知好歹的女人,走就走,你以后就是求到我跟前,我都不会来找你!”
“呵,我是疯了我才求你,你这讨人厌的家伙,最好永远消失在我面前!”江清夕拖着这只重重的手,有一种被耍了的心情,小脸气的鼓鼓。
她就说嘛,他这睚眦必报的性格,被打了还上门来给她治伤?果然是有问题!
“……”
她居然让他消失?!
他被嫌弃了?
沈承星阴柔的脸染上怒意,冷冷瞪着她,道,“你怎么会疯!是我疯了才会关心你!我疯了我疯了!”沈承星浑身狂躁重重强调了好几遍,一遍比一遍生气,捏紧了手里的扇子甩了甩袖袍气得走了。
人来得快去得也快,这片灰扑扑的院子又恢复了原状,除了在她手上留下的痕迹,仿佛好像都不曾来过。
……
小小的茅草屋内,花香四溢,陈瘸子急匆匆的拖着那条不堪的腿找来了这里。
陈母一看见他,关切的问,“早上药喝了没?昨儿个看你精神还不错,今天这是怎么了?”
“娘,那女人不跟我同房,她一直就不让我碰她,还骂我打我,她心里还在等着别人,还想跟别人好!”陈瘸子丧着个脸,一肚子苦楚一下子全倒了出来。
她听的手上的活也放下了,缓了好一会才慢慢找到自己的声音,惊讶极了,“你是说,你俩还没同过房?”
“是,娘你想想办法,我们为了娶她,花了全部的钱,遭了那么多白眼,她不能这样!她凭什么这样?”陈瘸子咬牙点点头,眼里全是对江清夕的恨意。
就算她真的不喜欢自己,那也要让他睡了再说散伙的事!
再说,搭伙过日子,哪里来的喜欢不喜欢?凑合凑合感情不就生出来了?她名声那么差,都没有人要了,难道还委屈了她?
“那天晚上,明明动静挺大的,我还以为你成事了。”这一段时间,他腿脚不方便上楼,一直睡在楼下,她自然也没多想。
谁能承想,这么久了,压根就没同房?难怪她儿子那阵子过的那么屈闷!感情还在替别人养女人?
这可不行!
“那是她要寻死,娘,你定要想想法子治治她,不然你看我这个样子,以后肯定要被她欺负死!”
陈母扶着陈瘸子坐下,柔声安慰着他,“你放心,你放心,不就是同房吗,娘是过来人,有的是法子!”
“真的?她要是反抗怎么办?”那贱人现在变的这么犟,指不定还会干出什么事出来。
听闻,她的眼睛闪过狡黠的光,气愤的说道,“反抗?那就弄晕,你放心,这事情交给娘了,一定让她真正的变成你的媳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