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人家家里弄臭了,她也怪不好意思的。

  三嫂,“这说的哪里话,你们是贵客,我们哪里有嫌弃的贵客的道理?

  走吧,走吧,碍不着什么事。”

  路上,三嫂一边走一边闲聊。

  “两位大师胆子也是真的大,那山里闹鬼可凶了。

  前些年还咬过人呢,听说把人活生生的一条腿都咬废了。

  说不准现在来的东西就是咬人的那个,你们还敢半夜去。”

  阎啾啾,“也没看见什么鬼,这传言也不一定是真的。”

  三嫂说的浴室确实很简陋,可却也很方便。

  烧了满满一大桶热水给啾啾,还不忘拿了点花露水给她。

  “撒点在水里洗了,去味晚上睡觉还能防蚊子!”

  阎啾啾洗完大师兄京墨才去洗。

  三嫂坐在院子里,咧嘴笑,“大师,你城里人吧,细皮嫩肉的,这衣服一看就是好料子。”

  阎啾啾坐下,“我是山里道观的,是这两年才去城里混口饭吃。

  道观里条件不好,养不住我。”

  三嫂听到,目光里带着些共鸣和同情,似乎是被什么触动了。

  “你们观里也是,你一个女娃娃能吃几口饭?

  再怎么条件不好,让你背井离乡的?”

  说着自顾自的叹了一口气,“说起来,我和你也差不了多少。

  我十六七岁家里日子不好过,要把我两万卖给一个老头子。

  我就趁着天黑从家里摸了十块钱跑路了。

  一个人在外面受尽了欺负和白眼,孤苦伶仃的活到了三十多。

  有一次阑尾炎发作了,差点疼死在半道上,还好一个好心人给我送医院去了。”

  说话时,语气里都是沧桑和无奈,透着满满的心酸。

  “所以我懂小姑娘家家的一个人在外面有多苦!”

  阎啾啾还没来得及开口,三嫂拍了一下大腿,“哎呀,锅里还坐着水呐,我先去把火撤了。”

  阎啾啾看着她远去的背影,似乎都带着一种沧桑和心酸。

  摇了摇绿色瓶子里的花露水有些呛,阎啾啾脑子里一晃而过。

  似乎想到了什么,目光里带着震惊和疑惑。

  难道她记错了?

  刚好看到洗澡出来的大师兄京墨,想张口问,三嫂已经跑出来了。

  “洗好了吗?水温热不热,还要不要热水?”

  大师兄京墨,“够了够了,三嫂给你添麻烦了,时间不早了,我们就先回去了。”

  三嫂透着淳朴热情的笑,“两锅水的事情,有什么麻烦不麻烦的。”

  阎啾啾突然问三嫂,“三嫂,你说现在的鬼和之前咬人的鬼是同一个?”

  三嫂点头,“可不是,听说以前有个年轻人被咬过。

  腿上还有獠牙孔,血肉模糊。

  后来死这些人也是有牙印,被吸血的,这肯定就是同一个鬼。

  两位大师,不是我瞎担心,这鬼邪门着呢。

  我看你们最好还是趁早走,免得沾上了不该沾的东西。”

  阎啾啾心不在焉的点点头,一同和大师兄回去了。

  大师兄京墨看她一路上都不出气,“啾啾,你在想什么?”

  阎啾啾刚想说没有,大师兄京墨就摸了摸她的脑门,有些宠溺,“你从小就这样,心里有事就突然不吭声。”

  阎啾啾只好把刚才的漏洞和他说了。

  “村长说这事当时邪门,过后就没人敢提了。

  三嫂不是后来才来大可村的吗?

  她怎么知道的那么清楚,还知道牙印?

  村长知道是因为他当时领着人去找赤脚医生看到了过程。

  那三嫂是从哪里得知的?”

  大师兄京墨,“或许是村长或者其他人说的?

  虽然我也觉得这事可能是人为的,但三嫂一个外来人,她和大可村的人也没什么仇,她杀三个大男人干什么?”

  阎啾啾,“可能也是我多想了。

  大师兄,你明天去村长那套套话,问问三嫂的身份背景,来这有多久了?”看書喇

  大师兄京墨,“你知道我这人老实,套话不太擅长,要不还是你去吧?”

  阎啾啾,“明天我有事。”

  一大早,阎啾啾借口看风水抓鬼,却偷偷骑着旺财去了附近镇上。

  一口气吃了五十八碗馄饨,“老板,给我打包两碗!”

  小老板为难的看着她面前高高摞起来的碗,“我说大闺女,要不你改天再来吃吧。

  肉馅是还有,皮也还有,可今天我媳妇不在,就我一个,我这手都包得抽筋了。”

  举着右手抽成鸡爪子的手,一脸为难。

  阎啾啾露出一个无辜的笑容来,勉强同意了。

  老板看着她的背影,“我滴个老天爷,这什么家庭条件才养得起这闺女?”

  阎啾啾只能去别的店买了几个牛肉饼。

  等打包的时候,正好听到隔壁小金店的老板在谈客。

  “我说你要纯金,要年代久远的,我倒是有个金手镯,少说也是百来年前的!”

  对方直摇头,“这么大点地方,能有古董金子,老张?你当我傻?没见识?”

  对方啧了一声,似乎被激起好斗心,低声,“骗你干什么?

  从古坟里掏出来的,好几年前了。

  就大可村那边几个混子卖给我的。

  要是能拿去大地方卖,至少这个数!”

  比了个八。

  对方愣了一下,“八千?”

  “八万!我当时收购的时候都给了一万二!

  要不是那些人不懂,这个价可拿不到!”老张老板啧了一声,十分嫌弃。

  阎啾啾接过牛肉饼,才从坟里掏出来的?百来年前,大可村的人?

  这不是无巧不成书吗?

  立刻凑过去,“老板我也想要,能给我说说吗?”

  指了指自己手上套着的金镯子,“我想买一个,正好和我的凑一对。”

  老板看到她手上栩栩如生,金灿灿的金镯子,眼睛都直了。

  “大闺女,你这是绝品啊,绝品!

  我还没见过这么巧夺天工的技术!”

  这一看就是能给得起大价钱的主啊!

  立刻引着阎啾啾往店里走,“稍等,我去拿。”看書溂

  去后面翻了十几分钟,终于捧着一个盒子出来。

  打开给两人看了一眼,推过去。

  “看看吧,如假包换的古董!”

  阎啾啾接过,握在手里,阴凉阵阵,凑近嗅了嗅,带着一点阴气和潮腐的味道。

  “确实是从死人身上扒拉下来的,不过要说是不是古董,很难说。

  毕竟这小地方,还能有什么古墓?”

  将镯子放回去,“老板你不细细说说来历,我看谁也不敢要。”