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慧珍带着三个孩子进屋,李阿姨本来冲出来想要继续收拾阿岱。
在看到冯慧珍的那一刻,立刻脸上换了笑容。
“慧珍,你可算是回来了,这三个孩子被老爷子老太太罚站,你快劝劝老爷子吧。”
冯慧珍没有错过刚才李婶看到自己的时候脸上表情的变化。
这个李婶从一开始给自己的印象到现在都没有改变过。
似乎是很不喜欢她。
“我知道了。”
李婶为难地看着三个孩子说。
“老爷子,老太太还在罚他们。要不然先让他们面壁站着?
免得一会儿老爷子看到,生的气更大了。”
“这里不用你管了,你放心,一会儿我会跟老爷子说的。”
冯慧珍完全没有理会李婶那一副似乎为自己打算的表情。
汤圆和糯米冲着李阿姨做了个鬼脸。
三个人把冯慧珍扶到沙发上,就在这时,老太太和冯爱华,刘翠花已经听到声音下楼了。
一看到冯慧珍的脚受伤了,急忙围了上来,
“慧珍,你这是怎么了?”
阿岱听到这个问话,不由得有些担忧地往后退了退。
如果全家人知道是自己h害冯慧珍受伤,会不会把他赶出去呢?
“没事儿,刚才不小心崴了一下。”
冯慧珍看了看脚踝,这会儿已经有点儿微微的肿了。
“阿岱,帮我去冰箱里找点冰块,用毛巾裹起来给我拿过来。扭伤要用冰敷,这样消肿得快。”
阿岱一听这话,急忙转身朝厨房跑去。
不大一会儿功夫,用毛巾包裹了一大堆的冰块儿跑了过来。
小心翼翼地坐在冯慧珍的身边,把裹着冰块的毛巾按在了冯慧珍的脚踝上。
冯慧珍被冰的倒抽一口冷气。
“很凉吗?”
阿岱有点儿担忧,会不会自己放的冰块太多了?
“没关系,凉一点儿好,就是要这么凉的冰敷才会好得快。谢谢我们的阿岱为我做的这一切。”
受到表扬阿岱的小脸上露出了羞涩的红晕。
冯慧珍扭头问母亲和奶奶。
“妈,奶奶到底怎么回事儿?听说三个孩子被罚站了。”
“唉,还不是他们两个明明把你爷爷的花瓶打碎了,认错就算了。
可是他们两个死活咬着就是不认错,不承认打碎花瓶。
老爷子就发怒了,罚他们在楼底下站着。”
汤圆和糯米一听二姥姥这么说,立刻表情变得委屈起来。
“我们没有打碎。”
两个小家伙儿跑到妈妈跟前,依偎在妈妈的怀里。
仰着小脸再一次向母亲求肯定,
“妈妈,你相信我们吗?”
冯慧珍低下头,在他们的脸上一人亲了一口。
“妈妈相信你们,只要你们说的,妈妈永远都会相信妈妈,相信你们没有打碎花瓶。”
这话说完,两小丫头立刻高兴地露出了两排小白牙。
扭头拉着阿岱说,
“哥哥,哥哥,妈妈相信我们没有打碎花瓶。”
阿岱被他们的欢乐感染,也露出了一抹腼腆的笑容。
“妈妈肯定会相信你们。”
冯慧珍抬起头望着李婶笑道,
“李婶,这件事到底是怎么回事儿?我想你一定得说明白,毕竟你才是当事人。”
如果李婶只是简单地对自己有敌意,这一点她不在乎,毕竟她不可能让人人都喜欢自己。
可是李婶现在所做的事情很明显是针对自己的孩子。jújíá?y.??m
这个性质可就不一样了。
两个孩子是冯慧珍的命根子,为了保护这两个孩子。
她都不惜和所有人硬刚,更不要说一个李婶敢欺负自己的孩子,就要有承受后果的能力。
李婶脸上堆满了笑容,笑着说,
“我都说了这花瓶是我打碎的,和孩子们无关。是老爷子硬要说是他们打碎的。
慧珍,这事儿不怪孩子们,怪我,是我不小心打碎的。”
李婶胸有成竹,而且一副为了孩子们好的样子,这番话谁都挑不出理。
“行了,慧珍。你就别为难你什么。孩子做错了事,就得好好地教育他们。”
老爷子这会儿已经从房间里出来,一见到冯慧珍和李婶的对话。
以为冯慧珍为了孩子们为难李婶。
冯慧珍深深地看了一眼李婶,不用说这位显然手段很高。
这话说得滴水不漏,人家口口声声说自己打碎的,连和对方辩论一下,找证据的时机都不可能有。
也就是说明明知道自己受了委屈,受了冤枉,还得承情。
“爷爷,这件事情我必须弄清楚。两个孩子是不会随便撒谎的。从小孩子是根子怎么长大的?孩子是什么样的人,难道你心里不清楚吗?
他们这么想没必要撒谎。”
“我只是希望把事情的真相弄出来,不想委屈了孩子,就是因为他们小,更不能让他们受了这样的委屈,一旦心里留下了阴影,将来长大,孩子心里会有问题的。”
老爷子一听,再看看两个孩子。
“好,那你想怎么办?这件事情两个孩子不承认。李婶也说了是她做的。”
无论怎么样,老爷子也不知道这件事情如何把真相还原。
“李婶,我想问一下,我爷爷的花瓶在博古架上摆在第几层?”
李婶早就猜测到花瓶被打碎之后可能会有的后果,所以她挑选的时候特意挑选的这件物品是老爷子放在最底下一层的。
孩子踮起脚尖就能够到。
“老爷子那个花瓶是放在最底下那一层的。也是我的错,孩子们小,我没想到这一层他们能够到。”
李婶非常干脆,她不面对冯慧珍解释,反而面向老爷子。
老爷子心里有点儿不舒服,李婶故意忽略孙女儿的样子,让他心里意识到孙女说得没错,李婶这个态度有问题。
“李婶,那些花瓶的碎片现在在哪里?”
李婶愣了一下,指了指厨房里的垃圾袋子。
“我拿扫帚都扫了起来,现在就在厨房的垃圾袋子里。”
难不成那些花瓶的碎片能指认自己?
“好啊,爷爷,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您认识的陈爷爷就是搞公安工作的。
他们家有熟人。咱们把这些碎片送过去,让他们鉴定一下上面的指纹。”
冯慧珍一字一句地盯着李婶说道。
“孩子们打碎的,肯定上面会有孩子们的小手印。如果是他们打碎的,我绝对会好好地教训他们。
但是如果不是他们打碎的,我也绝对不会允许任何人冤枉我的孩子。”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